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胥一看着俞景瀚捂着肚子,试探着问,
“主子,要不要请楚府医过来?”
俞景瀚刚要点头,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这不是现成的内伤吗?”
胥二回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刚才埋怨主子太不应该了,春花主子下手太狠了,一拳打出内伤了!
她居然还吃得香,睡得着!
俞景瀚看到胥二这么快就回来了,紧张的问,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春花呢?”
胥二一脸同情的看着俞景瀚,拱手回复,
“回主子,春花主子让郑公公安排了一间卧房,问后厨要了一只烧鸡,要了一碟荤糕点,和春二吃着呢。一会儿应该准备休息了。”
俞景瀚愣了一瞬,笑着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胥二,
“派人看着了吗?不能松懈!”
“回王爷,春花主子那里,派了八个人守在院外,刘三儿和春二院子周围也加强了守卫。”
俞景瀚满意的点点头。看書菈
胥一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又看了看俞景瀚,
“主子?要不要换个卧房,先休息一下?”
回头看了看屋内的惨状,想起春花小老虎一般的样子,弯起嘴角,摇摇头,
“罢了,去准备衣服,那人出来了吧,且先去见见。一会儿回来去春花院子的偏房休息。”
胥一胥二眼带怜惜的看了一眼俞景瀚,低头领命。
胥一回头和胥二使眼色,问怎么回事。胥二想了想,耸了耸肩,回了一个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
“娘啊,你真的把王爷打了啊?”
春二看春花大口啃着鸡腿,总感觉他娘在吹牛。
春花哼着气,又狠狠咬了一口鸡腿,好像咬着俞景瀚一般。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你不是说,你给我画的特别完美吗?定能迷死俞景瀚?他都要笑死了!”
春二呃了一声,看了看春花素面朝天的样子,又想了想他画的样子,恍然,点点头,
“娘,肯定是你天生丽质,不适合梳妆,你不施粉黛的样子就极美。”
看到春花咧着嘴点头赞同,春二试探着春花,
“娘啊,咱们要回辉城吗?”
春花放下鸡腿,顿时没了胃口,拿起帕子,擦擦手,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回去!”
努努嘴,示意外面,
“想回去也回不去,你看外面肯定有不少人看着呢,别说这儿了,你和三儿爷的院子八成也有人看着呢。”
春二听到春花这么说,跑到门口,开启一个缝儿,瞄了瞄,赶紧关上,回头和春花贼兮兮的说着,
“娘啊,有三个人在院子里,王爷这是要软禁你啊。”
“不可能三个的,起码八个,三个我能打得过,八个我肯定打不过。”
“那我们岂不是回不去辉城了?”
给了春二一个白眼,伸了个懒腰,
“快回去睡觉吧你,我们暂时不回去了,明天带你去逛逛这京城。
困了,别忘了提醒我明天让俞景瀚给家里去信告知一声,要不义父要杀过来的。”
说完了就往床榻上扑,春二见状,摇摇头,把东西收一收,出去了。
听到春二关门的声音,春花翻了个身,直愣愣的看着床榻上方,将她知道的所有消息整合。
有些事其实很好理解,人和深山那些动物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欲望,为了地位,为了种族的延续……
春花虽然不通人事,可是深山老林里的规则,没几个人比她懂得多。
第二天一早,俞景瀚站在春花的屋子外,迟疑了片刻,悄悄推开门,探探头,昏暗的屋内只余细微的呼吸声。
抬脚轻轻走到床边,看着春花穿着他的衣服,仰面睡着,弯腰低头,想要亲亲春花的额头。
还没等双唇碰到春花的额头,俞景瀚看到了春花明亮的双眼,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嘟着的双唇也一点点收了回去。
俞景瀚尴尬的直起腰,低头看着春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见春花侧过身,背对着他,传下了命令,
“今天给家里去信告知一下。”
品了品春花说这话的意思,俞景瀚喜不自胜,连忙点头称是。
“今天我要去京城逛逛。”
“逛逛逛,我今日进宫,让郑公公好好陪着你。”
“不要,郑公公陪着目标太大。”
“那……那带一些辉城的侍卫可好?他们面生。”
“嗯。”
没想到春花这般好说话,要不是肚子还疼,俞景瀚实在想上去抱抱亲亲春花,却被春花的下一句话泼了一盆冷水,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同我一起睡了,你自己回你自己的院子。”
胥一等在外面,想提醒俞景瀚进宫,结果看见俞景瀚一脸大受打击的从春花主子的屋子里出来。
不由得同情自家主子,上前略作关心,
“主子,可是春花主子要回辉城?要不要让刘三儿来劝劝?”
俞景瀚一边往前走,一边摇头。
这让胥一摸不着头脑了,这春花主子都不回辉城了,主子是怎么了?
“可是春花主子还在生气?”
俞景瀚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胥一,几次张口想说话,又止住了,最后摇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转身继续走。
“算了,你没媳妇儿,你不懂。”
胥一一时没有抬脚,看着俞景瀚的背影,心道,主子,这是在向他炫耀吗?
“参见父皇。”
“瀚儿起来吧,听你四弟说你受伤了,可要御医来看看?”
“谢父皇体恤。”
“李公公,给贤王赐座,去请院首来给贤王请脉。”
俞景瀚捂着肚子坐下的时候,看见宁王眼光冷冽,自在淡淡一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王爷,没有作声。
而皇上也被这几个儿子烦的不行,几个人相互攀咬,竟没一个干净的!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连累的,大皇兄今日在此,正好可以为儿臣证明,自始至终,儿臣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那具女尸到底如何出现在儿臣所住的院子中,儿臣更是不知晓,之后又是如何失踪的,儿臣更是不明白。”
五王爷抬眼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俞景瀚,继续对着皇上哭诉,
“而且,父皇,此事疑点重重,当时四皇兄一人独断,率人到处搜查,搜查到儿臣的院子的时候发现的,如今,儿臣细想,也许是有人趁着儿臣不在的时候,特意假借搜查之名,栽赃陷害儿臣呢。求父皇为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