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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种田的我,被迫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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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作恶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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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 老者慌忙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 “军爷,我就这点钱钱了,还请放过小女吧。” 那长得像猪的城门守卫,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少女的亵衣上移开,抬眼瞧老者钱小指大的碎银,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随后抬手指向少女,语气极为冰冷的说道, “我们怀疑她是敌国的细作,潜入嘉阳是想刺探我城防情况。” 城门守卫红口白牙一张,就给那少女胡乱扣上了一细作的罪名。 那少女一副瘦弱身板,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双手也是粗糙无比,一看就是经常下地劳作。 方才被逼着脱下的棉衣,补丁重补丁,已经不知缝缝补补穿了多少个冬。 被那头猪士兵逼着脱下外套,早已是冻得瑟瑟发抖,满是恐惧之色的双眼挂着即将决堤的泪水。 就这样的少女,会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进城的百姓,那怕是大字不识一个,都能想通这个理。 可面对强权,谁人又敢站出来阻止? 李浔将要跳下马车时,被司命一把拉了回来。 “司命大哥你这是何意?”李浔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跳下去阻止了又能如何?” “今次你阻止了,那往后又当如何?” “治标不治本,你不解决根源上的问题,这种事情永远都会存在。” 司命不能真的想要阻止李浔的行为,而是向他阐述了一个极为客观的问题。 嘉阳城天高皇帝远,离着京城数千里之遥,如果不是李浔此番被“贬”嘉阳,或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事。 再者,城门士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这些事情,如果背后没有人默许,他们敢这么干吗? 因此,想要杜绝这种事情,还必须要从嘉阳郡守府下手。 说不定啊,嘉阳郡守也是参与了其中,李浔只身来这嘉阳,怕是也不好处理啊。 如此一说,司命阻止李浔倒也不难理解了。 “司命大哥,你说得固然有道理。” “可我李浔身为朝廷的郡王,在眼皮子底发生的事情都不阻止,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入这嘉阳城?” 李浔做下决定,自然不是一时的冲动。 百姓才是这嘉阳城的根,想要以后在此做个舒坦郡王,就必须以嘉阳百姓为重。 只有百姓好了,他这闲散郡王才会过得消遥自在。 因此,见着这种事情,他无法当做没有瞧见。 此刻,李浔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当时路上寻问嘉阳城情况,司命含糊回了一个还好。 所谓的还好,恐怕也是希望他亲眼看看嘉阳,到底是怎样一个样子。 如今算是看到了。 倘若嘉阳满城皆是如此,他不介意杀个血流成河。 尸位素餐者,不配做这地方官。 见李浔如此坚持,司命自己不好再阻拦,只得任由他跳下马车,朝着城门而去。 他虽未跟着上去,但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李浔身上。 “就这点钱,还想收卖我?” 城门口,那猪士兵极为愤怒的抬手将老者手中的碎银打掉。 那一粒不足一钱的碎银,还是老者攒了很久省下的。 女儿即将嫁人,此番进城也是想着为女置办点嫁妆,再做两件新衣服。 如果不是女儿被对方极尽刁难,他又如何舍得拿出自己仅有的这点家当。 见着碎银被打掉,老者慌忙寻找着,想要将碎银找回来。 他这当父亲的再无能,也务比要将女儿护住。 那知猪士兵见老者一动,以为对方要出去攻击他,顿时拨出佩刀就要朝老者砍过去。 “住手!” 正在此时,一声暴喝声响起。 猪士兵闻声一惊,转身但见穿着粗布麻衣的李浔拨开人群走了上来。 “那里来的士包子,也敢管本军爷的事?”被打断的猪士兵,双眼喷着怒火道。 “你吃着朝廷的军饷,是让你们保一方平安的,不是让你们压榨地方百姓的。”李浔怒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被李浔当场喝斥,猪士兵顿觉颜面尽失,提刀就朝着李浔走了过来。 “你想多管闲事是吧?” “好啊!” 那猪士兵冷哼一声,张口对着一众等待入城的百姓就高声喊道, “今日进城每人五十辆银子,少一厘都不行。” 哗! 此话一出,等待进城的百姓顿时哗然。 五十两银子对很多人来说,恐怕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银子。 