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楚僖用计剪祸患,琪琳中箭跌深山;
炮制军中藏内奸;张煜冒险露破绽。
曾豹拦阻马涂路,深夜审讯手段残;
点燃清香非拜佛,捅向**成麻脸。
张煜现在的处境是越来越危险了,这楚僖是什么人?他可是慕容暐的死党狗友。在前燕还没有被苻坚剿灭之前,楚僖就是前燕的一位出色的将领,为前燕立下汗马功劳。楚僖这人的优点有许多,但是他的缺点也十分突出。优点是:打仗勇敢,且熟读兵书,精通战术,擅长在战斗中总结战争经验,战术多样善变。缺点是:除了愚忠之外,既贪色又贪酒,心胸狭窄,瑕疵必报。
早年楚僖贫困潦倒时,是可足浑氏收留了他。从此,楚僖就唯可足浑氏马首是瞻,愚忠于慕容暐。慕容暐投诚秦国后,慕容暐将楚僖也带来了秦国。当时,王猛发现楚僖这人虽足智多谋,带兵善战,但此人非常愚忠于慕容暐,顽固不化。因此,决定将楚僖流放回故乡,不再重用。慕容暐却在苻坚面前极力推荐楚僖,说他有勇有谋,是个难得的将才,若弃而不用,实在是秦国的一大损失。苻坚是什么人?秦国国君,惜才如命。一听说楚僖善于带兵打仗,早就喜欢上他了。苻坚曾问慕容暐:此人才能与道明比较,谁输谁赢?慕容暐道:“论武功,道明胜,论谋略,楚僖胜。”道明即慕容垂,是慕容暐的亲叔父,燕国名将。苻坚不信,于是勒令两人比试比试:第一场,马上厮杀。苻坚将两人叫到面前说:“两位将军,原都是燕国肱股之臣,卓越将领,今为秦国所用,朕荣幸之极;朕今欲检验两位将军的军事才能,比试分两场,一是武艺本领比试,比试时不可伤及性命,点到为止;二是战术谋略较量;谁更胜一筹,脱颖而出,朕就封谁为将帅,两位将军听明白了吗?”
楚僖和慕容垂抱拳道:“启禀皇上,臣等听明白了。
比试开始,两人披挂上马,背向而行,分开相距二百米后止步,然后各自调转马头,两腿往马肚子上用力一拍,两匹战马如同闪电一般相向出击,两位将领在马头即将撞到一起的瞬间,两柄长枪早已纠缠在了一起,枪头上火星四溅、叮当作响,看得围观的官兵心惊胆颤眼花缭乱。两人在马背上缠抖一百回合,竟然没有分出输赢。苻坚唯恐继续缠斗下去,必有一失,就有止战的意思。他身旁的王猛看出了苻坚的端倪,却笑着对苻坚说:“陛下莫急,既然是比试武艺,岂有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停止下来的道理?再说了,陛下有旨在前,不可伤人对方性命,点到为止。两人即使欲想致人死地,亦不敢在这场比武中乱来,陛下尽管放心观看,胜负马上就会到来。”经王猛如此一说,苻坚这才静下心来,继续观看。不一会功夫,果然有人应声落马倒地不起。大家仔细一看,慕容垂还稳稳骑在马上,而楚僖则落在地上,羞愧无比。
苻坚首先鼓掌,大声说:“精彩精彩,十分难得,两位将军幸苦了,第一场比试,慕容将军武功略胜一筹;楚将军亦英勇善战,武功盖世,虽败犹荣,可喜可贺。两位将军先下去休息片刻。第二场比试,较量的是战术战略排兵布阵,两位可要使出毕生本领,大可不必拘谨。”
第二场比试考场已经移入帐篷内进行。虽然不是两位将军使枪弄棒捉对厮杀,但场面惊险程度,丝毫不亚于马上较量。
考题由苻坚亲自来出,考官由朝廷几位善于排兵布阵的老将军来担当,王猛和苻涛作为参谋谋士监督本次比试考官评分的公正公平。
经过长达二个时辰的激烈缠斗,兵棋推演,监考官得出结论,次局楚将军略胜一筹。这样,比武结束,两人均一胜一负,战成平手。苻坚龙颜大悦,下旨开宴,以庆祝两位将军。
