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宸的妈妈秦琳是个非常好看又优雅的女人。
看到姜暮烟，抿唇轻笑，冲她点了点头。
看到三小只，笑容倒是大了一点，还特意蹲在跟他们说话。
姜暖暖歪着头看她：“你是奶奶对不对？”
隔辈亲最是不讲理，秦琳竟然红了眼眶，伸手就把姜暖暖给抱住了：“好孩子，果然是好孩子，你妈妈把你教的真好。”
被这么好看的奶奶夸奖，姜暖暖的小眼睛都眯起来了。
忍不住就捧着秦琳的脸亲了亲。
跟秦琳比起来，季言宸的父亲季建林倒是显得刻板了。
一进家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去了季老太爷的房间。
季老太爷的尸体已经清理好了，换了干净的衣服，仪容也找了专业的人士来收拾。
所以季建林没有看到季老太爷狼狈的样子，附在老太爷身边悲痛了十几分钟，就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说是要开会。
姜暮烟要进去，被林锦给拉住了；“烟烟，咱们不用进去。”
这个时候，姜暮烟才注意到，不只是她跟林锦没进去，就连秦琳和林倩倩也没动弹。
秦琳神态自若。
见姜暮烟满脸惊讶，忽然就笑了；“你不用这个样子，这是季家的规矩，咱们这些外姓的女人，不方便参与，烟烟，你来。”
秦琳笑眯眯的喊姜暮烟。
姜暮烟不敢耽误，巴巴的就过去了。
秦琳从胳膊上推了个镯子下来，直接就给姜暮烟戴上了。
姜暮烟要躲闪，秦琳就拉着她手叹气：“老爷走的突然，我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你们准备礼物，这个先挡一挡，等把老爷子的事情办完了，妈妈带你和孩子重新去挑选。”
“不用，阿姨……不，妈妈，不用.”
姜暮烟不太习惯喊妈妈，可是秦琳太温柔了，眉眼俱笑的时候，让她的心都软了，所以这个妈妈还是喊了出来。
听到她喊妈妈，秦琳笑得更畅快了：“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季家的会议开了很长时间，季建林好像骂人了，不过除了他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其他人说话了。
也是，季老太爷死了，如今季建林是季家说话最有威严的人。
不管是季言宸这一辈，还是季连城，都不敢在他跟前造次。
季建林脸色发白，他还没能从季老太爷去世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手一直拍打桌子，手心都肿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建林尘呢？我都到家了，他怎么会不在？还有那个李莲莲，她不是被送到疗养院去了吗？是谁把她给接回来的。”
“是姜暮烟。”
所有人都低着头，只有季沐辰开了口。
他抬头跟季建林对视，不顾众人的眼神，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爸爸，是姜暮烟把李莲莲给接回来的，在李莲莲回来之前，她还去山上看过李莲莲。”
“阿言，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刚回来吗？怎么会掺和进李莲莲这件事里？”季建林猛地提高声音。
一直都低着头的季言宸，被迫抬了头。
“爸爸，你不要听二哥胡说，李莲莲是什么人？爷爷又是什么人？爷爷只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若他不想，十个姜暮烟也不可能把李莲莲给接回来。”
“所以，你都意思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爷爷做的主？”季建林眯着眼睛反问。
季言宸点了点头。
他身边的季君兰也给了肯定的答案：“是的，爸爸，三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行，就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问问你们，你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弄个小妖精身边，你们都不知道拦一下的吗？”
“拦了，没用。”季铃兰无奈摊手。
“你们呀，你们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好好好，你们都有理由，就我没有理由。”
季建林气的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距离他最近的季沐辰站了起来，巴巴的过去给他按肩膀：“好了，爸爸别生气了，你身体不好，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嗯，还是老二最贴心了，我刚回来，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爷爷的事情先交给你处理了，记住，不该传出去的消息一定要给我封死了，至于那个李莲莲，随便找个地方给埋了吧。”季建林摆了摆手，示意季沐辰停手。
季沐辰立刻就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房间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季建林摁着额头，似乎很难受。
季铃兰凑过去看他：“爸爸，你又头疼了吗？要我给你拿药吗？”
“不用，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们爷爷的事情很关键，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先把他的葬礼给办了，其他的事情，等我休息好了再商量吧。”
季建林说完就走了。
神行摇摇晃晃呢的，看来是真不舒服了。
幸亏秦琳及时扶住了他。
他们走了之后，季言宸就把姜暮烟，林锦和林倩倩给一并喊了进去。
姜暮烟跟林锦对视了一眼，林锦小声提醒她：“别乱说话，保持安静就好。”
姜暮烟也想保持安静的，奈何季沐辰似乎跟她过不去，张嘴就点了她的名字：“烟烟，刚才爸爸一直在问李莲莲为什么会回来？作为最近跟李莲莲接触最多的人，我觉着你应该跟我们大家解释一下。”
好吧，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
姜暮烟轻笑一声，梗着脖子跟季沐辰对视：“二哥，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好吗？”
“幼稚吗？生死问题，怎么会幼稚？从医院回来之后，你就一直跟李铭过不去，你不过是上了一趟山，爷爷就把李铭给处置了，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算计好的？”
季沐辰说话是一点也不注意了。
姜暮烟气的手都抖了。
季言宸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烟烟，不急，好好说话，我信你。”
有了季言宸的安抚，姜暮烟烦躁的情绪好了一点。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季沐辰。
“二哥，我为什么去找李莲莲，你比谁都清楚，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包括录音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