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羡低低一笑：“曦曦呼吸不来了吗？”
沈柠曦连连点头，原本是想着和他轻轻贴一下的，却没想到和预料中不太一样。
这个人掠夺得太紧，她连松气的机会都没有。
顾辞羡见此也不再进一步，将她刘海拨至两边，在她光洁的额头啄了一下。
随后暗哑着嗓音问：“曦曦体验感还行吗？”
沈柠曦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好热，后背都沁了层细汗。
体验感何止还行，那简直是太好了。
这是她的初吻，多年前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感觉，那时和钟源在一起也想过要尝试，奈何他只一心扑在如何上位，每次见面敷衍的抱一抱就分开了。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像吃棉花糖一样，没想到是这么热烈的。
有点跟不上顾辞羡的力度。
但她向来嘴硬：“一般。”
说完便扭头看向窗外，勾起的嘴角偷偷笑着。
顾辞羡听到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温热大掌握住她肩骨，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一般？那再来一次，直到你满意为止。”
见他来真的，沈柠曦秒怂：“错了错了！”
声音有些软糯：“你别来了，我会晕过去的。”
顾辞羡同她持平视线，睇着一双求饶的眸子，终是不忍，放过了她。
“曦曦，有些事可不能嘴硬。”
沈柠曦傲娇的“哼”了声。
就要硬。
正拗着，他扯来一张纸，温热的大掌从她上衣下摆伸进，给她擦掉后背的汗。
沈柠曦蓦然打了个激灵，惊讶得说不出话。
有些心慌。
但看他神情认真，只是单纯的给她擦汗，便又放下心来。
暗自庆幸。
还好今天穿的是衣裤，要是穿了裙子，他不得从……臀那处伸进来……
淳卞公寓。
“我去给你做饭。”顾辞羡摸摸她的头便撸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沈柠曦抱上丑丑跟着进去，倚在门边看他。
他眉眼低顺，唇侧带笑。
“到外面等着，不用帮忙。”
沈柠曦歪头：“我本来就没想帮忙，你以为……那些福利是白吃的吗？”
闻言，顾辞羡身形一僵，无奈摇头：“曦曦没吃到福利？”
沈柠曦不理他了，转身出去，给丑丑拿了根鸡肉干喂它，脑中却满是废料。
草率了，早知不应该先提出的。
桌上的手机倏地响起，沈柠曦甩掉废料接起：“纪大小姐，你怎么有空打给我了？”
那头纪芸娇默了默：“你——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
“你的声音和语气不对劲，哪哪都不对劲。”纪芸娇停顿一下，“你发春了？”
沈柠曦：“……”
不愧是经历颇丰的纪大小姐，单听语气就能听出来。
但她嘴硬：“你才发春！”
不料纪芸娇娇羞的语气传来：“你怎么知道？在俺家里装监控了吗？”
沈柠曦：“……”
没法聊了。
“那也是我家，你男朋友鸠占鹊巢了，赶紧发你的春去吧，不想跟你说话了。”
“别别别！”纪芸娇嚷嚷着，“我有正事。”
“说。”
“你能不能给我设计一款戒指？”
沈柠曦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你送给我哥的？”
“嗯，之前他不是想送我戒指给我惊喜嘛，但是被我撞破惊喜没了，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我就想给他一个惊喜呗。”
“你想要啥款式嘞？”
虽说某人鸠占鹊巢确实可恶，但她终归是要成为他们的爱情守护神。
“简单。”纪芸娇在那头“嘻嘻”道，“最好是带上我和他的名字，然后多点花纹，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那种。”
沈柠曦将丑丑放到沙发上，拍了拍裤子上掉落的鸡肉干碎，在手机备注好：“成，但这事得等我画展办完之后。”
“OK。”
挂断电话之后，她重新走到厨房门口，丑丑在她脚边跟着。
“顾宝贝，我觉得你以后的厨艺会增进非常多。”
顾辞羡忙中抽隙看她：“曦曦之前不是说以我的厨艺可以直接当厨师了吗？”
沈柠曦一头雾水，这话她什么时候说过？
好半会才想起，一时语塞：“我那时候都还没适应和你单独一起，不得说点假话哄哄你？”
“按曦曦的说法，现在适应和我单独一起了吗？”
沈柠曦抬抬下巴。
“现在说的是真话？”
“当然。”
他翻了翻锅里的菜，问：“那曦曦对今天的吻满意度有多少？”
沈柠曦无语，欲言又止，原来他的话在这呢。
都这么久了还记挂着，非要问出个满意度来，一路上问个不停，现在还问。
真是的。
“不理你了。”
她说完又走掉，想起丑丑，回头抱它，听到某位男士恶劣的笑声。
吃过饭洗浴完后，顾辞羡抱着她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赏星星。
丑丑窝在沈柠曦怀里，这一幕幸福具象化。
蓦地，右手手腕一凉。
沈柠曦低头一看，是一条白冰冰种手链，在月光下显得熠熠发光，将本就白皙的肤色衬托得更加白嫩。
“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之前在拍卖会上看到的就买下来了，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就有正当理由送给你了。”
沈柠曦抿唇笑，晃了晃左手手腕的闺蜜款手链：“那我两个手都有了。”
顾辞羡在她头顶落下一吻：“脖子还欠一条，下次补上。”
沈柠曦乐开，在他怀里酝酿困意。
——
一周后，画展结束，其余工作渐渐收尾。
统计完作品卖出数量的数据后，沈柠曦顿感轻松。
要说最忙的时候，还是画展期，早起晚归。
这些天为了画展和顾辞羡待的时间都不多，他比她更忙。
正思忖着，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尹乐走进，脸上带着笑容。
“心情挺好。”沈柠曦打趣她，“坐。”
尹乐给她提交了初次主持开幕式加展区讲解的报告，随后问起：“沈小姐，我想和您商谈一下合同的问题。”
沈柠曦扫了眼报告，写得挺好，听她话也不用多猜便知晓她意思：“更改合同？”
尹乐点点头，语气透着些小开心：“庄老师收我做学生了，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往主持方面发展，但我还是会兼顾其他工作的。”
沈柠曦爽快答应，替她开心：“庄老师可厉害，你跟着她能学到好些东西。”
“嗯，还要感谢沈小姐当初愿意给我一个pk的机会。”
沈柠曦笑笑，机会是她自己争取的，她应该感谢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