就在两位将军比武前夜,有人送信给慕容垂,警告他在明日比试武艺时,必须按照他们的思路行动,那就是,武功比试,楚僖惜败;战术战略比试,慕容垂必须让他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慕容垂知道自己的软肋早被慕容暐死死拿捏住,不服从他的意思,慕容暐恐怕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他也知道这个侄子的毒辣手段,一个慕容暐足已令慕容垂心存忧虑了,更何况此刻慕容暐的身边拥有大量从燕国投诚过来的将领和谋士,这些人都是慕容垂的劲敌。现在之所以没有为难于己,自然是由当今皇上苻坚给罩着。而更令慕容垂寝食难安的劲敌还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丞相王猛,此人虽为汉人,却牢牢控制住苻坚的思想观念。权衡再三,慕容垂觉得隐藏自己的实力,夹起尾巴做人反倒是最明智的。于是,就同意了慕容暐的意思,让楚僖在战术战略上胜过自己。
自从两者比武过后,苻坚就开始重用起慕容垂和楚僖两人。虽然,这导致了以王猛为主要力量的抵制,但苻坚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使得王猛有些心灰意冷。
为预防慕容暐的力量飞速膨胀和发展壮大,王猛也在及早进行布局。他一边派人监视慕容垂和楚僖军队的一举一动;一面在慕容垂和楚僖的军队里发展自己的力量。霍琪琳等就是他通过长期的收买和鼓动在敌营中发展起来的内应。
张煜的精明能干其实也不输霍琪琳他们,只是张煜的职务处在将领等级的末端,属于牙将一类。因此,平时楚僖召集军中高级将领开会议事,张煜是很少有资格参加的,除非在召集所有官兵参与的军事会议的时候才有资格。
本次侦察小分队的失败本是楚僖的一大阴谋,这里只有当晚参与密谋的这几人知道秘密,张煜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所提醒楚僖军队中有奸细的事,招致队伍中其他将领对其开始疏远。这使楚僖暗自窃喜,他故意不去对这个奸细去作细细调查,使军中将士互相猜忌,人人自危,这样下去,不出几日,只要对张煜略施小计,诬陷张煜就是军中的奸细,而后给予剪除就会变得名正言顺起来。即使以后朝庭追查下来,有人欲替其翻案,要将责任强加在楚僖一人身上也是困难重重的。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奸细。而自从剪除了张煜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顺风顺水起来。那么,凭此一项,说张煜是奸细谁还会去怀疑和冤枉了他?
楚僖的奸诈在秦朝将领中是出了名的,不与其打过交道的人是很难看出他的阴谋的。但楚僖最阴险狡猾,还是被霍琪琳第一个看透识破,这也正是霍琪琳暗中叛变王猛的主要原因。只可惜,霍琪琳最聪明,与楚僖比较起来,还是功亏一筹败下阵来。
再说霍琪琳带领小分队从军营酒足饭饱后于午时出发向狼虎山开进,十人开始是集中在一起行进的,约摸过去一个时辰,狼虎山轮廓已开始在眼前隐隐呈现。
这时,曾豹走过来与霍琪琳商量说:“头儿,有件事末将已想了许久犹豫不决,今已抵达要地,再不说出来恐已没有机会了。”
霍琪琳问:“副队,你就直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主见?”
曾豹说:“头儿,咱们十人,高矮胖瘦差别不大,明眼人瞧上一眼,就知道咱们并不简单?这样,甭说是来侦察的,就连三岁娃娃都猜得出来咱们进山来干什么的?因此,末将认为,队伍必须花零为整从不同的路径混进去,到达一个指定地点后再汇合,将各自在山里所侦察到的情况报告给你,这样省时省力,效果倍增,岂不妙哉?”
