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进入病房,他看到裴淮眼底的汹涌的怒火,使了眼神让阿姨出去。
“哥,怎么了。”
“阿然,赶紧让那女人滚过来,竟敢打我。”裴淮不快的命令着。
“哥,嫂子受到刺激差点流产,看到你她会高兴的。”裴然没有回答裴淮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
他知道此时的裴淮满腔怒火,真要铁了心报复,那他也没法阻止。
只能让陆知夏安抚,消消气再谈。
裴淮以为裴然口中的嫂子是陆知沅,阴沉着脸:“怀孕可不是免死金牌,让她赶紧滚过来。”
“哥,你的记忆。”裴然望着裴淮嫌恶的表情,继续道:“你还记得陆知夏吗?”
裴淮只觉得裴然莫名其妙,扯无关经要的事做什么,他心口处正窝着一团火气,烦躁的令他喘不上气,只想收拾陆知沅,竟然敢伤他。
但裴淮对亲弟还有能克制住情绪,耐心的回答:“那是谁?”
裴然捧着裴淮肿成猪头的脸仔细的打量,表情凝重道:“她是你老婆,已经怀孕四个月身孕。”
“你们前不久结婚。”
裴然指了指裴淮无名指道,裴淮的视线随之落在了戒指上,失忆的她对妻子并没有多少触动。
哪怕看到无名指上的婚戒,只觉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装饰品。
毫无印象的妻子当然比不过他的受的屈辱。
“她和陆知沅那女人是什么关系。”提到陆知沅时,眼底的嫌恶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同父异母的姐妹。”
裴淮不屑的冷哼:“那女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我都结婚了还不死心,还敢打我。”
“这次我必须让她长点教训。”
裴然看到了裴淮眼底的杀意,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忙解释:“哥,是你对沅沅先动手,她没办法才打你。”
“她没有错,是你不错。”
裴然盯着裴淮不满又极具危险的眼神继续道:“沅沅是我的女朋友,她不爱你,更不会粘着你。”
“是你错了,你该向沅沅道歉。”
“裴……然。”裴淮眼神冷冰冰的直盯着裴然的眼睛,他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淮的威严被挑衅,他此时就像随时被唤醒的猛兽,危险又极具压迫。
裴然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细小的危险,身体的本能催促他逃离,可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似的,无法移动。
他迎着裴淮不满的目光,语气认真道:“哥,是你错了。”
“是你无缘无故针对沅沅。”
病房内安静的出奇,裴然读不懂裴淮眼底的情绪。
良久,裴淮才开口:“阿然,你说她是你女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过去了。”
“没有下次。”
裴然松了口气,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感激道:“谢谢哥。”
“过会我会去看看我老婆,这里没什么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裴淮是商人,惯会用欺骗性的外表伪装,遮掩他的阴险狡诈。
“好的,
哥。”
待裴然离开病房,裴淮表情陡变,眼中充斥着杀意,他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而觉得危机解除的裴然正高兴的要把好消息分享给陆知沅。
病房内
陆知沅有些无奈的堵住耳朵,杜绝渣爹喋喋不休的关心。
“你这孩子,爸都是为你好。”
“好好的晕过去,不得留院观察。”陆安国那里是在关心女儿,是在担心他的摇钱树。
这不,摇钱树一出事,连忙扔下没看几眼的儿子以及刚走过鬼门关的小娇妻。
“医生都说我没事,没必要留在医院。”陆知沅只觉得待在冷冰冰的病房内,就莫名的喘不上气来,心脏更是隐隐作痛。
“沅沅,你要是出事了让爸怎么办啊!”
“还是多待两天吧!”
陆知沅依稀记得上次见面,渣爹的父爱进度条正稳定持续的下降,这次见面爆满啊!
肯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渣爹如此"爱"他。
她撇了眼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陆知恒,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爸,我听你的。”
“就是我有些担心我姐,她差点流产,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什么?”陆安国听到另一棵摇钱树出事,紧张的大叫。
“爸,我好担心她啊!”
陆安国那里还顾得了在陆知沅面前扮演好父亲,扔了下几句关心的话就急匆匆的去陆知夏那里扮演好父亲。
“喂,陆知恒。”
“你知道咱爸这是怎么呢?父爱满的都溢出来了。”
陆知恒沉迷于游戏,放了个大招,头也不抬道:“还不是姐夫给爸几个项目。”
“爸能不对你热情吗?”
陆知沅心里甜滋滋的,嘴角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哎呀,怎么都不和我说。”
“姐夫爱你呗。”
“那还有用你说,像我这么优秀漂亮的女人,被喜欢不是正常。”陆知沅自夸道。
“姐,等你恢复记忆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勾搭姐夫,我好去勾搭富婆。”
看到陆知恒眼中的期待,小脸顿时臊的慌:“你……乱说什么,我和裴然肯定是正常恋爱,那有什么勾搭啊!”
“是,正常恋爱。”陆知恒语气调侃道,但显然不是很相信。
“哼,我和裴然的恋爱过程干嘛告诉你,你就知道他是我对象就好了。”
陆知沅忍不住的动手,不留情面的朝着陆知恒后背打去。
“姐,你谋杀亲弟啊!”
“手机给我,我给裴然打电话。”
陆知恒背后火辣辣的疼,不禁委屈的控诉,但在血脉压制下,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给陆知沅。
“下次不准说勾搭。”
“好好好。”陆知恒手动闭嘴,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裴然怎么看上她的。
“过会裴然来了,不准胡说八道。”陆知沅将手机扔给了陆知恒,又重新躺回病床上。
得到消息的裴然先是去了花店,他刚一出门就与人迎面撞上,白玫瑰花束掉落在地。
“少爷,请。”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礼貌的坐出邀请。
裴然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车内,低头捡起白玫瑰,冷声道:“滚。”
“少爷,别让我们为难。”
暴雨猛烈而至,躺在地上的白玫瑰遭受雨水的击打,无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