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白晓一进门就扑在沙发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今天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宝~你会不会什么清洁术,给我来一发,我实在是不想洗头洗澡了……”
白鹭丢了一个除尘诀过去,白晓摸了摸自己:“这就好了?我也没感觉我干净了呀!”
干净得不行的白晓,心理上觉得自己不干净,又去洗了个澡,但让白鹭给她烘了个头,和白鹭两人窝在被子里。
白晓歪着脑袋:“今天这一天真的好玄幻,我从来没想过,咱们这个世界居然是这样一个世界——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会法术是怎么回事?行啊你,认识你二十多年,藏得够深的呀!”
“你拍了这么多戏,有没有穿越的剧本?”
“穿越?你?”
“嗯呐!”
“……”
天呐噜。
白晓一下就坐了起来。
都是一片祖坟,为啥就出息了白鹭一个?
老祖宗,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第二天一早,白鹭便离开了,看着黑乎乎的洞口消失在自己家,白晓搓了搓手臂。
说实话,这叫她走,她也不敢走啊!
太瘆人了吧!
等等!
这鬼道该不会跑两只鬼出来吧!
白鹭家。
鬼道的出口是在白薇的房间里,白鹭出来的时候白薇正在打坐,那是相当勤奋了。
她故意泄了一丝气息,白薇立刻就察觉到了睁开眼来:“姐?你可回来了!妈骂了你好久,说你有事出去又不说一声,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哪有,后面我不是接了吗!”
原本想着白薇和白辰在家,自然会帮她遮掩,解释,万一她接了电话,当面对质的解释和他俩对不上咋办,还不如不说。
但菲菲表姐在她只好接了。
“对,昨晚妈还浸泡了菜种,我和白辰也不会育种啊,就往水里输入了灵气,也不知道跟你做的是不是一样。”
白薇伸了伸懒腰,动了动盘麻了的腿。
白鹭下去一看,发现水里还是有残存的灵气的,种子已经将手中的灵气吸收了大半,她又往水里输入了一点灵气,就差不离。
“白鹭!”
终于被秦秀发现了,白鹭硬着头皮冲她笑。
“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靠谱…………”
吧啦吧啦……
白鹭已经习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
在重复但又不间断的叨叨声中,她转了出去,来到了那棵别引雷符引来的雷电劈中,又被白辰用灵力保命的枣树旁。
枣树活得好好的,树叶翠绿,要不是偶尔能看到一节节的黑色树枝,丝毫看不出来它被雷劈过。
它仿佛一点都没有受到雷电的影响。
树木也分阴阳。
槐树为阴,枣树为阳。
且枣木在阳木中排前列,就连大名鼎鼎的桃木都屈于其下。
桃木辟邪,桃木剑可斩妖除魔。
这是世人的普遍的认知,也是电视剧里应用最多了。
其实枣木才是最罡的。
被雷劈过而不死,称为雷击木,是用来做法器的首选。
白鹭就是看中这个,才让白辰保住它的!
至于这树如何到自己手里——毕竟这树有主,又是活的,她总不能偷偷摸摸去挖回家吧?
白鹭看向陈大娇家的方向。
不着急,很快就有机会了。
“看啥呢?”
秦秀跟在白鹭的身边絮絮叨叨,末了还道:“我跟你说话你听清楚没有?”
白鹭点点头:“听清楚了!”
假的。
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甚至都没听清她说了啥。
“诶?你看这两棵树是不是要死了?”
秦秀这时候发现那挡在她家大门口的两棵树好像要死要死的,顿时心中一喜:“死得好!这些年这两颗该死的树,把咱们家的好风水都挡没了!可算是要死了!不行,这些树命硬咧,万一死不了咋整!我给它下点农药!”
