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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太子爷,我依旧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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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偷画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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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立时炸开声来。 书生似看出在场之人的顾虑。 “各位可向醉仙楼的掌柜打听打听,我蛮九是何许人也?” “我拿出的画作必定是真迹!” “各位若是不信,大可亲自上前验证,若是假的,我蛮九便将在场之人的酒水钱全包了!”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 青云居士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就连顶世权贵都未必能得一幅,如今现世,竟让人忍不住怀疑真假。 一白发老者蹒跚走出,宽大的衣袍裹着清瘦的身躯,颇有些风骨。 “就让老夫瞧瞧,究竟是不是青云居士的亲绘吧!” 他原是礼部赵侍郎,两袖清风半生,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一呆就是三十年。 赵侍郎年岁有些大了,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许久。 越是仔细看,混浊的眼眸越是掩不住的赞赏。 “这果真是青云居士的真迹!” 赵侍郎不舍地抚着画卷上的山峦笔锋。 “这画行笔有力,却藏于锋芒,内敛不失张扬,的确是青云居士的真迹,只是可惜……” 赵侍郎摇头长叹,恋恋不舍,。 青云居士的笔墨如今可值黄金千两不止! 他两袖空空,别说这一幅百川图,便是上面的一草一木都买不起。 唯有叹息了。 『五千两!』 『可笑,青云居士的画作居然才五千两,岂不是贻笑大方?蛮九可是?我出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又如何?这幅百川图和从前的画作相比更加精湛,三千两黄金,小哥,我要了!』 得到赵侍郎的肯定,众人开始竞相争抢,一声接着一声的高喊,将百川图喊至天价。 赵侍郎见状更是惋惜,如此臻品落入这些附庸风雅之人手里,着实糟蹋了! 越是如此想,越发的觉得遗憾,赵侍郎起身欲走。 “赵侍郎何去?” 对面坐着的吏部钟侍郎端起梅酒:“你我铨铨数月就为这一口梅花酒,还没见底,你竟要走?” 赵侍郎拂袖看向一旁被人拥簇的蛮九。 “酒虽美,然心中不美,终是难饮。” 钟侍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稍稍叹息,将人重新拉回。 “来都来了,早已知晓无能为力,又何苦执念己身?喝罢!莫要浪费了这酒,还有你我俭省数月的银子。” 赵侍郎听后只好作罢,重新坐了回去。 苏依依一直观察底下动向,见两位老者满脸惋惜,却是纹丝不动没有要价的意思,不禁面露疑色。 黄嬷嬷见状,解释道:“礼部赵侍郎和吏部钟侍郎,二人年纪相仿,际遇也差不多,虽年少入京为官,却因为人过于刚正一直止步不前,是少有的清官,颇有些风骨,也极为爱才。”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黄嬷嬷补上一句。 “赵侍郎独子赵翼德前些年忿然参了军。” 苏依依闻言心中了然。 清廉之人骨气高洁,却在朝中举步维艰,又无贪利之心,又哪里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画作。 仕途无望,赵翼德转而参军既是理所应当,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那百川图…… “嬷嬷,将那画买了吧,赠与赵侍郎。” “是,姑娘。” “等等!嬷嬷,你且去看看,那是不是吉九,若真是她,将那混账东西拎来。” 她越看那画越觉得眼熟,直到方才才想起这是自己前几日随手画作。 虽不知为何会变成青云居士的亲绘,但想来和吉九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温风意茫然皱眉:“哪个混账东西?拎谁进来?” 苏依依朝底下激昂发言的“蛮九”努了努嘴。 “虽是易容,但你总不会不认得那小妮子的举止做派吧?” 温风意一愣:“她是吉九?” 苏依依丢给他一个白眼:“不然呢?” 没过多会儿黄嬷嬷回来,手里还拧着某人的耳朵,伴随着一阵嗷嗷叫唤了半路。 黄嬷嬷派了个小厮买画,待她走出醉仙楼才动手拎人。 吉九只感觉耳朵一阵剧痛,待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雅间。 “娘,疼啊!疼!” 吉九挥开黄嬷嬷的手,不满地嘟囔:“娘,你这招数用不烂吗?回回都使这招,也不怕用久了就不顶用了。” 温风意震惊地瞪大眸子,见她身上果然穿得还是方才那书生的衣服。 “你就是方才的蛮九?青云居士?” “嘿嘿,没想到吧?” 少女明艳的脸上,一对梨涡娇俏可人。 “你是不是也仰慕青云居士已久?如今见了是我,可会失望?” 温风意顿住,耳根微微泛红。 他们二人自小就是冤家,拌嘴争吵着长大,谁也不愿让谁。 明明温风意虚长她几岁,为人又极为稳重,偏偏每次都能被她捉弄,气得七窍生烟。 苏依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又不说话,看得吉九心里发毛。 “姑娘,您有什么大可以问,不用这么……呃,看着我,我瞧了心里慌得很,我害怕……” 黄嬷嬷瞪视:“怕个鬼,快跟姑娘说说,百川图究竟怎么回事!” “嘻嘻,那个……” 吉九咬着下唇,心虚垂眸:“那就是姑娘随意画的小玩意儿,我见画的不错,就想拿去街上卖卖,谁知一卖竟火了,还火得一塌糊涂。” “好东西自然是要给人看的嘛,我就……稍稍拿了些些卖了……” “姑娘,您还别说,就那么一张破纸,却值老些钱了。” 苏依依似笑非笑:“是挺值钱的,那印章是你盖上的?” 一说到印章,吉九来了兴致,小鹿般的圆眸色彩飞扬。 “姑娘,您说有意思不?我用萝卜随意雕的章子,效果却是不错,旁人竟还仿不出来……?” “那钱呢?” 吉九顿住,更加心虚:“钱……花没了,这不就是手头紧,才拿百川图来卖的么?” “姑娘,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您可不能抢了去,您能赚银子,我可不能,您若是想让我交出来,我不同意!” 粮草军备都要花银子,这三千两金子虽说不少,却也是杯水车薪。 苏依依嘴角微抽,什么叫她千辛万苦得来的? 画是她画的,买画的金子也是她出的,真说辛苦,也轮不上她吧? 苏依依捂住额头,浅浅摆手。 “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就说,你一天到晚的在外头蹦跶,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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