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兄弟。”
回到出租屋,瘦猴喝了口白开水询问道:“累不累这个?”
行无生坐在新买的小床上脱鞋准备去洗袜子,他闻言抬头笑了笑回答:“第一次不累,但时间长了就会有一种经久不散的疲劳感。”
“唉,是啊,这活就是慢磨......哎,早点睡吧。”
瘦猴说完起身回房睡觉。
行无生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卫生间洗东西。
......
第二天,行无生起床,感觉背部有些部位痛像石块一样,同时手臂的经脉一胀一胀的。
所幸没有矿场那里难受也不用吃丹药。
“起了,来来来我买了早餐咱赶紧吃吃吧。”
瘦猴从角落过来将食物放在桌子上。
“谢了”行无生快速洗漱吃饭。
随后二人赶到厂里开始工作。
流水线为了赶单子,天不明的就嗡隆隆作响。
行无生刚到线就被线长发现并叫住:“来来来,你过来。”
线长手里拿着一个新符锤带着他走到前天的工位,随后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在老符锤旁边把新的挂上。
然后线长面无表情的说:“有一个人不干了,招人困难你就先替他顶上吧。”
“什么意思?”行无生微微皱眉。
“什么什么意思?意思是你先替他顶着。”
“我想问的是,我替他顶着是我换工位了?”
“不是,是你干两个人的。”
线长说完稍微侧头,装作无事的看向其他人。
听到这话,行无生有些忍不了,说:“我刚来干不了,其他人呢?”
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工友立刻低头干活,同时还有一些人小声骂行无生祸水东引。
“哼~”线长皱眉轻笑一声,对着工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好了,大少爷别金贵了,赶紧做过来我教你。”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行无生面无表情原地站着不动。
“咦,赶紧的赶紧的,大男人的多干一点怎么了?”就在这时,工位对面那名中年妇女笑着露出“看不起”的笑容。
“真是,一个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呢?”
“听到没?快过来,估计过几天就来新人了。”线长说完笑着拍拍椅子。
最终,行无生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试试就坐了上去。
他心中的怒火也开始酝酿。
到了中午饭点,瘦猴走过来问:“要不我给齐堂说说,让他给你换个线?”
“算了,刚来我先干几天吧。”行无生端着碗拒绝了。
之后一连五天,那个所谓的新工人,那个来分担行无生压力的新工友一直没来!
而行无生,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了。
因为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加上刚来,导致流水线他一直比别人慢上一大截,从而让下流工人开始空闲,自己这里则是大量堆积。
一会黄纸就堆积的跟山一样,线长自己任命的“副线长”也光顾着跟女人聊天没有来帮忙。
所以为了保持流水线正常运行,行无生一天十几个小时基本就离不了工位。
他感觉整个右臂的经脉都快“烂”掉了。
积攒的怒火在第五天爆发。
像往常一样,线长看见下游开始空闲,当即皱眉气势汹汹的来上游查看,当看见是行无生那里堆积如山后。
她站在那张口怒喝:“你能不能干快点?没看见别人都在等你吗?你说你让别人都等着你,别人还干不干了?”
行无生听到这话,手中画符的动作停下,转而去拿旁边的“水杯”,胸中怒火好似化为了烘炉,火焰在其中肆虐仿佛要从口中喷出。
但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于是缓缓扭头质问线长:“这么多我一个人干不完。”
“你怎么就干不完呢?按理说五天你也该熟练了啊!你看看杨哥是不是和你一样一个人干两个人活还能保持住速度!”
行无生撇了一眼那个杨哥,发现这家伙像个机器人一样被叫了也没有反应。
“我说了,我干不了。”行无生的回答依旧简单。
说完这句,他保险起见顺手拿起水杯。
谁知这个动作放在线长这个女人眼里立刻让她内心警铃大作,只见她快速后退半步,然后用几乎盖过整个二层厂房的声音尖叫大喊。
“你干什么?想打人是不是?!”
这一喊,其他人纷纷停止工作把目光投过来,眼神中忍不住透露出有热闹看的喜悦。
行无生没有回话,他开始向杯子底部输入灵力。
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只有一条受人压迫只能当个螺丝钉的路可选。
不过也许是因为右臂太过疲劳,所以在隐蔽输入灵力的时候,灵力波动控制不住逸散开来被周围人警觉。
线长感受到这股灵力,以为行无生这个不知跟脚的外地人要动手,吓得开始一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捂着脸后退。
“打人了!有外地人打人了!”
此言一出,顿时惊起数位“见义勇为”的男士挺身而出。
一个油头大耳的男士从隔壁线工位站起来,指着行无生的鼻子红着脸大吼:“给我放下!怎么?想动手?你一大老爷们对付一女人你是男人吗?!”
这名红脸男士一边叫喊,一边头一上一下的吐沫星子乱飞。
行无生看向他。
“咋了?”红脸男士瞪着眼满脸凶狠的微微点头挑衅:“咋了?瞅我干啥?说你咋了?你搁这跟娘们一样磨磨唧唧,这几天天天抱怨,我说你几句咋了?”
“就是啊,你一个大男人你给女人置气干什么?懦夫抽刀向更弱者是吧?”
瞬间,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被带动情绪,一起附和起来。
毕竟行无生他们是不认识的,但七号线线长他们是认识的,但就算是普通本地人闹事,他们大概率也会倾向七号线线长。
因为七号线线长在他们眼中长得还不错,平时会在一起开玩笑什么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
,七号线线长长得还不错。
“拿这么多工资干这干那天天挑三拣四的,md这帮外地人越来越狂了。”
“是啊,爱干干不爱干滚!”
“你看他还在那站着,手里拿个铁杯子,那样子真凶呢!这种人谁给他结婚不带被家暴死!”
“是啊,你一说我才看见他手里的杯子,天!万一他一杯子打过去,七姐身子骨那么弱一下铁定被打残。”
面对众人的议论,行无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眼睛开始四处寻找逃脱的窗户,现在就是如何逃脱那些个门卫的阻拦是个难题,因为那些门卫走的是术法道,修炼不少术法应该会很难缠。
“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这时,齐堂和瘦猴终于赶来。
齐堂急忙伸出手道:“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