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初宽大的身体极具压迫力,赵礼礼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伸手就要去推纪宴初。
只是,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根本推不动。
赵礼礼虽然有些力气,但是在纪宴初这个成年男性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纪宴初一只手脱去自己的西装,一只手钳住赵礼礼的双手,紧紧压在头顶。
赵礼礼一慌,伸腿就要去踢他。
纪宴初轻轻松松,就压住她不断挣扎着的腿。
赵礼礼抬眸去看他。
他的双眼如同深邃的黑洞,胶着在她身上。
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穿透她。
赵礼礼下意识吞咽了一口,但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
看出他表情的认真,赵礼礼是真的慌了起来。
“纪宴初,你放开我!”
她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禁锢。
只是纪宴初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挣脱不了。
纪宴初单手解开领带,紧紧地捆住她的双手。
“放开你?放开你再爬纪景行的床?”
纪宴初伸手捏住赵礼礼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看向自己,“你们不该招惹我的!”
说完,就再次俯身,亲上她的红唇。
如记忆中美好的味道,让纪宴初再次失了神智。
他企图撬开牙关,但是却只得到赵礼礼的反抗。
他用力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嘴。
赵礼礼不断扭着头,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纪宴初伸出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衣服。
赵礼礼身体一凉,惊呼一声,立马蜷缩起来,试图阻挡他的视线。
他压住她的身体,冷声道:“怎么?他能看,我不能看?”
赵礼礼明显能察觉到纪宴初的呼吸急促起来。
“纪宴初你不是人!你这样是犯法的!”
纪宴初嗤笑一声:“你们费劲把你送到我床上,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现在正在满足你!”
赵礼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眼眶通红,终于开始说软话求饶:“纪宴初,我错了,求求你!”
纪宴初解开腰带,再次俯身而下。
他的身体火热,但是声音却是冰冷。
“晚了。”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吐出来的话语就像是带着冰碴。
他的唇在她的身上游离,像是在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一样。
呼吸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赵礼礼察觉到他的温度,一触即发,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害怕到了极点,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关键的时刻,她埋在他的胸口,眼泪瞬间浸湿他的衬衫。
“宴初哥哥,求求你……”
纪宴初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一僵,所有的动作停住。
赵礼礼还在哭,嘴里不停喊着,“宴初哥哥……”
纪宴初消失的理智,被这一声声的叫唤唤了回来。
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她也是这样叫自己的。
看着身下一身狼狈,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顿觉羞愧。
藏在心里多年的姑娘,差点就被自己给毁了!
纪宴初心中懊恼,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就把自己的衣服穿戴好。
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薄唇紧抿。
略一犹豫,还是上前,揽起她,抬手轻轻给她擦去眼泪。
赵礼礼明显是怕他的,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就往后缩去。
眼泪一颗颗砸在纪宴初的手上,砸得他心微疼。
眼泪微凉,滴在他手上却好像灼烧着他的皮肤一样。
“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她,下巴轻置在她头顶,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无尽的懊恼,“我失态了。”
想到她和纪景行就嫉妒成狂。
想要占有她。
赵礼礼缩在他怀里,小声啜泣,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会再次兽性大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纪宴初微一垂眸,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口处一阵钝痛。
想到伤害又是自己造成的,满心懊恼。
他抱着赵礼礼起身。
赵礼礼心里一跳,下意识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纪宴初喉咙一紧。
“送你回房。”
听到他这么说,赵礼礼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纪宴初倒是也没食言,真的把她送回了房里。
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回床上,转身就要去衣帽间拿衣服。
赵礼礼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有些胆大起来。
“你可不可以出去?”
纪宴初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赵礼礼并没有看他,视线淡漠地看向窗外。
纪宴初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
赵礼礼见他出去,赶紧光着脚下床,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上。
还用柜子挡在门口。
等做完这些,整个人立马瘫坐在地上。
她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自己,小声地啜泣着。
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了,让她无力招架。
脑袋又开始疼了。
一开始还是小声地哭,哭着哭着,越来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大。
纪宴初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哭声,人也越发懊恼起来。
他一拳头砸在墙上,满心都是自责和后悔。
要不是赵礼礼叫住他,这一个错下去,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之前那是被纪景行下了药,不受控制,现在可不是。
想到她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吃,又担心她胃疼的毛病会犯,转身就下了楼,准备做些吃的送上来。
纪宴初虽然从小身边就有伺候的人,但他很早就出来自己生活了,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少爷。
下了一碗面条,端着面条上了楼。
抬手请敲门:“礼礼,我下了一碗面条,你要不要吃点?”
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一丝讨好。
赵礼礼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来:“滚!我不想看见你!”
纪宴初眼眸半垂。
“我把碗放在门口,你想吃自己出来拿。”
赵礼礼就坐在门口,听着外面纪宴初的声音,不予理会。
伤害是不可逆转的,不是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能烟消云散的。
赵礼礼两次受辱都是因为他,心里不恨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第一次他也是被害的,但这一次可实实在在是他做的。
赵礼礼泪眼涟涟,摩挲着脖子上的吊坠,“妈妈,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这是妈妈的遗物。
唯一的遗物。
如果爸妈都在世,她不会来到纪家,不会和纪家人有任何的牵扯,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