霍琪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问大家的意见,都说曾副队主意甚妙。于是,霍琪琳就决定让队员分散开来,选择不同的山径切入进去。曾豹将十人分成两个大组五个小组,第一大组由霍琪琳负责;第二大组则由曾豹负责,两组拆分出五个小组,分头行动。
山上荆棘丛生,根本没有现成的路,霍琪琳只是想:曾豹这小子,平时在军中并不显山露水,而本次被楚僖推选为副队,一下子就活灵活现起来了,这个主意出的很好,虽然十人都避开了进山的大路,行动缓慢起来,但这也避开了山上的匪徒暗哨,完全附和侦察的要求。
霍琪琳一路匍匐前行,尽量不发出声响,顺着一条山脊行进,很快,霍琪琳就爬到了山脊的顶峰,呈现在他面前不是山匪的窝点巢穴而是断壁山崖。霍琪琳怀疑自己是选错了道。
正在此时,与自己打配合的洮庆传来一声绝望的惨叫,立即山林中就归于宁静。霍琪琳不知洮庆发生了什么情况,心中不免提高了警惕,朝洮庆的方向轻声呼喊:“洮庆,你怎么啦,说话呀!”
洮庆根本没有回应,霍琪琳只好调转身子,朝洮庆的方向匍匐摸索过去。当霍琪琳匍匐到洮庆的位置的时候,发现地上仅留着一摊鲜血。霍琪琳立即感到情况不妙,他从背上抽出砍刀,站起身子,环顾四周,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树上的落叶纷纷。
突然,霍琪琳的后背传来一股冷冰冰的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顺势就倒了下去,失去知觉。
夜色已经降临在整座大山,霍琪琳才慢慢苏醒了过来,不远处似乎有动物扒拉荆棘的声音,霍琪琳心想:这下完啦,不管是山上匪徒还是山中大虫,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要去自己的性命。霍琪琳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这时,只听不远处有人说话了:“曾哥,咋样,估计这厮早已气绝身亡了,要不,咱们早点回去吧?干等着也没有啥用呀?”
“别急,再等等。上面有话,必须确定死翘翘了,咱们才算完成任务。”
霍琪琳竖起耳朵,早已听得真切,这哪里是猛兽和山上匪徒,这分明是副队曾豹和赵町。霍琪琳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来狼虎山剿匪,这完全只是楚僖设下的一个圈套阴谋,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剪除自己?
这时,赵町说话了:“曾哥,我亲眼可见琪琳中箭倒下去的,这箭上涂有剧毒,就算没有射中要害,要想活命,亦比登天还难,咱们回去只管领赏去吧,管他干嘛?”
曾豹骂道:“混账东西,你没有亲自过去验伤,又怎会知道他已毒发身亡?快过去看看,即使死了,也别手软,朝尸体补上几刀,以绝后患。”
霍琪琳大惊,这曾豹平时也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前人后霍哥长霍哥短的叫的是那一个欢,没想到他今日竟然在我背后发毒箭,置我于死地?霍琪琳一想起他们马上就要过来验伤,早已忘记了身上的剧痛,只见他积储起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咬崩钢牙,顺着山崖边一滚,跌落进山崖。
张煜这天晚上在自己的厢房里偷偷写了一封密信,在信封上滴上蜡油封好信口,将心腹小弟马涂找来,递给他说:“好兄弟,哥有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兄弟去办,哥自己不太方便去办此事,记住,哥有一封密信需要送去京城,你只要将此信交给丞相府管家就可以了。记住,千万要小心,别将它弄遗失了,这里有十锭银子,哥给你当路费,一路上你要吃好睡好,但千万别在偏僻冷落的地方寄宿,你记住哥的话了没有?”
