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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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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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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质问,“你扪心自问,真的是我在闹吗?!” 江州像是被人按了哑键。 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后。 他哑哑的,“南桑,你听我……” 南桑打断,“把我缺的东西,让唐棠给我送来。” 江州呼吸一点点的变重了,再次尝试解释,“南桑……” 南桑直接把电话挂了。 去了没监控的洗手间。 顺着门板滑落下。 一瞬后莫名抬头看向了窗户。 封死的窗户。 外面焊上了铁杆,里面的窗户卡上了环扣。 封的死死的。 连只苍蝇也进不来。 同样,南桑更出不去。 南桑坐在洗手间地面发呆了不过五分钟。 也自由了不过五分钟。 洗手间门被敲开。 像是木头一样一直在南桑家里出现的女人冷硬道:“江总让您出去。” 南桑出去了。 重新去整理食材。 在三个小时后。 等到了大门再次打开。 进来一个装备齐全的女人,拎着个袋子。 如南桑所愿。 来的是唐棠。 南桑转身去厨房。 在唐棠进来后接手袋子,把手里卫生纸团塞进她掌心。 唐棠掀眼皮看了眼。 摘掉帽子。 转身挽袖子去厨房,“我天黑才能走,给你做顿饭吧。” 南桑恩了一声。 进去和她肩膀并在一起洗菜。 唐棠已经看了南桑给的纸条,就一行字——有人还我青白吗? 唐棠说:“没有。” 很轻的两个字,但是南桑听见了。 南桑问:“为什么?” 唐棠开火。 在油最大的时候,下了一大锅的冷菜。 兹啦一声。 声音巨大。 唐棠说:“因为对江州来说,有些东西远比还你青白要更重要。” 唐棠开油烟机,声音和油兹汇在了一起,“你坚持让我来,心里便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南桑什么都没说了。 沉默的看着她做饭。 在做好后,出去坐下,吃药膳和中药。 唐棠要走了。 吃着和从前一模一样,但却莫名好似不一样药膳和中药的南桑却不知道怎么想的。 突然丢下了汤勺,朝大门口狂奔。 在唐棠出门前拉住她的袖子。 她呼吸急促,“你……” 南桑眼圈突然红透了,“我被泼上的污水是什么?怎么样才能还我的青白?用什么?是证据?证人?还是证词?” 唐棠定定看她好几秒。 开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想问的,该问的是江州。” 唐棠把袖子抽走了。 人也走了。 南桑在被门外人关上的越来越小的门缝中。 看到了外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不是四区的人。 是本地装扮的人。 扛着锄头或者是开着三轮车。 在周围的道路上行走。 像是该收麦子了。 可他们哪是这地的人。 他们是区队的。 而且,现在的收麦子,用的是机器。 人工也不会在天色暗下来。 南桑在门关上后找出手机打给江州,“你能不能让景柏把我的青白还给我后再抓他?” 江州没说话。 南桑说:“不管你是杀他也好,糟蹋他也行,都可以,但你能不能,让他把我的青白先还给我!” “等抓了他之后……” 南桑声音尖锐的打断,“利用我之前先把我的青白还给我不行吗?” 南桑呼吸急促,“江州,你究竟是因为这次是抓景柏最好的机会,还是因为,就算我青白得昭了,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阳下面了,你江州,北部的负责人,高高在上的江家家主,哪怕是口口声声说的再响亮,你也娶不了我!并且窝囊的不敢承认!” 江州呆滞住。 一瞬后抿抿唇,有点慌张的解释,“我不是……南桑,我……” 南桑噗嗤一声笑了,她把手机贴在耳边。 从大门口朝院子里走。 在黑漆漆的院子,被四个人呈角,是保护也是看守的院子里抬头。 环视一圈监控,笑声越来越大,近乎朗朗。 “如果不是……”南桑笑着问江州,声音充满了讽刺,“如果真的不是,你为什么不在景柏还我青白后再利用我抓到他!” “你明明知道,只要我在你的手里,你想抓他,是轻而易举!为什么!” 南桑告诉过自己无数遍。 情绪稳定。 情绪稳定。 无论如何,情绪一定要稳定。 这样身体才能好。 好好的等待回家的那天来到。 可是她虽然在院子里,却已经找到了能拿捏江州放手让她回家的东西。 但有前提。 有一个重要,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的前提。 那便是她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是人人得而株之的坏人。 希望从天而降。 突然就这么被打碎了。 南桑头晕目眩下大脑隐隐作痛,她扶着脑袋,愤怒质问,“为什么非要在他还我青白前抓他!江州!我在你面前温顺到像是一个傻子,可你不能真的把我南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那晚景深对江州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州有没有听完,南桑不知道。 但是前半句。 南桑笃定江州是听完了的。 ——如果能娶的时候,你依旧不娶…… 江州口口声声说他不和她结婚,是因为她名声不好,出门人人喊打。 他比谁都想和她结婚。 全是谎言。 是连他自己都在欺骗的谎言。 他就像是景深说的。 哪怕是她全身污名尽数被洗净了,他也不可能娶她。 南桑不怪他娶不了她。 可是她不明白。 娶不了不娶就是了,把话说清楚不行吗? 为什么要挡了她洗清冤屈的路。 南桑记得钟燕指控她的全部。 字眼脏污狠辣。 她不知道景柏所说还她青白,是还哪些。 但这些对她不重要。 她本也不想知道。 她只需要知道他所谓的还她青白的程度。 是能让她和江州领证结婚的。 这便代表。 她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在全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世界里。 也就代表。 她能自己一个人出这个大门。 朝家的方向走。 和正常人一样走航空路线,坐飞机回家。 亦或者是和正常人一样走海路线回家。 去坐飞机的路上没人杀她。 去坐船的路上没人杀她。 路上没人杀她。 到了盐城后。 还是没人会追过来杀她,用她身份的曝光来威胁和恐吓她与她的家人。 可如今…… 南桑胸膛起伏不断,“江州……” 她垂下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压抑住鼻腔的酸涩,和全身漫起来的颤抖,以及渐渐凌乱的呼吸。 她甚至劝慰自己。 青白到不了了,不如忍忍。 忍忍等江州吧。 等他带她回家。 可是愤怒的颤抖停不下。 哪怕是手掌死死的握成了拳头,依旧停不住。 她牙齿交合发出轻微碰撞声,听着江州解释。 江州说等到这次除掉景柏后,他会还给她青白。 他比谁都想让南桑洗清冤屈。 他怎么可能会拦南桑青白得昭呢。 他说证据他已经拿到了。 只是…… 只是…… 至于娶…… 南桑听着江州磕磕绊绊,解释不下去的解释。 在他连搪塞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瞳孔闪烁这打断,“还我青白的是证据?” 南桑呼吸急促,“把它给我!” 电话对面磕绊的解释停了。 江州沉默许久,推翻了他刚刚说出口的话,“你听错了,证据不在我手里。” 南桑木愣到朝后退了好几步。 本已经松开的手掌重新握成拳。 她低声说好。 眼底忍无可忍的愤怒和杀气汇聚成的火光。 在黑夜中腾空而起,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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