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绮哭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贺斯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缓和气息。
“别急，慢慢说，慢慢呼吸，乖。”
好一会儿，蓝绮慢慢缓和下来，仰头看着贺斯渊，一边仍控制不住地落泪，一边问道：“我母亲……是不是跟之前和你说的那个禁术有关？”
贺斯渊没想到蓝绮这么快就猜到了，抿嘴不语。爱读免费小说app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就算他不说话，他这个表情也足够说明一切。
蓝绮提起的一颗心终于在这一刻，重重砸落下去。
她努力想要表现的自己很稳重，深吸一口气想压下心头的绝望跟悲伤，可下一秒还是溢出一丝哭腔。
而后终是抱着贺斯渊崩溃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有人牺牲才能终止这一切？”
“为什么非得是我父母？”
“为什么啊？！”
贺斯渊听着蓝绮的一声声质问，心脏泛着阵阵痛意。
可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
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为什么？
蓝绮在贺斯渊的怀里大哭了一场，冷静下来后仍旧要去见蓝韵笙。
看着贺斯渊为难的样子，蓝绮直言道：“我已经知道了母亲的决定，你还要拦着我吗？你们连最后的相处时间都不给我们吗？”
“我……”贺斯渊犹豫不决。
“不是我不给你们时间，是你母亲说的，不希望最后的时间里，被你跟弟弟打扰。”
“为什么？”蓝绮不信，母亲怎么可能那么绝情？
蓝绮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惊恐地看向贺斯渊，“我母亲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没有没有！你别多想！”贺斯渊看着再次激动起来的蓝绮，急忙解释道，“女王没事，只是他希望可以跟父亲好好独处一段时间。”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只有父亲？”
贺斯渊点头道：“你也清楚，这么多年，女王跟父亲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忙于各自的事情。所以这最后的时间，他们想好好弥补对方。”
贺斯渊没有说谎，但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这段时间，蓝韵笙的确是在跟霍恩独处，但理由没有贺斯渊说的那么简单。
独处其实是为了最后的仪式做准备工作。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人鱼族的这个禁术对献祭者双方的感情要求很苛刻，两人之间不能有一点私心，也不能在仪式中表现出一点胆怯。
一旦过程中献祭双方的情感发生动摇，仪式就会失败。
而失败的代价也很大。
所有人都希望仪式可以成功，至少不要让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贺斯渊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牺牲在所难免。
贺斯渊想过自己成为那个祭品，可是现实不允许。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做不到不在乎蓝绮。
他跟蓝绮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那么短，他们本该还有一辈子要去感受。
就算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就是不甘心的。
牺牲不能是毫无意义的，贺斯渊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必然的，在仪式开始后，失败的几率将也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