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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冷宫丫鬟后,我整顿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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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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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月清宫。 我修整好仪容,正准备踏出房门,便被桌上一物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枝桃花。 其成色,同前世千暮苑所栽者,一模一样。 我愣了愣,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 以桃花为暗号..... 她还活着,并且来过。 在前去追查佟雪明的期间,想必桃夭曾来过月清宫,看见了我在夜兰的包扎物上所做的记号。 只是,倘若如此,那为何夜兰会跟我说,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来过呢? 是她不知情,还是刻意隐瞒? 我拧了拧眉,低首摆弄花枝,将花朵裁剪成九瓣,放回原处。 若见桃花暗号,回以裁剪九瓣,意为九九归一,天下归心。 四肢传来麻痹的触感,久逢亲信的兴奋爬满全身。 我哼着小曲,关上房门,来到主殿。 一进殿门,便见梅妃托腮阖眼,拧眉叹息。 “娘娘所为何事烦忧?” 我自然的走过去,替她捏肩。 “唉,佟、李两家如今只怕再也没法子联盟了。” 梅妃长叹一声,喃喃道。 “更糟糕的是,月昭仪自幼便和李麟关系极好,姐弟二人亲近非常。线人来报,月昭仪昨日哭了整整一夜,价值连城的珍宝都给摔碎了。” “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替梅妃按摩头部,柔声道。 “月昭仪和娘娘决裂,亦不过早晚的事。如今不过是来得快些,我们做好准备就是了。” “对了,春日宴的礼服,娘娘选好了么?” 梅妃听罢,眉目舒展些许,指了指柜上的魏紫牡丹绣袍。 “其色庄重,其意深远,你可懂?” 魏紫,意为花中之后。 我勾唇笑道:“娘娘喜欢就好。” 话说道此处,梅妃索性起身,笑着转身拿起衣袍,往寝殿深处的屏风内走去。 “这袍子,本宫可是催了织造署好几日。今日索性试上一试,让你帮我看看漂不漂亮。” 我微微颔首,默默守候在屏风外,等待梅妃试衣完毕。 良久。 等待约莫两柱香,还是未等到梅妃出来。 我皱了皱眉,试探道。 “娘娘?” 一片静默。 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我下意识抽出藏在袖子间的匕首。 “刷拉——” 一把拉开屏风,入目所见即是梅妃晕倒在地,双目紧闭。 手中的匕首瞬间掉落在地,我急忙呼喊失月等人进门。 怀里的梅妃面色白青,嘴唇发乌,分明是中毒之兆。 几个丫鬟赶忙前去找寻御医,失月护住梅妃。我则细细端详梅妃方才所试的衣袍。 伸出指尖摸索衣袍内襟,如此这般好一会后,才在布料的交错重叠处,找到了一枚细小的针。 将细针递给失月,我正色道。 “速速去查,务必找出经手过此衣之人。” 放下衣袍后,我在置放衣袍附近之处上下审阅,寻找蛛丝马迹。 我笃定,凶手作案的目的,一定和春日宴有关! 春日宴,明面上是以庆新春,实则借此宴会表彰本年有突出表现的妃嫔。 皇帝为了雨露均沾,通常会给每个到场的妃嫔都予以赏赐,升位分、赐珍宝,都不过是情理之中。 但,若是没出席,那便什么也没了。 梅妃近日风头甚笃,有人嫉恨暗害,阻拦出席春日宴,也在意料内。 果然,御医诊断后,给出了结果。 “此毒名为心竹,虽不致命,但会致人浑身乏力,严重时会造成晕倒。另外,此毒易解不易消,梅妃娘娘若要完全康复,只怕须得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春日宴早就结束了。 我长叹口气,打点完太医后,沉默着思考对策。 “姑姑,奴婢查到,经手过此衣之人有三位。” “但,这三位都是咱们月清宫的人。” “失月一直谨记姑姑昨夜的叮嘱,故而整个取衣过程,都是咱们宫殿自己人做的。” 我沉吟片刻,抬眸。 “那么,制衣之人呢?” 失月摇摇头:“太后和陛下亲自派遣了人手盯紧制衣局,恐怕没那么容易下手。” 这就怪了,月清宫宫人皆中蛊毒,梅妃若有事,对她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怎会想到毒杀呢? “会不会是何人要挟了哪个丫鬟的家人?” 失月试探性问道。 我摇摇头,回复。 “这些事情,佟相一定会有所防备,我倒不信后宫中人有谁能斗得过他。” 思来想去亦无果,索性命失月将那三个经手过衣袍的丫鬟叫来房间。 我信手摆弄着今早放在桌上的桃花,淡淡扫了跟前三人一眼。 “你们三个若是谁都不肯说实话,那我只好把你们丢给佟府的问讯处了。” “那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们应当很清楚吧?” 佟府问讯处,吃人不吐骨头,刑讯手法极其残忍,堪称生不如死,目前还没有能从中活下来之人。 听罢此言,三人皆是明显的身子一颤,纷纷哭喊着说自己才是无辜的。 我叹息一声,慵懒道。 “那,便一个个的来吧。” 我单独拎出每一个丫鬟,独自询问。 第一位是月清宫的浣衣丫鬟,曾经手此衣,做清洗工作。 “姑姑明鉴!奴婢是做清洗工作的,倘若动了什么手脚,后续处理环节的丫鬟也会发现的!奴婢怎会如此愚钝?” 我勾唇一笑,柔声道。 “你且别怕,姑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梅妃娘娘那里总要有人交差才是,你不妨说说你可有怀疑之人?” 浣衣丫鬟沉思片刻,而后小声道。 “奴婢觉得那个叫溪泠的挺奇怪的,在丫鬟中人缘一直不好,基本没什么朋友。” “这种人,肯定是心里有鬼,才会不肯融入群体的。” 溪泠? 似乎有点印象,隐约记得是个很不合群的内向宫女。 心底虽在暗自盘算,但明面上却仍是温柔的模样。同这丫头随意交流后,便叫了下一人。 这个丫鬟是烘衣之人,说辞与方才那位相差无几,给出的怀疑对象同样是溪泠。 我皱了皱眉,起身亲自将那个叫溪泠的叫了进来。 “姑姑这儿,安全么?” 溪泠匍匐地上,抬脸,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眉头一皱,将目光聚焦在她眼睛上。 “方才两位丫鬟,都向我检举你,可知?” 溪泠眼睛继续眨巴着,且愈眨愈烈。 “奴婢知晓。” “因为,那针就是奴婢放的。” 我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就算是你干的,不也应该按照流程反驳几句么。 这么痛快就承认了? 溪泠唇角一勾,笑了笑,歪头指了指我手中的桃花。 “姑姑手里的桃花很美。” “只是,为何是被裁剪成了七瓣?” 我心下一惊,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淡淡瞥向她。 “怎么?本掌事的习惯还需跟你汇报?” 溪泠捂嘴,发出咯咯的笑声。 “主子,好久不见。” “桃夭,等您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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