马涂于是就说:“哥,请放心吧?我明天早上就启程,一定将此信送到相府。”
张煜摇头说:“好兄弟,你不能在明天早上走,得趁今夜月黑天高走,明天早上你一走,谁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马涂说:“那行,哥让小弟晚上走,小弟就晚上走,绝无半点耽搁。”
张煜将马涂送到村口,拉住马涂的手说:“好兄弟,拜托了,一路须小心。”
望着在眼前消失的马涂,张煜忐忑不安地回到营房准备睡觉。在营房门口遇见郦忠和苻辛,两人于是就问:“张煜,你干嘛去啦?楚将军不是有令,一到晚上,任何人都不许出去吗?”
张煜撒谎说:“我肚子吃坏了,刚才跑茅厕去了。”
郦忠说:“难怪你身上带一股异味,快走,快走,马上就要查岗了。”
张煜跟在郦忠和苻辛后面,走进营房。
第二天早上,有人过来叫张煜,张煜以为自己睡过头了,于是翻身起床,发现他屋子里站着许多人,甚感奇怪,于是笑着说:“你们今天是咋的啦?都站在我床前做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
只见曾豹冷着脸说:“张煜,别装了,你这个奸细,捆起来,送将军那里去。”
几个兵士一拥而上,早将张煜捆绑了起来。
张煜大呼小叫起来:“曾豹,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平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曾豹蔑视地说:“张煜,别装作那么无辜,你说我冤枉你,那好,到了楚将军那里,我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嘴硬,带走!”
楚僖一听说军中奸细被抓到了,慌忙起床。
众人押着张煜走进来,楚僖假装十分惊讶,忙问:“你们,你们绑张煜做什么?笑话,张煜怎么会是奸细呢?好了,好了,还不快给他松绑?”
曾豹上前抱拳说:“楚将军,末将捆绑张煜是有真凭实据的,若楚将军不信,可以当面对质?”
楚僖摇头说:“曾豹,你平日看不惯张煜比你聪明,你心有不服,这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拿张煜的性命来开玩笑,好歹他也是你的同伴?”
曾豹急了,大声说:“楚将军,曾豹真的没有同将军开玩笑,将军一会儿就知道曾豹替将军逮住了奸细。”
楚僖问张煜:“张煜,本帅问你,你真的如同曾豹所言,是军中的细作?”
张煜大声喊道:“楚将军,您千万别中曾豹的奸计,他想谋害与我,这才编出了我是奸细的这出闹剧,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好,本帅相信张煜是无辜的,来人,给我都站好,谁是谁非,大家事后评判。”
曾豹说:“楚将军,末将要求先带一个人进来。”
“带一个人进来做什么?不是你们两人当面对质的吗?”楚僖眯起三角眼问。
“楚将军,此人仍张煜的亲信,昨晚上带着一封密信出村,被查哨的官兵所获,先关押在军中。”曾豹得意地说。
张煜心里慌乱起来,自己千小心万仔细马涂还是落在了曾豹的手里,这下可彻底玩完了。但转念一想,我这封信是写给王丞相的,即使被曾豹缴获,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大不了,自己承认是丞相府的人,楚僖最痛恨,也不至于得罪王丞相的吧?
这样一想,就有了底气,于是提高嗓门嚷嚷道:“好你个曾豹,这是张某写给京城的私信,你也敢故意使坏,栽赃陷害,你好无耻?”
楚僖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嘴,以为这是市侩槽头地方吗?由不得你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先带上昨晚逮住的人。”
马涂被五花大绑着推了进来。有人朝他的后面踢了一脚:“跪下。”
楚僖先问张煜:“张煜,你看仔细了,此人可是你的人?”
张煜说:“没错,楚将军,此人正是张某的手下。”
楚僖点头说:“很好,张煜,他叫什么名字,在你下面平时都做些什么?”
张煜说:“他叫马涂,是我一个结拜的兄弟,平时替我跑跑腿。”
楚僖问:“张煜,你在军中,吃用都是公家的,你还需要甚么营销勾当?”
张煜不知楚僖正在一步步引他陷进陷井,竟然说:“他平时没事可做,就替我跑跑腿,送送私信什么的。”
楚僖又问:“张煜,我军中可有专门的通信驿站,你避开驿站,私自送信,意欲何为?”
