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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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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不想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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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羞怯的不行,语速反倒流畅了,“我是女生,之前的都忘了,这次可以算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一见钟情下不矜持、不进退得当、不淑女、有点像是上赶着的热情又奔放其实情有可原。而且我才二十七还不到。但你呢。” 南桑说:“你瞧瞧你,一大把年纪了,只是三天,竟然只是三天就把心交出来了,你说说你活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好骗的要命。” 景深长相真的不是如此。 清贵又冷冽,瞳孔黑到像是漩涡,能把你底都掏干净。 而且动手能力很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好似都会。 从盐城自己整理的盐城本地警示语,以及明显他自己琢磨的速记方法。 还有引水的工具。 甚至能辨出丛林里什么样的蘑菇有毒,什么样的没有。 他好似是个天才。 这个人之前在盐城对她退避三舍,对她嫁人无动于衷,不闻不问。 到这后对她一见钟情了,再到现在,不过三天。 加上他说的就是真的。 哪怕是长相再不似个好骗的,南桑下意识能想到的却只有他没谈过恋爱,好骗的要死。 因为真的没别的能说通,清贵又冷淡,并且禁欲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景深对她突兀说出这种话的原因。 景深沉默好大会,没反驳,但也不松手。 在南桑拽了两下后突兀迸出一句,“我比你小。” 南桑想拨开他手,找个地扇扇脸,别不小心勾引到好骗景深的动作猛的一停。 茫然,“你说什么?” 景深拨了瞬发,被风吹干很蓬松,给他加了点不羁气质的发更蓬松了,他眼神无辜,漆黑的瞳仁看着都清澈了许多,“我比你小。” 南桑起来的身子不得不重新蹲下,错愕到有点懵了,“你不是比我大好几岁吗?” 景深皱眉,更无辜了,“谁告诉你的?陈雪?” 没人告诉南桑,只是……潜意识就这么觉得了。 而且这个好几岁有具体。 四岁零三个月七天。 南桑乱糟糟的脑袋还没转完一个圈,听见景深说:“是因为我长相的原因吗?” 她抬眸间,景深凑近了,眼睛湿漉漉的,说话似乎都黏腻了,还带着受伤,“很老?” 不老。 景深的气质太卓越。 是种站也好,坐也好,不管干什么,都别致到极点的清贵冷淡气质。 让人想不起来思索他的年纪。 真要思索,也是思索为什么他气质会这般浑然天成。 浑然天成的原因自然有身段。 穿着短袖看着很劲瘦,有肌肉,可套了外套,却是单薄的,瞧着单薄的身架,气质最好锻造。 男人女人都是如此。 接着便是脸。 景深的脸型不是江州那种硬朗的。 是种很标志却不女气的,极其耐得住岁月折腾的美人脸。 细长眼,却不闷,接近丹凤又不是。 漆黑瞳仁一览无余。 高耸的鼻梁和薄唇。 最惊艳的是眉骨和天庭。 尤其是眉骨,和眼睛连接在一起,惊艳到不弱于当红影帝。 这也是造就他气质不管谁评价,都要加一个清贵的原因。 至于别的,是冷淡还是温柔,取决于任何人无法忽视的眉眼,还有略微凉薄的唇线。 南桑在盐城第一次见景深,就感觉他很帅。 气质和身段。 以及鼻唇。 那会还没见到眉眼。 