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抓住一人的脚腕。
凌空甩去,挡下了无数的血芒。
“那边那个年轻一辈的翘楚!你不敢过来吗?”
林寒笑的放肆。
“你不敢过来,那我过去!”
说着,林寒愣是顶着无数的攻击。
一步一个血脚印地向前冲去。
江洪已经快要疯了,他自信的面具已经碎的荡然无存。
甚至有些崩溃。
这他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江慧及时出现,一掌拍在江洪背后,输送精神力。
“稳固心态!”
“催动巨蟒回击!”
江洪回神,两人调动了体内所有的精神力。
原本被炸懵的巨蟒重新动了起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林寒已经到了眼前。
苍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你已经连续使用两次法则之力了,第三次,就算你是铁打的,也得变成铁水了啊!”
林寒却道。
“放心,我会护住本源。”
“筋脉碎了,可以重塑,我承受的住。”
苍爷活了几百辈子了,头一次这么头疼。
“疯了,你特么真是疯了。”
林寒不予理会。
他从来就不是正常人啊。
注定不可能是。
“空间法则第一式,凝!”
叮——!
这一次,林寒的五感像是瞬间被剥夺了一般。
一股鲜血逆流而上。
“扑哧!”
血液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林寒捡起地上的长刀,完全是靠着本能。
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气。
在江洪,江慧惊恐的目光中,刺向他们的胸膛!
但由于感知不全,加上身体超负荷,林寒手上力道偏了,仅仅贯穿了他们的腹部。
不过这一下,也让两人失去了战斗力。
林寒不敢停下。
三秒!
只有三秒!
他不知道是哪里生起来的力气,但就是有一股力。
促使他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刀子。
回身,向不远处的将智牙斩杀而去!
咚!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
林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发现刀柄不受控制地脱离自己的手掌,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
狠狠砸在地面上。
但他的意识还没有消散,只是能够感受到,背部的整条脊椎骨,是一整条诡异的冰凉。
怎么回事?
不是负伤。
林寒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筋脉必然是受损的,但还一息尚存,没有到报废的地步。
为什么动不了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仔细看去,便可以发现。
此时林寒的皮肤之下,正流窜着一股股诡异的黑气。
三秒时间过去。
束缚消散。
江智牙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他的腿已经有些软了。
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这个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可怕,太可怕了。
就算是当世小辈之中无敌的江漠,能有这种实力吗?
以一人之力,斩杀数百人!
甚至,他们三个四阶的符师也差点命丧于此!
江智牙看着满目的血色,心脏砰砰直跳。
不到到底从小经受训练,他很快缓过劲来,知道自己此时最该干什么。
江智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长矛。
阴冷的目光落在林寒身上。
不能留。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江智牙举起长矛,对准林寒的脑袋。
猛然刺了下去。
杀了他!
就现在,杀了他!
叮!
江智牙手中的长矛被一股毋庸置疑地力道弹飞了出去。
而造成如此力量的,是一粒石子。
池鹤一袭青玄色劲服,带着白色面具,裹挟着一身的酒气出现了。
他先是走到了林寒面前,确认其还在喘气。
微微松了一口气,为其输送了些许极其柔和的精神力。
随后才把目光投向江智牙。
“江家的人,带兵在我青氏门口胡作非为。”
“伤我族弟子,甚至使其重伤,这一件事,不会到底为止。”
江智牙心中憋着一口恶气,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血沫。
“你他妈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算什么东西?”
“你们青家窝藏我江家逃犯人,劳资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池鹤微微眯了眯眼睛。
“逃犯?什么逃犯?”
“这位小同志,哦,江家少主。”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江智牙傻眼了。
“老东西,你现在跟我耍赖皮是不是?!”
“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江智牙指着在场稀稀拉拉的三四百余人。
“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就是导致江漠失踪的人?”
“他是不是亲口承认了?”
剩余的三四百人异口同声。
“就是他!”
“是他杀了江天他们!是他掳走了我江家圣女!”
江智牙看着池鹤,咬牙道:
“听到没有?!”
“老年痴呆就滚一边去。”
池鹤诺有所思。
“听到了。”
他将腰间的葫芦取了下来,放在手上掂量了两下。
没等江智牙弄清楚他要干什么。
一旁的江慧仔细辨别后,脸色大变,忽然大声喊道。
“少主!快跑!”
“他是青氏大长老,池鹤!”
江智牙脑袋嗡的炸开,然而为时已晚。
只见池鹤两指一抛。
那酒葫芦便“咕噜咕噜”滚到天上去。
放大了无数倍,眨眼间,竟能将太阳遮蔽。
池鹤空中念念有词。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霎时间,天地变色!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轰然之间雷云滚滚,遮天蔽日!
所有人都慌了神,他们想跑,可哪里还能跑得掉?
那巨大的葫芦隐没在云层中,巨大的水幕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带着一股侵人神智的酒香。
那是一道道酒水组成的瀑布!
高压水枪,不断冲刷着大地上的蚂蚁。
在空中蜿蜒成为一条条巨龙,俯冲而下,目标明确,在残存的江家士兵中横冲直撞。
但凡被那锋利的鳞片刮到,必死无疑!
一时间,龙吟声响彻四方。
江智牙在一片洪流中紧紧保住一颗大树。
不久,龙吟声停歇。
而先前叫嚷的人群,也是一个不留,全部失去了生命体征。
池鹤收回了自己的酒葫芦,再次和蔼地看向江智牙。
“小少主,你刚刚说,谁可以作证来着?”
江智牙胸口剧烈起伏着。
池鹤!
他就是池鹤!
妈的,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见江智牙久不言语,池鹤也不磨叽,而是一甩衣袖。
“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么伤我等弟子这件事。”
“择日,老夫定然会上门去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