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眼底也是压不住的笑意。
温栀寒点点头,想起来今天徐若洲教她的话,浅笑道,“Senglmsedi?inde?okgzelg?rnyorsun“
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的嗓音本就甜软温柔,现在说着他乡的话,十分撩人。
寒司宴被冲击到了。
心灵上的冲击。
“温老师,分手吧,他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这时,拉图木在旁边补充到,有点煞风景。
但很好笑。
至少温栀寒笑了好几声,然后突然发现男人不同于刚才笑着的脸。
有点黑沉。
“这可不行,”她赶紧找补,然后解释道,“哥哥可厉害呢,错过了这个,就不好找了。”
“而且,哥哥对我特别好,你们的新课本就是哥哥送的。”
“勉强吧。”拉图木转头,躲过寒司宴的视线。
有点小小的傲娇。
温栀寒和寒司宴都看破不说破,维护小朋友的自尊心。
“多久回来?”
已经十月了,很快就十一月,再过一点,就十二月,快过年了。
她也该回来了。
“这学期结束就回来。”
她总要对这些小朋友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
“太长。”
他想见她了,他们都快分开一个月了。
温栀寒浅浅摇头,“不可以来见我,你更喜欢专注你的事业的你。”
“既然女朋友喜欢,我忍忍。”
“感谢寒先生体谅,现在我们要回去了,拜拜,明天见。”
寒司宴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将视频挂掉,然后将在他脚底下攀爬的寒月白捞起来。
让它去玩儿温栀寒送的相框。
上面的叶子已经发黄了。
陪不了他了。
或许,应该去找新的叶子了。
进入冬日。
大西北开始下雪了。
温栀寒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早早来到办公室开始备课。
上了一天的课,她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冲剂。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冷到了,她觉得喉咙有些痒意。
今晚上又轮到她关校门,最后一个才走。
徐若洲生病了,巴尔但正在医院里陪她看病。
她带着裹得严实的拉图木踩着积雪往回走。
“温老师,你的手有点冷,是不是生病了?”
“冬天太冷了,所以手是冷的,没有生病哦。”
她忍着喉咙处的不舒服,用清浅的嗓音安慰他。
“可是今天大家都听见你的声音不对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掏找找了许久,终于拿出一包感冒冲剂,塞到她手中。
“这是希拉多让我给你的。”
大家今天察觉到温老师的不对劲,都聚在一起讨论怎么样让她好起来。
希拉多就说要把自己的药分一袋给温老师。
让拉图木转交给她。
希拉多,就是温栀寒上次和徐若洲去走访的小姑娘。
“那你也帮我给她带句话,说谢谢她,有了这包药,我明天就可以好起来。”
“好!”
但,很不幸的是,温栀寒半夜发烧了。
寂静的夜晚,她觉得浑身酸痛。
无力。
她嗓子也疼,疼到一个字也说不出。
想喊人都说不出口。
加上,整栋房子,只有她和拉图木。
徐若洲他们还在医院。
她强忍着不适,打开灯,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差点因为无力倒下。
强撑着墙才勉强站稳。
委屈和难受从胸口传递到嗓子眼,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流眼泪。
她在带来的医药箱里找到温度计,慢颤颤地给自己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七。
高烧。
温栀寒赶紧给自己吃了一颗布洛芬。
做完这一切,她才安心躺下,侧着身,等药效发作。
头昏脑胀,委屈难受。
她突然想到了爸爸妈妈,爷爷,小叔……以及寒司宴。
要是,他们在就好了。
可惜,他们都不在。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闭上眼的那一刻,一滴泪再次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早上,她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有些难受。
但,她要是不去,就没有人给这群孩子们上课了。
温栀寒给自己化了个妆,全副武装,强撑着推开大门。
外面飘着风雪,整个大地都是银装素裹的。
一望无际中,她看到街道十字路口下一身墨绿色风衣的男人。
他双手插兜,一算平静如古井、没什么情感起伏的双眼正注视着前方。
等这边的门开后,才将视线投过来。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温栀寒有些诧异。
但很快,昨夜被她强压下去的难受,就像是蓄力一晚的火箭燃料。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情绪突然被点燃。
带着她的酸楚,爆发。
她带着口罩,止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口罩内。
一双明亮的双眼中此刻却布满了红血丝。
看起来很憔悴。
哭过后,她露出一抹笑,然后快步朝他走去。
好似,两个人只是分别了一小会儿,此刻匆匆见面,过几天后,又会再见。
寒司宴将大衣敞开,任她扑进来,然后将她裹住,用温热的身躯温暖她。
这里太冷太干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承认,他心疼了。
所以,一看到西北的天气预报,就赶紧提前预约号私人飞机航线,然后在今天凌晨赶到。
幸好,来的很及时,她还没走。
不过,她发烫的体温不正常。
“栀栀,发烧了?”
他眼底的担忧是真的。
温栀寒没办法忽略,只是瓮声瓮气回答,“嗯,但是吃了布洛芬,已经退烧了,不信你摸摸我的额头。”
寒司宴的确不放心,照做。
真的退烧了。
“栀栀,下次有事,别瞒着我。”
有些事情,是一个人扛不住的。
他它需要很多人来陪着她解决问题。
“我没打算瞒着你的,其实我是准备今天晚上告诉你的。”
但是,你来了。
宛若天神降临般,出现在这颗目前看起来已经老去的无花果树前。
让她心跳异常。
这样的寒司宴,很吸引她。
“我信你。”
温栀寒钻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浅淡的冷松香。
昨夜疲惫的扑面而来。
她控制不住地倒在他身上,小声嘟囔着,“困,可以靠一下吗?
她主动的靠近,就像是恋情催化剂。
倍速递增。
寒司宴揽着她的腰,越揽越紧。
“你想,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