后来见到了眉眼。 一眼惊为天人。 他的一颦一笑,一挑眉,一提唇,都帅的她移不开眼。 这张脸老吗? 南桑从开始就笃定他比她大。 只有点花痴的认为他帅,别的没在意。 这会突然听闻他比她小。 再看景深的这张脸,还是感觉帅的离谱。 可感觉却不一样了。 尤其是景深的眼睛湿漉漉的。 唇角微微下撇。 有那么点被伤了的意味。 南桑脑袋里的乱糟糟再次被清空了,有点慌乱的被景深牵着鼻子走,“不老不老,你很年轻,真的。” 这是真的。 抛去了他身上即便是长辈也要不自觉客气起来的清贵冷淡气质。 只看这张脸,和蓬松垂在额头的发。 老什么啊。 说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南桑哄他,说不老很年轻。 景深却像是被她伤的不轻,垂了眉眼怏怏不乐的厉害。 南桑心软成水,难受坏了,蹲着朝前挪了挪,脸小心的探出去想看他。 景深似委屈到哭了,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眼泪般别开了头,不和南桑对视。 周身气质莫名给南桑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南桑慌了,碎碎念不停不厌其烦的哄。 说景深不老,年轻,超级年轻。 说她不该因为一直被他照顾,加上他什么都会,就潜意识的以为他年纪比她大。 景深被伤的迟迟不和南桑对视。 南桑自责和内疚,哄着哄着眼眶红了,“你不老,是我错了,我太自大和先入为主了,我……” 南桑眼圈红透了,“景……小白。” 南桑声音带了哭腔,“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景深一直不和南桑对视的眼睛移了过来,“你……” 他有点想笑,从刚才起就在憋笑。 理智告诉不应该,刚才都憋住了,这会更该憋。 却憋不住。 坐在搬来做凳子的老树桩上,岔开腿手捧起蹲着的南桑的脸,啼笑皆非,“你……” 南桑的眼睛红到了极致。 明晃晃的写着自责和内疚。 景深心软成水的同时,失笑低语,“笨蛋。” 景深因为个"老"字破防了,不想也不能和她吵架,这事也吵不过,他故意的,在戏弄她。 南桑也和他想的一样,从最开始理直气壮的说,变成慌慌张张的哄。 然后和小时候一样,哄着哄着,只是一分钟哄不好,自己自责的快哭了。 景深矮身,久违两天,鼻尖蹭蹭她的,亲呢宠溺心软又无奈,低低的叹息,“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像别人招招手就能骗走了。 傻的要命。 南桑自责上头,只看到了景深带着笑意的眼睛,听见了那句"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却没在心间停留。 和小时候一样,在景深明晃晃的控制不住笑意后,依旧没察觉他在戏弄她,有点雀跃和小心,“你不生气了吗?” 景深看她眼底的泪意消了,鼻尖还蹭着她的,有点迷恋的嗅着她的味道,得寸进尺,“还有点。” “那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南桑眼睛单纯又热切,似景深这会说要星星都愿意去给他摘。 景深眸光流连到她的唇,哑声说:“记得拉我回来。” 话音落地。 唇齿相贴。 南桑还残留了桑葚的果子甜。 甜软相接。 吻既成便注定了汹涌。 南桑呼吸转瞬急促,脸色涨红,心跳加快。 在被抱着坐到他膝盖间,阔别两天让人耳热眼红的燥热袭来时,整个人都快化了。 她手指颤巍巍的抬起,拉住现在有点像是没了理智,但最后还是会找回理智的景深,“别……” 景深乍然而止,偏脸看向她,呼吸又重又烫,哑声说:“怪我。” 南桑茫然,窝在他怀里,白色防晒服被扒到浑圆肩头在外,春光隐现。 这却不是重点。 重点是依旧粉色的唇红透了。 眼底雾蒙蒙,飘着情欲的红和水汽。 熟到要透了。 景深眸光深邃,“怪我,该让你在快越线的瞬间再叫停。” 他再度凑近南桑耳畔,轻舐唇瓣低语,“早该想到,你现在的叫停和叫床没区别。” 