返回

相依为病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5章 难熬的婚礼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南桑的懒腰卡在半空,脸在这瞬间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她抿抿唇走近,踮着脚把内衣扯下来,拿回房间晾在了窗台。 再出去,才看见景深留下的字条。 ——饿了打这个电话点餐,会有人给你送,这几天能别出门就别出门,零钱在门口抽屉里。 南桑把电话记下来,穿着粉色的睡衣,踩着粉色的拖鞋去了门口。 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一扎钞票。 她没兴趣的合上,在空荡荡的客厅转了一圈。 去了后面的院子拨弄了会花草,晃了晃秋千,转身回房间抱着抱枕爬上同样软软的窗台。 感觉大约是大事已定。 这些天的心神不宁,在安静又温馨的午后消散。 南桑又睡着了。 被推了把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揉着眼睛坐起身,声音带了刚睡醒的软:“你回来了?” 景深顿了几秒,开口:“下来吃饭。” 窗台有点高,南桑看了眼他伸出让她扶的手臂,没理会,自己跳了下去。 小时候俩人吃饭的氛围其实有点吵闹。 因为南桑喜欢说话,景深大多还是沉默。 到长大后的现在。 景深还是沉默,南桑也沉默。 一顿饭吃的把沉默进行到底。 南桑吃完起身想走的时候,房门被敲了敲。 南桑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景深。 “没事。”景深放下手里的筷子,“接着吃你的。” 南桑在景深开门后还是躲去了一边。 看见进来的几个工人怔了瞬。 他们的推车上是个大型的家电。 烘干机。 南桑的脸悄无声息的又红了。 晚上洗了澡,确定夜深人静后。 裹着浴巾,拿着换下来的睡衣去烘干。 可是新买的烘干机像是坏了。 南桑按了好大会,挠挠头皱眉接着研究。 脑袋上方探出一只手。 南桑吓了一跳。 景深打开烘干机的门。 睨了眼里面水淋淋的衣服,再看向南桑:“你……” 任凭阳台再宽大,面积宽敞的客厅也被月光照不全。 昏暗到看不清楚的南桑,在烘干机开门后,被里面自然亮起的感应灯照的很完整。 长发湿漉漉的散在肩头。 浴袍裹在胸间,漏出两条细白的胳膊和洁白的锁骨。 南桑的脸上带了浴室熏腾出来的粉。 唇更粉。 整个人粉粉嫩嫩到……景深别开眼,“一边去。” 南桑手挡了下胸,感觉自己好像太矫情了。 去蹦迪时穿的裙子都比这漏。 她放下手站到一边。 看见景深把里面的内衣和睡衣都拎了出来。 皱眉几秒,直接拎去客厅的洗手间。 嗞拉一声。 大量的水拧了出来。 景深说:“烘干机遇大水不转。” 南桑低低的哦了一声。 她早就会洗衣服了,也知道晾干前要拧干。 但烘干机,在从前有的时候,不归她管。 后来没有了,自然不会。 她手揪了下浴巾,“我来吧。” 景深背对她,“去把你的头发吹干。” 南桑抬眼看了他一会,转身去了。 吹干后出来。 景深面对落地窗在抽烟。 身后烘干机沉默的运转着。 南桑走近,抿抿唇,“你还有别的房子吗?” 景深把烟头在窗沿外面按灭,看过来皱了眉,“你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到十六还喜欢钻他的被窝。 但那会还小,现在早就不小了。 没血缘关系,感情也疏远的俩人,不适合住在一起。 南桑意有所指:“怕人知道了会误会。” 景深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从南桑身边走过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换了身衣服出来,“我出去住,你自己在这住吧。” 说着不等南桑回应,开门走了。 南桑低低的吐出口气,等到烘干机停了后,把衣服拿出来穿上,爬进了被窝。 白天睡得久,晚上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拎出手机刷朋友圈。 看到两分钟前南初发的动态。 一张照片。 她的手端着一杯红酒。 配文很伤感。 南桑把照片放大。 她对面的椅子帮背上搭着一只手腕。 劲瘦,修长,单看很欲。 最具身份象征的是手表。 南桑的舅舅是手表收集大户。 劳力士等等世界名表数不胜数。 也扔给景深不少。 但景深却一直戴着一块黑色的皮质手表。 没有品牌。 从他到景家就一直戴着。 好像是因为爱惜的缘故,多年未曾损坏。 景深从家里搬出去,和从前南初心情不好的夜晚一样,去做她排解不畅的工具人了。 南桑把手机关机。 心里那点因为把景深从家里赶出去的内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揪了下怀里雪白的兔宝宝,喃喃:“论贱,谁也比不上你。” 南桑在景深家里住了四天。 而江家也终于散出了婚礼的请柬,并且插手布置婚礼现场。 婚礼前夕。 南桑接到江州的电话。 “你知道了?” 南桑恩了一声。 江州说:“我明天……” 南桑打断:“你明天不用来,我自己可以。” 婚礼没有新郎真的很离谱。 寻常人家也好,京市名流圈也罢,不管是谁参加这种婚礼,以后都会谈起笑。 南桑以前的朋友很多很多。 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虽然现在不联系了,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丢人。 可是真的没办法。 丢人和钱比。 南桑觉得钱更重要。 准确来说,从默认了江州可以在外有私生子,她就已经选择不要脸了。 她很肯定的说:“我自己可以,你千万别回来。” 电话对面的江州笑了笑,丢出一句,“你现在的嘴脸,真他妈让人恶心。” 南桑怔住。 砰的一声。 电话断了线。 南桑脱下睡衣,换上自己的裙子。 扣上手表,把项链戴上,给景深打电话,“来接我去酒店。” 今早南家打来电话,明天四点南桑就要起来化妆,等着江家的车来接,在京市转三圈。 她该走了。 景深来接了。 南桑踩着高跟鞋,背着包包出门。 看着漆黑的夜色,默默地想。 看样子,婚后生活会很难熬。 她想。 再难熬,也没那三年难熬。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