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冷和小a回到府衙。
看到闵珩站在院子里。
“阿九，你去哪里了？曹公公的人都来问了几遍了。”
晁冷一拍额头，瞧她这记性！
随着圣旨还有一些赏赐，曹季说要送过来的，她竟然给忘了。
晁冷不好意思地笑笑，“郑家二公子请客吃饭，我一时竟忘记了。”
“我这就去曹公公那一趟。”
“赏赐本王替你接了，已经放在你房里了。”
“啊，好的，谢谢王爷。”
闵珩点点头，道：“去看看吧。”
“好。”
晁冷告退，带着小a回到房间。
看到屋里的桌子上堆着一些盒子之类的。
小a道：“看看都赏了些什么？”
毕竟第一次接触到帝王赏赐，他还蛮好奇的。
“看吧，都打开看看。”
两人动手把盒子都打开了。
其实也不多。
小a道：“这也没有金银啊。”
他打开一个盒子，“咦”了一声，问道：“大九，皇帝怎么还赏赐你玻璃杯……”
烂大街的玻璃杯也能拿来赏赐？
“你看，这工艺也太差了，透明度一般，颜色不纯正，黄绿色的，唯一的亮点就是上面的花纹，还算精美……”
晁冷探头瞥了一眼，道：“这不是玻璃，是琉璃。”
“啊，对对对，是琉璃，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小a道。
“不过，就算是琉璃，这精致程度也一般，作为一个皇帝，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赏赐？”
“你看，其他的，也只不过是些茶叶布匹等物……”
“这皇帝是不是也太小气了？”他小声说道。
小a这样说，可真的冤枉庆元帝了。
国库空虚，皇帝私库也空虚，穷的赏不出金银，只能赏些宝物。
在大闵，琉璃不仅非常稀少，还非常珍贵，其价值远远高于金银。
在金银，玉器，陶瓷，铜器面前，琉璃的价值和地位居于榜首。
多少豪门贵族为能收藏一件琉璃制品而自豪，甚至疯狂。
庆元帝能拿出琉璃来赏赐给一个伯爵，真真是诚意十足的了。
要是被别的世家大族知道了，也会眼热不已。
但对于小a这种，见过后世高科技下的精美绝伦的玻璃工艺制品，自然觉得这些物件不值一提。
赏赐琉璃，还不如赏赐金银实用。
但晁冷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天，对各种事情了解的比小a多一些。
“这里还没有玻璃制造工艺，琉璃的烧制技术应该也很落后，烧制过程难以摒除金属杂质，这种琉璃制品应该是非常珍贵的。”
“我记得历史上，汉唐时期，有人甘愿为了琉璃赴死。”
“若是摒弃现代的眼光，忽略这些小瑕疵，你看看，琉璃璀璨夺目的姿彩，是不是也非常美丽。”
最后晁冷下了结论，“我猜这里的琉璃，肯定很值钱。”
小a道：“那我们想法做些玻璃卖？”
“看吧，以后有空可以试试。”
“你先自己待会，我去曹公公那一趟。”
“去干什么？”
“走个人情。”
“噢噢，该的，人家千里迢迢跑来传旨，当真是不易。”
晁冷道：“给他送点什么好呢？”
“给点银子，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小a学着电视剧里的，夹着嗓音道：“公公，这点小意思，拿去喝茶。”
晁冷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是逗比附体了？
“银子自然要给的，另外再送点东西，表达诚意，结个善缘。”
“送点吃的，空间里的，花生啊，番茄之类的。”
“虽然不是啥珍贵东西，但胜在这里没有。”小a道。
“行吧，听你的。”
晁冷从空间里拿了些盐水花生，带壳的鲜花生用盐水和香料煮的。
她之前就煮好的，当小零食吃的。
这个送过去，曹公公应该会喜欢。
七八个番茄，一盒子草莓。
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比较精致的长方形竹筐里，端了过去。
曹季就住在隔壁不远，出了门走几十米就到。
见到她来，曹季还很高兴。
尤其是看她手上捧着东西，就更觉得此子有心。
“公公，这是我准备的一点水果小食，送来给你尝尝。”
“哟，苍屏伯有心了，这都是何物呀？”
看着竹筐里的东西，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带壳的是花生，花生对身体有滋养补益作用，有助于延年益寿，因此也叫长生果。”
“哟，感情是个好东西，那咱家可得好好尝尝。”
“这个红色的是番茄……”
“呀，这个咱家知道~”
“哦？”晁冷看着他，难道大闵其他地方还有番茄？
“少郎君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来，陛下，陈国公，苏太傅，还有裴国公，天天在御书房暖阁里聊些趣事，都是关于你的……”
曹季笑道：“陈郡守写给陈国公的信中，就提到了番茄，几人在聊天的时候说的，咱家就听了一耳朵。”
“你可知，陈郡守可是把番茄夸得极为美味，可把陛下还有国公他们馋坏了……”
曹季抚掌大笑。
“没想到，托少郎君的福，咱家能先于陛下吃到传说中的番茄~”
晁冷发现曹季真的很善谈，而且也没有给人感觉阴恻恻的传统太监形象。
声音是细了些，但是也不尖利，算是比较温和了。
总之给她的印象还不错。
其实曹季对她如此，有一半是因为皇帝的原因，还有一半是因为他确实喜欢这个俊美的少年。
他成天伺候在皇帝跟前，自然知晓很多秘密，天圣人的预言他也是知晓的。
既然知道眼前的少年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圣人，前途不可限量，他自然会多施几分好，结个善缘。
两个互相想结善缘的人，气场自然就毕竟投合。
两人笑谈一番，晁冷道：“这两天降温了，公公记得添衣，多注意身体呀。”
“好，少郎君有心了。”
曹季说话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抚了下膝盖。
“公公腿部可是有疾？”
“唉，咱家的腿，确实不好，一到冬天，腿部冰凉僵硬，关节憋胀疼痛……哎，这都是老毛病了。”
“在宫里可曾瞧过御医？”
“瞧是瞧过，只能缓解，却不能根治，每年天气一冷，总要复发。”
“我倒是会些医术，若是公公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瞧瞧？”
“哎呦，你看，咱家怎么就忘了少郎君会医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