脸火辣辣一片的南桑隐感觉景深好像换了个人。 在抱进玻璃房,发现真的变了个人。 好像是年龄说透了,他比她小。 让他忘了没人规定,但大家都默许的年长之人理所当然该成熟,该顾全大局。 凶野到了极点,不管是吻还是呼吸,亦或者是别的。 之前的讨好明显到极点。 加上他有意让它被忽视。 南桑上次没注意到。 这会不是。 面部没什么情绪,眼底却跳动着野性火光的景深直白的让她看见。 握住她的手抬起。 他的一切都没了克制。 每个细微的表情就在告诉南桑。 他真的很喜欢她,很需要她,更想。 南桑以为会水到渠成。 他野的像是无所顾忌的二八青年。 说话流氓,举止肆意,半点不避讳的撩她。 很明显会水到渠成。 南桑所见远超了她的想象,但也准备好了。 结果却就是……没了。 南桑很累,但不甘心的厉害。 她想窝在他怀里睡。 还想再看看他刚才的样子,和趴在她耳侧的动静。 性感的她快没了魂。 可景深已经穿了衣服,还拉她坐起来,把睡衣朝她身上套。 南桑眼珠子转转,不穿,软哒哒的朝他身上歪,被他轻飘拨了回去。 像刚才孟浪流氓的不是他,一本正经到显的南桑很迫切。 南桑不高兴了,扁着嘴。 景深失笑,捏捏她的脸哄,“你身体还不行。” 南桑辩驳,哑哑的,“那样也没区别,我一身都是汗。” “你今天运动量不够,适当运动,有助于你提升心肺功能。” 南桑对这一知半解,信了他的满口胡诌。 配合的伸胳膊把睡衣穿上,有点脸红的小声问他刚才如何。 她甩了甩火辣辣发疼的手,凑近再小声说:“明天还这样好不好。” 她期待的看着他,像是他答应了,她就可以不用克制了,想和他亲近就能和他亲近。 景深唇角一直带着的笑悄无声息的淡了,敛眉把扣子给她扣上,手轻捏她一直甩的手,再抬头,挑破年龄什么都不用管的肆意和略微蔫坏收敛了,不,似没存在过般,“不好。” 南桑失望极了,她刚才很努力很讨好了,累的半死也没放弃,急切的问:“是我不好吗?” “不是。”是你太好了。 景深和哄骗孩子似的,说和正儿八经的比只是九牛一毛,什么都算不上。 景深的哄骗,只要涉及她懂的,鲜少能骗过去。 但巧了。 他说的这句话是哄骗,但只是哄骗她别闹。 其实是事实。 南桑扒拉出脑海里那琐碎的片段,感觉似乎是不一样的。 信了。 有点丧气的问,“还要保持距离吗?” 景深手搓了搓她的脸,弯腰安抚似想吻唇瓣,一瞬后移到了额头。 没说不,在某种意义上,是应下的意思。 还要保持距离。 南桑沉默许久,应下了。 克制重回。 但还是不甘心。 她想什么时候和他亲呢就能亲呢,想什么时候腻着他,就想可以。 克制什么的,如果是暗恋,她感觉情有可原,不是暗恋,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这样。 她压下鼻腔突来的酸涩,追出去问端水的他,“那什么时候才行?” 她追问,“总要有个标准吧。” 最开始说两三天,结果全是白说。 已经两三天了。 南桑的迫切和委屈不容忽视。 景深低低的叹了口气,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 背对她镇定呼吸说预想中短时间内南桑达不到的程度,“跑一百米不喘。” 南桑走多了都喘,那三天的一日稀薄水饭,还有两天的伤重水米不进,伤透了她的身体。 很难能做到。 但南桑应下了,凑近尝试商量,快走行不行,他认为的合格快走是什么样,能不能给她示范一次。 景深起的头,在南桑迫切又火辣的追问下,聊不下去的也是景深。 他背对她蹲下,扒了瞬发,转移南桑的注意力,“你不好奇我比你小多少吗?” 南桑好奇,但赶不上这件事对她的重要性。 两天没和他肌肤相贴,接吻亲呢,南桑没想这么多。 突兀的亲呢开始了。 南桑感觉克制好辛苦。 她不想克制了。 还为了不克制,手腕酸的要命也没放弃。 很努力很期待却没得到想得到的结果。 南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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