张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改口说:“楚将军,张某所说私信,仍一时口误,望将军原谅。”
楚僖说:“好,此事待日后再说,你先退后一步,现在该轮到你的跑腿的来回答了,马涂是吧?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启禀楚将军,昨晚上小的吃过饭后,张哥将我叫去,偷偷塞给我一封信,还给我十锭银子,让我务必将此信送出去。”
“很好,那么,他有没有让你将信送到什么地方,呈交给谁?”楚僖软中带刺说。
“这,楚将军,小的,小的,不敢说。”马涂吞吞吐吐起来。
张煜插话说:“马涂,当着楚将军的面,你就直说了吧?”
“这·····”马涂依然不敢说。
楚僖怒目道:“你说还是不说?来人,给我拿棍子来伺候。”
“好,我说,我说,这不关小的的事,张哥让我将此信送往狼虎山,交给一个叫做姓鲁的人。”马涂极不情愿地说。
“鲁虬?”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原来奸细真的就是张煜你啊?你好可恶!”
曾豹上前朝楚僖一抱拳说:“楚将军,曾某昨晚上在马涂身上搜到一封密信,还没来得及拆封,要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当场查验?”
楚僖说:“好,你把信函拿过来。”
很快,信函就送到了楚僖的手里,楚僖拿着信函走到张煜跟前,对张煜说:“张煜,你看仔细了,这信是不是你交给马涂的那封?”
张煜因为手被捆绑着,只好粗略地看了几眼,说:“没错,正是我交给马涂的那封。”
楚僖又将这信函在马涂面前晃了晃问:“你也仔细看看,这是不是被曾豹搜到的那封信函?”
马涂点着头说:“是的,是的。”
楚僖手里拿着信函,环顾众人一圈道:“大家都仔细看看,此信三人说的一致,本帅并不倾向任何一方,以免冤枉了另一方,大家都是证人,事后真相大白之时,可千万别有异议。”
当着众人的面将信封开启。楚僖将信递给身边的一个将士说:“兀堇,你来将信内容读给大家听一听。”
兀堇展开纸大声读了起来:“鲁大人亲启:谨蒙厚爱,煜垂手而立,毕恭毕敬······”
“够了,好你个张煜,你隐藏得够深啊,本帅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勾结恶匪,里应外合,为非作歹,扰乱社稷,罪大恶极,来人,给我大棒伺候,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张煜百口莫辩,这才知道,这封信估计在昨晚上就已经被偷梁换柱掉了,楚僖今天只不过是在众将领面前精彩表演罢了。
原来,张煜与马涂昨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处在楚僖的监视之下,张煜送走马涂不久,马涂就已落入楚僖之手。
楚僖让曾豹来审问马涂。开始,马涂什么也不说,曾豹于是就说:“马涂,你要做好汉,我佩服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好了,就给我痛痛快快地说,再不说,可有你的苦头吃。”
马涂还是闭口不语,曾豹怒了,让手下拿出一把清香。马涂不知何意,还是嘴硬得很。
曾豹也不多问,让人将马涂放倒在地上,他自己去蜡烛上将香都点着了,让赵町过来帮忙,扒下马涂的裤子,往马涂的屁股上一通乱捣,直痛得马涂杀猪般大喊大叫起来。
曾豹不为所动,只顾拿香在他屁股上乱戳,马涂受不了此折磨,只好就按照曾豹的意思做了。
曾豹问他:“马涂,明日逮住张煜,你要好好配合我们演戏,戏演得怎么样,完全在你一人身上,你若有半句乱说,就不是请你吃香的了,末将还有许多辣条更令人终生难忘。”
马涂领教了曾豹的手段,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说:“明日,小的,一定好好配合。”
于是,当晚,楚僖让人模仿张煜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书信,又找来张煜一模一样的信封,封上蜡油,这样,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张开,就等明日张煜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