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死这么简单......”齐大勇看着张申义五人的尸体，站在原地愣了下。
“黑帮火拼罢了。”瘦猴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一人径直走到行无生身边。
“行兄弟。”
行无生闻声转身吩咐：“去让他们拿些水符把火扑了，顺便抓紧时间拆符器不然一会巡察来了。”
“带的人已经安排了”瘦猴指了指后面跟来的齐家村村民，随后看了看身边一名年纪与瘦猴相仿同样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笑着介绍。
“行兄弟，他就是给咱们报信张符厂情况的线人，叫吴峰奇，我都叫他老吴。”
瘦猴介绍完，吴峰奇便笑眯眯的对行无生抱拳：“行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力，吴某真是后悔没有早点结识啊。”
“现在也不晚”行无生微笑着说：“听瘦猴说，你手里有这厂子的销售渠道？”
“哈哈哈，只是当过几天厂长算师，耳濡目染而已。”
“说说厂里的符都卖给那个地方？”行无生将灵机放在怀中站直身子准备听。
“这个...”吴峰奇瞅了眼瘦猴，发现瘦猴微微点了点头才“嘿嘿”笑了两声回答：“销售渠道这个东西..太繁杂了，一时半会说不完，总之我们厂里产的黑符都卖给了洪玉府那边了。”
“洪玉府？”行无生好奇的问：“这么远？怎么运过去的？”
“就用租的飞舟直接压舱底就行。”吴峰奇似乎说的很是轻巧。
行无生眼睛飘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瘦猴，没有再问这方面。
而是问道：“我们这边换了人，还能和那边的销售渠道对接吗？”
“当然能”吴峰奇肯定的回答：“行兄弟放心吧，像我们这样的小黑厂其实经常换人的，毕竟对于真正有基础的势力而言，我们不过是吃点碎渣子的老鼠，只要我们交够保护费他们不管我们的。”
“哈哈”行无生闻言轻笑两声：“这么稳固吗？”
“当然稳固啊，家族传承嘛。”吴峰奇意有所指。
不用提醒，行无生便知道他暗示的是和夏城的百年杨家。
“所以不能在本地卖符要额外花笔费用委托运商也是如此？”行无生收起笑容。
“是这样的，如果我们在本地卖很快就会被他们碾压，而且前面也说了，就算我们不在本地卖也是要交给杨家保护费，最近上台的巡察司二把手巡令就是杨家的人。”
吴峰奇认真解释道。
“好。”行无生点点头：“那接下来你和瘦猴就负责我们第一批符的销售吧。”
“谢行爷赏识。”吴峰奇露出笑容朝行无生恭敬行一礼。
瘦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行无生说道：“行兄弟放心，我和老吴一定会处理好销售的你就放心吧，来之前我让人安排好了大餐，咱赶紧搬完今晚好好大醉个痛快！”
行无生嘴角上扬微微笑着。
————————
半夜，齐家村某处院子的外面。
行无生洗完热水澡和瘦猴他们喝了些酒，睡到一半就睡不着了。
独自来到院外，负手抬头望向空中圆月高悬，银白月光铺满地面，心中一团火无助的燃烧。
心绪飘向未来，眉头缓缓紧皱。
一难又一难，仿佛永无止境的困境一步一步吞噬着自己。
事事不顺，事事不休。
微闭双眼，晚风吹的身体渐凉，行无生这才转身回屋睡觉。
......
第二天，瘦猴带着吴峰奇找行无生商量。
瘦猴笑呵呵的说道：“行兄弟，我们这边已经和洪玉府那边的人有了联系，但是在符箓转运这方面吴兄弟有话要说。”
“什么话？”行无生直接看向吴锋奇。
吴峰奇满脸认真回答：“是这样的行兄弟，我们联系了运商后那边给我们说不接我们的单子。”
“不接？为什么？是要坐地起价？”行无生皱起眉头。
“坐地起价倒不至于，毕竟本来就比平常的价钱高，主要是运商那边说......”
吴峰奇露出难色，小心翼翼道：“我们这些是"黑货"他们不敢收。”
“黑货？”行无生不禁微笑起来，他喝了口茶，短暂思索就明白了。
感叹一声：“这个杨家是真厉害啊。”
“确实，我和老吴算了算，可能咱和夏的官办市坊恐怕都成他们的一言堂了，所以我们就算去别地做生意也要去他们那孝敬，不然这货运不出去，卖给本地又要被严打。”
行无生笑容消失，放下杯子询问：“他们能张多大的口？你们联系他们没？”
瘦猴闻言看向吴峰奇，吴峰奇抬头回答：“可能要分成。”
“几成？”
“还不清楚，保底也是一...一成吧。”
“md”瘦猴忍不住爆粗：“这TM的一来二去和上税的官办有什么区别？”
“官办你没证啊！没证你办个屁的官办。”吴峰奇反驳道。
接着他又看向行无生说道：“总归还是干厂来钱快，其他的跟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没有关系在和夏城当牛做马，把自己当畜生二十四个小时轮轴转就爬不上去。”
“你有门路吗？”行无生摸着下巴看向吴峰奇询问。
吴峰奇笑了笑回答：“有，那个......我有杨家那个新上台的巡令杨白止的路子，这还是我靠父亲多年前一个巡察司的老朋友牵的线，我父亲以前帮衬过他。”
“对，记得老吴爹以前就是和夏城哪个官办制衣市坊的管事，认识的人确实不少。”瘦猴在一边补充。
行无生目光平静的瞅了他一眼。
过会咳嗽一声，用食指敲了几下桌子，才在二人略带急迫的目光中做出回应。
“好，这事就有劳吴兄弟了。”
“嘿，行爷这话说的，不敢当不敢当，你才是咱厂的柱子啊。”吴峰奇笑着急忙摆手。
“确实，行兄弟，我和老吴都是算些账本，安排些文事，这都不算啥，有脑子就行，可在咱黑符厂这行有脑子是其次，还带是有拳头才能保住产业。”
瘦猴说到这又笑着挤眉弄眼开玩笑式的嘲讽：“不然的话就和张狗一样，一下子就全没了。”
“是啊，说到这，幸好当时瘦猴拉了我一把，我提前躲家里，不然说不定就被安排守仓库遇见张申义那个畜生了，那货看谁都不顺眼，整天祸害小妮子，不知道在黄石镇干了多少畜生声，幸好行爷出手匡扶正义！”
吴峰奇说着说着就要些激动：“行爷，那个别怪我说话难听，咱这个厂可不能学张狗排挤外姓人，咱带广开门路让镇子大家都有发财的机会才能把生意做大。”
行无生点头：“这个我明白。”
“你个老头子...这还用你说！”瘦猴不满的撇了吴峰奇一眼，接着皱眉怒笑道：“行兄弟又不姓齐，还能把自己给排挤出去？”
说完瘦猴看向行无生，微笑着问：“您说是吧？”
“哈哈，是。”行无生低头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