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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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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这是学生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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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3。】, 天色阴沉,红宫墙森冷,养心殿屋檐上连绵起伏的琉璃瓦少了以往的绚色。 虞听晚推着魏昭,在涂公公的引路下进殿,垂下眼眸,不曾四处张望。 应乾帝着龙袍,坐于金銮殿座旁,批阅奏折。听着动静,抬眸看来。 气场摄入,端着金昭玉粹的皇家威仪。 魏昭手压在扶手上,试图吃力的站起身子。可他努力了两次,累的喘气,却徒劳无果。 “夫人。” 他向虞听晚求助。 “快扶我起来向圣上请安。” 虞听晚先是照着檀绛教的,给应乾帝请安,才要出手扶他。 应乾帝制止。 “你身子不便,就别折腾了。” 涂公公眼儿一转,忙道:“魏将军,圣上一向疼你,自是不在意这些虚礼,您将身子养好了,圣上才欢喜呢。” 魏昭没有感动。 他幽幽叹了口气。 虞听晚听到这男人很是低落出声。 “臣如今真是个废人了。” 应乾帝沉脸,似长辈般训斥:“你这是什么话!” “你活着便是万幸。” “归之,朕很感激你能平安归来。” 他用看着自家晚辈的语气道:“于公,你是大晋功臣。于私,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亲子无异。” 这话换成别人,谁听了不迷糊。 魏昭眼底却掩盖着冰冷。 应乾帝没有忘了正事,他看向虞听晚,语气不同和魏昭说话的柔和,多了一股极重的威严和审视。 “你便是虞氏?” 虞听晚低眉顺眼:“回圣上,是。” 应乾帝转动着指尖的扳指,没人能猜出他心里想着什么。 涂公公刚要提醒虞听晚得跪着回话。 魏昭拉住虞听晚的手:“圣上。” 应乾帝意外。 “朕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护着了?” “别的不论,你能周全回来,虞氏便有一功,朕还能吃了她?” 他高高在上看着虞听晚:“既是归之非认定了你,朕也不好再说什么。你须学好上京礼仪,莫丢他颜面,周全照顾他,伺候好你婆母。不然,朕唯你是问!” 姑娘情绪没有写在脸上。 她干巴巴:“谨遵圣命。” 这话,若是公爹魏封行说的,那是名正言顺。可应乾帝那么说,虞听晚多多少少被恶心到了。 何况魏昭。 他挡着道:“臣妻胆怯,年纪又尚小,既愿意跟臣,护着她的也该是臣。您莫吓着她。” 应乾帝没在说什么,赐了一把玉如意,继续同魏昭问话。 虞听晚就在边上安安静静的听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搭腔就不搭腔。 至于魏昭。 他回的有些敷衍,但没让应乾帝听出来。 应乾帝没多留他们,很快就让他们去宴殿了。 涂公公见小夫妻离去后,给应乾帝添茶,笑道:“虞氏木讷,瞧着不会来事。见了圣上您,竟然吓得连规矩尊卑都忘了。” 倒是惹人发笑。 “到底是荒僻之地来的,不知龙威,不知畏惧。” 换成别家的小娘子,只怕帝王发家,早就吓得心肝发颤了。 应乾帝眸色沉沉。 “他对虞氏倒是上心。” 可惜了。 在意的人多了,软肋也就多了。就和魏封行那样。 ———— 宴殿不分男女席,各官员携家中女眷子嗣,以品级入席。 因帝王和宫里的娘娘没到场,相熟的人围坐一团谈笑风生。 不过……一秒记住【。3。】, 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说笑。 比如前面的顾家。 太傅府的人来的很早。 嘉善这些年算是修身养性了,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对着前去请安的妇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她平日里总是盛装出席,身上佩戴的首饰很少有重样的。 朝廷命妇每次都要夸了再夸。 可嘉善今儿有些憔悴。对妆容和穿戴的首饰也不上心。 朝廷命妇睁着眼睛,自如往常那般好话一箩筐,可不就是翻坑里去了。 比如。 王家夫人笑眯眯道。 “夫人您今儿可真是容光焕发,可是有好事发生了?” 嘉善冷冷看过去。 “令郎前不久去逛窑子,京兆府的人去抓捕罪犯,一件一件屋子搜过去,凡是有嫌疑的都被抓了。” “见令郎遮遮掩掩,一并给捆了,听说身上不着寸缕,还光着腚?” 王夫人:??? “王夫人,你那儿媳是远嫁的吧?平时你苛待也就算了。她才小产不过半月,你儿子还在外头玩那么花。与其在我这边献殷勤,不如想想如何对儿媳好些,她家世不比你王家差,还在闺中时也是千娇百宠的,断别觉得人娘家离得远,就能随意糟践别人家女儿了。” 嘉善:“她是嫁给你王家,不是给你王家当奴当婢的。” 顾傅居不说话。 嘉善心里不顺畅,憋了很久了,能发发火气也是好的。 周夫人也带着周玉柔去请安了。 “夫人,这是我女儿,您也见过的。” “不知贵府小姐在何处?” “两个孩子年纪相仿,让玉柔也……” 话音未毕。 嘉善看着就烦,无差别攻击。 “有女儿很了不起吗?特地带到我面前显摆?” “我方才听人提及,你仗着年纪大欺负魏家的少夫人了?” 周夫人面色一变,忙道:“夫人许是听岔了,是那魏家少夫人她……” 她欲言又止。 最后小声道:“到底不是咱们上京里头从小请了先生和礼仪嬷嬷教养大的闺秀。” “没人教规矩,娘家那边也拿不出手。” 嘉善才不听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抛去别的不提,那姑娘能让魏家子看上,在我看来就是好的,轮得到你显威风?” 这边,萧怀言穿着华服,径直往贺诩然边上一坐,阴阳怪气。 “可怎么办才好,魏昭回来了,你这个万年老二又要事事被人压一头了。” “以前读书比不得他,官职升的也比他慢。这突然人连媳妇都有了。你还孤身寡人。” 贺诩然懒得理他。 魏昭回来他是高兴的,毕竟高处不胜寒,一个人也孤寂,可到底心里压着事。 见他不搭话,萧怀言闹了个没趣。朝顾家席位抬了抬下巴:“你姐怎么回事啊?这么冲?” 贺诩然也不理他。 萧怀言心烦,起身就要走。 突然人群一阵喧哗。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魏昭到了。 萧怀言连忙伸长脖子往那边看。 前头怼周家母女的嘉善公主正巧也朝那边看去, 殿内四角点亮宫灯,庄严肃穆的的宫宴笼罩着金碧辉煌。 姑娘梳着妇人发髻,白的如新剥鲜菱,目若秋水唇色娇艳。眼尾一颗泪痣,更添潋滟娇人。 她着盘金彩绣衣裙,裙摆层层叠叠,如同流水般灵动。腰间挂满了漂亮精致的金珠子。 好似画中人活了过来,还向她一步步走近。 嘉善蓦地红了眼,失了声。 一向最沉稳不过的顾太傅,只闻叮叮铛铛清脆的声响。 他失态砸碎了手中的茶盏,衣袍被染湿。一时间顾不了别的,只知道朝那边疾步而去。 还没等他走近,就听到魏昭惊讶明知故问的声音。 “老师这是怎么了?” 魏昭温润含笑:“对了,还没向您介绍,这是学生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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