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店员的脸沈柠曦深深记着，那人还未落网。
也许是一人下毒加绑架“钟源”，一人对沈柠曦下手。
沈墨泽和纪芸娇听完他们的解释后，差点跳起来：“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没事的？”
沈柠曦点点头。
沈墨泽只觉眼前一暗，原来自己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不过，为了这个计划我都快躺退化了，还有爸爸妈妈那边，听他们哭得这么伤心，我差点就没忍住。”沈柠曦耷拉着眉眼，“回头得向他们好好解释。”
纪芸娇剜了她一眼，一巴掌打在她手臂上：“你这个骗子！骗我的眼泪，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死了呢！”
顾辞羡皱眉冷冷瞥她，她这才悻悻收回手。
“对不起嘛，回头再补偿你。”
“那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省得气得心肝疼。”沈墨泽无语的暗翻白眼，搂住纪芸娇的腰出去。
沈柠曦微笑：“不送。”
回头看到顾辞羡深邃的眼眸，她扑进他怀里蹭了蹭，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委屈。
顾辞羡轻拍她的背，声音柔和：“很累了吧，我给你揉揉。”
沈柠曦摇头，闷闷道：“我只是感慨，文珠是我最预料不到的那个人，或许她是因为当初画廊的事恨上我。”
“这估计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真正在咖啡给你下毒的人还没抓到，到时去警局问问。”
“嗯。”
——
隔天上午。
顾辞羡和沈柠曦一同进入警局。
李队长将文珠带出，坐在他们对面。
彼时文珠手上戴着镣铐，头发乱糟糟，双目无神，像个无魂的人。
沈柠曦深吸一口气，问：“文珠，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文珠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确是因为画廊的事才想要对你下死手，你毁了我的生活，我恨你，但在此前，已经有人想要杀你，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把刀罢了，当然，我是自愿的。”
闻言，沈柠曦秀眉掠过一丝不安：“给我下毒的那个人是他们的人？”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文珠既然能成为他们的刀，想必是见过的。
“是。”文珠低头盯看自己手上的镣铐，而后嗓音轻飘飘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你斗不过他们的，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谁。”
她突然抬起头大笑起来：“沈柠曦，只要我不说，你们抓不住下毒的人，更抓不住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他们只会用更多的手段来杀死你。”
看她几近疯癫的模样，沈柠曦眉头紧锁，思绪回到多年前，心突突直跳，指甲掐入肉里，传来一阵阵刺痛，可她似乎感受不到。
此时，手上附来一股温热，垂眸一看，那只大手牢牢握住自己的手，仿佛带着源源不断的力量，让她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逐渐回过神。
顾辞羡在她耳旁轻声安抚：“别怕，总有办法的，别被她误导了。”
撞入那一汪专注盛满温柔坚定的眼眸，她微微一笑，点头。
对，她不是一个人。
她身后还有许多人。
是以，她定了定心神，朝文珠道：“可惜的是，我还好好活着，我也会用我的手段去应对他们，而你——真可悲。”
话音落定，她和顾辞羡起身离开，徒留文珠在那处崩溃叫喊。
在警局做好笔录之后，李队长和他们一同走出。
望着天空的日光，眯了眯眼：“顾先生，沈小姐，关于那真正下毒的人，我们警方还是会继续留意，如果你们有什么新线索的话请一定要提供给我们。”
顾辞羡与他握手：“自然，麻烦李队了。”
道别后，刚坐上车，母上大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柠曦一顿，下意识瞟了眼顾辞羡，却见他嘴角含笑：“是时候回去给伯母请罪了。”
沈柠曦：“……”
这罪，不好请啊。
估计沈母首先生气的是害她流了这么多眼泪。
她接通，还没出声，沈母的声音就直入心灵：“沈柠曦！你翅膀硬了是吧！竟然跟我们玩这种游戏！你知不知道我因为这件事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泪？！”
沈柠曦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母亲如此大的嗓门了，一时间还不适应。
顾辞羡在一旁捂嘴偷笑，看来，未来丈母娘的脾气有点不稳定，他还是头一回认识到真正的沈母。
“妈妈——”
“妈什么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今天之内要是没见到你人——”
沈柠曦清楚后半句的结果，连忙打断：“我知道了，亲爱的妈妈，我现在就回去给您请罪。”
电话那头滋滋啦啦的刺音，听到沈母“哼”了声，电话被挂断。
沈柠曦望着手机，叹了口气。
好日子到头了，她刚在医院躺了几天，现在就要面临母上大人的教训。
顾辞羡抽走她手机，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揽紧她腰身：“曦曦别紧张，还有我呢。”
沈柠曦微微撅嘴，眼瞳里携着哀怨：“你在也没用，我妈妈生起气来可不管谁护我，棍子肯定落在我屁股上才肯罢休。”
顾辞羡在她脸颊啄了一口，把玩她手指。
“我的意思是，有我陪你一起受罚。”
沈柠曦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棍子落到他屁股的那个画面，没忍住笑出声。
她将头埋在他颈窝里，不断哼哼着。
“实在不行，我就和伯母商量一下，把你的惩罚都罚在我身上。”
沈柠曦心里乐开花，忘了跟他说，她家的家法有些独特。
脑子里闪着自己想象中的画面，笑得一颤一颤的。
顾辞羡些微疑惑，什么事让她这么开心。
将她的头掰起，看她眼里星光点点，忆起这几日她终日躺在床上，脸色都睡苍白了些，如今虽未上妆容，倒也恢复了些俏皮。
半响，朝小宋道：“挡板。”
小宋已经见怪不怪，默默将挡板升起。
心里想着，他每天吃这么多狗粮，到时他们结婚自己能不能坐头桌？
沈柠曦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眸里不断涌起的某种情绪，吓得连忙捂住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顾辞羡捏住她手腕，太小了，根本无需用力就能扯开。
就着半蛊惑半暗昧的声音：“曦曦，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