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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文完结后,老公亲手杀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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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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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凯在昭林国际任职货运部的副主管。 贺临昭给他安排了公司宿舍,出于对贺临昭收留他的恩情,他经常会在下班之后来家里吃饭喝酒。 我那时才发现,大凯其实是一个十分重情重义的人。 酒喝多了,总会上头,大凯举着酒杯和我说:“黎总,你和贺总都是一等一的颜值和才智都上乘的人物,怎么就没想着要个孩子呢?” 人被戳及痛苦之处,总会有些黯然神伤。 于是接着酒意,贺临昭和大凯说了我早年腹部遇刺的事。 大凯那时喝的有些上头,对这件事愤愤不平,叫嚷着如果被他遇到那个人,肯定会直接弄死,给我和贺临昭报仇。 酒话,我从不当真。 直到有一天,大凯再一次气冲冲地出现在我家门外,他拿着手机给我和贺临昭看。 “贺总,这个人就是当初抢我钱的那个混混,他是主使,我今天在送货的路上遇见他了。” “你说,我是揍他一顿泄愤,还是就这么放过他?” 他原本,是来找贺临昭寻求建议的,但是贺临昭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还爆发了许久不曾见到的怒意。 “竟然是他!” “当初捅黎昕的那个人!” 人生就是这么充满了机缘巧合,伤害我们的,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我和贺临昭的生活那时已经步入了正轨,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我告诫两个人:“往事已过,一笔勾销。” “活好当下就行了。” 大凯那时连声应承我:“黎总说的对。” “我就当没见过他。” 贺临昭则是一直沉默,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变故就发生在当晚,我和贺临昭刚刚躺在床上,警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大凯杀人了。 大凯把伤害过我们两个的人都杀了。 相比我的震惊,贺临昭反而淡定不少。 他安慰我说:“昕昕,别怕,你在家,等我消息,我去处理。” 贺临昭把我留在了家里,自己独自去了警局。 但是看着贺临昭离开的背影,我总是很害怕,我怕他是主使,我怕他进了警局以后,就再也出不来。 第二天下午,贺临昭回来了。 大凯认罪了,他就是故意杀人,为了泄愤。 我和贺临昭四处托关系找人,可是大凯犯的是故意杀人罪,没有任何可以洗脱的方法。 大凯入狱那天,我和贺临昭去看了他。 大凯那时笑着安慰我们::“贺总,黎总,你们救过我的命,我这是还你们的恩情呢。” “没事,我总会出来的。” 也是,大凯总会出来的,我让贺临昭找人让他在牢狱里尽量过的舒坦一点。 我以为,所有的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我的心里,都是对大凯的愧疚,想着等他出来,要好好弥补。 可是,再次得到大凯的消息时,他已经重伤出院医治了。 我们在病房里见到大凯的最后一面,他浑身插满了管子,身上裸露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显然,大凯在牢里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我哭着指责贺临昭:“不是让你去花钱打点了吗?为什么大凯会变成这样啊?” 贺临昭也十分怅然,表情痛苦:“死了的混混家里有比我们更厉害的关系,好像安排了之前跟过混混的兄弟和大凯住在了一起。” “所以,成了现在这样。” 就在我们谈话的间隙,大凯醒了。 他用手指着玻璃窗外的我们,指着贺临昭。 医生说:“只能进一个家属。” 我让贺临昭进去了,显然,大凯有无数的话想要和他的兄弟说。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大凯最后神情激动,双眼爆裂,在床上颤抖了几下之后,那声刺耳的生命终止的心跳测试仪响起,一道直线跃然出现在屏幕上。 大凯死了。 为了我而死。 贺临昭说:“大凯最后的遗言,就是照顾好他的家里人。” 我点了点头。 但那时,昭林国际的业务刚刚扩展到海外,我十分忙碌,所有的事情,贺临昭都说他去办。 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曼蒂竟然是大凯的妹妹。 回忆结束之后,贺临昭对我满眼失望。 “昕昕,现在,你满意了吗?”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你一直在伤害大凯的家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盯着曼蒂,从刚刚的愤怒,化为了愧疚。 贺临昭再也不和我多说一句,转身坐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离去。 把我一个人留在原地,矗立再次,再次忍受着村里人的指责和谩骂。 他们说我:“白眼狼,不识好歹的女人!” “害死人家的哥,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我所有的理直气壮,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为什么,每次,贺临昭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将整件事情的走向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明明,他在出轨!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出轨! 可为什么,他总是能够逃离?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众人的指点,脑海中的纷杂,让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 直到曼蒂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我的身边,娇艳的面容梨花带雨,顺滑的长发迎风飞舞。 “黎昕!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会再联系贺总了!” “求你走吧!” 我盯着她的发丝,从愣神,到忽然间的恍然大悟! 我突然直到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的情绪都被自己的发现带的有些激动起来,我缓缓向曼蒂伸出了手。 “要我走可以,你需要给我一样东西。” 曼蒂显然很错愕,她紧张兮兮地问我:“给你什么?” 我说:“你的头发。” “什么?我的头发?” 我很真挚的点了点头:“就是你的头发,给我几根就可以。” 她姐姐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将我的手拍掉。 “妹妹!别给她,这个疯女人肯定是要拿你的头发去扎小人,揍你后半生不安宁。” 我失声笑了笑:“曼小姐,如果我想整你们,办法多的是,根本不需要用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手段。” 曼蒂皱眉问我:“那你要我头发做什么?” “我就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 她瞬间恍然大悟:“你要差贺总出轨的小三是不是我,对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将手向她伸了过去。 她咬了咬牙,从自己浓密的发丝中拽掉了几根,交到了我的手里。 “尽管去查,反正不是我。” 她傲娇的撅起了嘴。 我将发丝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接着我捡起地上已经被五马分尸的手机,准备转身离开。 曼蒂的姐姐小心翼翼地叫嚷:“赶紧滚吧,瘟神!” 刚走出几步,我便停了下来。 扭头,我笑着问曼蒂:“三个月前,你和你姐姐应该没去过京市的医院吧?” 曼蒂的姐姐挥着胳膊冲我龇牙咧嘴的叫嚷:“你别出口就毁人清白,我三个月前还在我婆家呢!” 那一刻,我就像是走出了第一层迷雾一样,步伐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能否判定贺临昭出轨的证据,都在于这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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