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周六，正好古玩街有集市。
所谓的集市，就是多了一些摆地摊的人。
地摊大部分都是卖文玩，核桃、葫芦各种手串。
其实我可以去找高仁，他那好东西不少。
只是我要他肯定不能收钱，这个人情不好还。
再者我也想试试自己的眼力，没准也能捡个漏之类的。
万一弄个秦始皇马桶，我这辈子啥也不用，直接躺平就完了。
逛了一圈，地摊上还真没什么好玩意儿。
有几个卖瓷器的，老板张嘴就是秦朝的周朝的，我看就是上周的。
我和李神探商量着，正准备去几家店铺看，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凑到我身边。
看着我神神秘秘的说道：“有好东西要不？”
这人瘦小枯干贼眉鼠眼，如果重拍《水浒传》让他演石迁都不用化妆。
“偷的？”
我故作老练的说道。
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
这么问明显就是外行，内行从来不问东西的来路。
看来我还是经验不足，男人贼眉鼠眼的四处看，然后点点头道：“不是偷的，我们给人家装修，建地下室挖出来的。”
他玛的我就不明白，不是偷的你点什么头？
“什么东西，拿出来我搂搂。”
李神探也凑过来说道。
“这是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瘦子向古玩街外面撸了撸嘴。
我俩跟着他出了古玩街，东绕西绕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
“你这要带我们俩去哪？”
我有些警觉的问道。
“到了到了，就这。”
男人跑到一辆破旧的夏利前，见四处无人，这才将后备箱打开。
我俩也凑过去看，瞬间我差点没喊出声。
在他车的后备箱里，居然放着一副铠甲。
铠甲已经有些氧化，但依旧看得出来原来的模样。
“就这堆东西，我费了很大劲才带出来的。”
我觉得瘦子在说谎，这副铠甲少说也有几十斤，而且这么大一坨，他怎么可能偷运出来？
“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神探突然开口问道。
看来他的想法和我差不多，还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
“那天干活就我一个人，他们都喝多了，我这人不喝酒。”
瘦子告诉我们他叫石老万，是下面县的农民，有点泥瓦匠的手艺，农忙的时候就进城干活。
前几天他们接到了一个修建地下室的工程，在城东郊的别墅区。
“你少胡说八道，那个别墅区一直烂尾，根本就没卖出去。”
这方面的事情瞒不过李神探。
“确实是烂尾，我们去的这户，说是顶帐来的，没办法自己花钱修补的。”
听他这么说李神探点了点头，看意思应该是没说谎。
后来我听李神探说，别墅的主体基本框架都已经完成，只是水电塑钢窗之类没有完善。
所以瘦子说的还算贴边儿，应该不是说谎。
“业主是个好人，管吃管住伙食还不错。”
我是一瘦子挑重点说，他这才停止了回忆。
说是在前几天，业主带来了不少酒菜，说是看他们辛苦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还说让他们敞开了喝，不行明天就休息一天，工钱照算耽误了工期算他的。
业主都这么说了，工人们自然是放开量的吃喝。
很快这些人就都喝多，没喝多的只有瘦子。
不过他也装着喝多的样子，和这些人搂脖抱腰称兄道弟。
瘦子解释说，他是天生的千杯不醉，不仅是他们全家都是。
有一年过年，他和他爹还有他弟弟，三个人喝酒居然将20斤一桶的散白喝光。
结果他们三个屁事都没有，就好像喝的是水不是酒。
我知道有这种人，又让他继续说。
当晚都喝的大醉，第2天自然都没去工地。
而瘦子是个闲不住的人，便独自去了地下室，想看看有什么能干的活没。
结果他刨了没几下，又发现了一只老旧的皮箱。
据瘦子说，皮箱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他在电视剧《上海滩》里见过。
提箱子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箱子摔成了几瓣。
“这也不能怪我，箱子是个老物件已经糟了。”
然后就掉出了这副铠甲，瘦子当时就看出这是个值钱的玩意，偷偷的包了出来藏到了自己的车上。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见瘦子摇头，我告诉他只要价钱合适，这副铠甲我要了。
“这个数？”
瘦子伸出手张开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五千？”
我故意逗瘦子。
“50万，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我看也没再看的转身就走。
瘦子见我要走立刻就急了，“我要价你可以还价呀。”
我也伸出一只手学着他的样子晃了晃。
“五千？”
我看出来了，瘦了这是有买的意思。
这次轮到我点头了，瘦子一个劲儿撮牙花子，看看我又看看铠甲，好像很是舍不得。
“给你1万，多一个子儿也没有。”
李神探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瘦子见我俩要走立刻急了，“1万就1万，这玩意儿在我手里就是堆废铁。”
他嘴上这么说，可脸上那表情，就像从他身上割肉一样难受。
其实这也很正常，这副盔甲的市场价，至少在几十万，瘦子不傻怎么会不觉得肉疼。
我付了账，李神探将车开了过来，直接装到了后备箱。
“拿这个，找高仁换东西去！”
我和李神探又一次神同步，想到一块去了。
我拿东西换他的东西，这就不欠他人情了。
回到店里，我也没敢直接把，凯甲拿出来，而是将高人叫到了地下车库。
“你俩不会真去盗墓了吧？”
看到那副铠甲，高仁的眼睛都直了。
“哪来的你就别管了，肯定不是倒斗倒出来的。”
倒斗就是盗墓的意思，李神探还整了句好。
没想到高仁，看都没再多看一眼，“两位爷，哪来的送哪去，我这庙小搁不下这么大的神？”
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仔细一问这才知道。
古玩行有古玩行的规矩，这种铠甲属于大凶器，根本不会有人收。
也没人敢收，按他的话讲就是，这玩意儿太邪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