现在进一次城都要收取这么多,如此一笔巨款,不是要逼人去死吗? 一众百姓皆是愤怒不已,可无人敢向守城士兵表露半分。 他们一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小命都是被别人攥在手里,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李浔怒了:“巧立名目,压榨百姓,是谁给你的狗胆?” “放肆,官府办事,岂容尔等置喙?” 话音刚落,一城门官模样的人就从城墙门洞中走了出来。 那猪守卫一见,连忙堆着笑脸引了上去:“齐将军,这刁民煽动百姓,拒交进城费用,小人无赖只得出此下策威慑刁民。” “胡闹!” 被称为齐将军的中年男子,抬手就给了那猪士兵一耳光,随后怒视了一圈十数城门守卫,出声喝斥道, “什么进城费?” “这是我嘉阳城要收的?”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记住了,我们是奉了睿郡王之命收的。” 李浔一听,当即懵了。 自己下令收的? 自己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奉睿郡王之命,我怎么不知道此事?”李浔怒道。 “睿郡王如何行事,需要你一刁民知道?”齐将军反问道。 听到这话,李浔那里还有不清楚的,这些人不过是借着自己的名号巧取豪夺而已。 要真个出事了,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一推,立马就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地方老百姓恨,不会是地方官府,而是他这个行程上还未到嘉阳的睿郡王。 若不是决定与司命同行,怕是永远不会知晓此事。 既然你们敢借本王的名义行不义之事,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齐将军是吧?” 李浔冷声一笑,旋即从袖笼里掏出一物举过头顶,高声喊道, “本王就是你口中睿郡王李浔,尔等安敢造次?” 此话一出,方才气愤不已的百姓,以及嚣张无比的城门守卫吓得慌忙跪倒在地。 见王不跪拜,乃是大不敬,大不敬乃是死罪。 见到李浔亮明身份,那里还有敢不跪的。 然而,齐将军仅是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李浔一番。 人倒是长得挺白净的,不过一身粗布麻衣,那里有半点郡王的样子。 再者邸报上说,睿郡王的车驾离着嘉阳最少还有三日路程,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嘉阳城。 “大胆,竟敢冒充朝廷郡王,来人啊,把这乱城贼子给我拿下。”齐将军眼珠子一转,当即就厉声喝道。 十数名城门守卫,听着齐将军这么一喊,皆是抬起迷惘的看向了他。 “还愣在那里干嘛?给我将这冒充郡王的贼人拿下。”见着众兵士不动,齐将军再次喝道。 “哼!”李浔冷哼一声道,“你说本王冒充,那你要不要瞧瞧本王手中宝印,到底是真是假?” 李浔手中举着的乃是一枚四方银印,麒麟钮,一寸见方,章底镌刻篆书:睿郡王印! 说到印信,原本从皇上到各级官员只有一方印信的。 后来发信,印信过重不便于携带,便实行了双印制度。 一为堂印,二为行印。 行印体积小重量轻,便于携带,最为适合出行时使用。 大渝朝承袭前秦旧制,自也是双印并行。 李浔手中的宝印正是行印。 齐将军微微顿了下,从李浔手中接过宝印仔细的观察起来。 郡王印信他是没见过,可他城防守将的行印就随身带着,只不自己那枚是铜制虎钮而已。 未见过郡王印信,但不等于对比不出来。 对方这枚银制麒麟钮行印,无论做工样式都要远超自己那铜制虎钮的印信。 如此说来,眼前这人倒真的是睿郡王李浔。 齐将军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李浔会脱离队伍,单独跑到这嘉阳城来了。 单独? 齐将军脑海中,忽地将这两字给拎了出来。 既然对方是单独出行,那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倘若自己一口咬死他是冒充的,在场的百姓也不可能分辨出真伪。 至于在场的这十名守城兵卒,不还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后就算是有人追查起来,自己也可以将责任推脱出去。 前阵子他睿郡王不是在绝鹰山剿匪吗,总得有几个漏网之鱼吧,要是把这罪责推到绝鹰山匪寇身上,到时来个土匪报复不就完了? 嗯,合情合理。 睿郡王啊睿郡王,别怪下官心狠手辣,要怪就该怪你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想到此,齐将军心一狠,朗声就道:“好你个顽固不化的刁民,竟然敢私刻睿郡王印章招摇撞骗,若不是本将识破了你的诡计,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上当受骗。” “来人啊,把这胆敢冒充睿郡王的贼子给我拿下。” 一众城防守军,听闻齐将军说对方是冒充的,顿时也不惧怕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提前刀就朝李浔围了过来。 特别是方才那长得像猪似的兵士,更是愤怒之极的啐了一口痰,嘴上不住的骂骂咧咧道, “妈的,敢冒充郡王吓唬老子,看老子逮你回去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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