说着回到家里的杂物间,拿了两瓶朱红色的农药,不要钱似的往树根处倒。
白鹭:“……”
虽然很不道德,但她到底还是没有阻止她妈,严格算起来,她很她妈没什么区别,都是有点私心的普通人而已。
药呗,反正也活不成了。
下完农药,白小叔夫妻俩就过来了,白爷爷白奶奶紧跟其后,他们是来帮忙干活的,也是过来吃早饭的。
自从在白鹭家吃了两顿饭之后,对她家的饭菜是念念不忘,这不早早就过来了。
下完农药的秦秀洗了洗手就开始蒸荠菜鲜肉包子,白鹭生怕她把一家子毒死,便自己来蒸。
“鹭鹭啊,昨晚咋啦?怎么急急忙忙就走了,饭都没回家吃?”
白小叔坐在水井盖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白鹭解释了几句,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跟他们聊起以后种菜收菜的问题。
“昨天种了六亩地的绿叶菜,今天开的育瓜秧,我妈泡了金瓜,黄瓜,水瓜,丝瓜,还有老鼠瓜的种子,我想着一样种一亩地。”
“嘶——”
白小叔倒抽一口凉气:“这些小东西可都是要爬架的,咱们家那几处竹林都不够砍吧?五亩地架子,累死个人!”
“懒货!”白爷爷骂他:“地里有金你都懒得锄!昨天鹭鹭说要雇你干活,我同意了,以后,你就到你大哥家上班,我告诉你,不许偷懒,不然腿给你打断!”
白小叔:“……”
秦秀:“……”
这话是说给白小叔听的,也是硕给她听的。
自家小叔子自家清楚,那真的懒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的货儿!
叫他来帮忙都嫌他慢!
还给他发工资?
秦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但白爷爷既然都开口了,她也不好直接拂了老爷子面子,只好道:“菜种完了,地里暂时也没有活了。”
此话一出,白爷爷和白奶奶顿时不出声了。
他们明白大儿媳的意思,婉拒了嘛!
一时间他们也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怪谁,是谁大儿媳不知帮补兄弟,还是怪白河这臭小子不争气?给人种地也没人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两口愁得不行。
白小叔也变得沉默,他倒是没有怪大嫂的意思。
白鹭不是不知道到长辈间的紧张气氛,她在心里忍不住地叹气。
她小叔懒是真的,想赚钱也是真的,人的惰性在她小叔身上体现得淋漓至尽,唯一的优点估计就是没有坏心思。
这种人,要是不逼他一把,他能一直懒下去。
想着,白鹭道:“怎么就没活了?”
她自顾自地掰手指:“种完菜还要种番薯,种玉米,点花生,点黄豆绿豆赤小豆!忙完之后马上就要抛秧了!西瓜我打算种一些,甘蔗我也打算种一些,哪就没活了?”
地里的活儿,只要想干,就没有能断的时候!
秦秀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真的孩子大了,能当家做主了,随她,反正花地也不是她的钱!
白小叔则是越听腰背越驼,光听,他就差点累死了。
“鹭鹭啊,这么多活,就小叔一个人干呀?”
搞不好种完这批地,你就没小叔了!
“当然不是啦!你是我小叔,我还能压榨你不成?这么多地,肯定是要再请人的!你就当个管事的就行!”
“那行!这叔能干。”白小叔顿时对这份工作满意极了。
白鹭笑笑。
别看白小叔一大把年纪了,其实脑子很单蠢,这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不上不下的小领导就难当了。
大事小事鸡毛蒜皮事都找到他,他要是解决不了还要向上反馈,碎活儿贼多。
“那今天就开始正式上班?咱们这么熟了,一个月给你开六千不少了吧?”
白爷爷赶紧道:“不少了!”
秦秀简直没眼看。
白爷爷对于小儿能找到一份六千一个月的工作是打心里高兴,但出钱东家是自家孙女,他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不禁问道:“咱们的菜种也是好菜种吧?你找到买家了吗?别亏本了!”
要是亏本还被白河这混蛋发工资,那他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放心吧爷爷,我既然敢种这么多亩地,当然是找好了销售途径的。咱们家呀,以后种地也能赚钱,您和奶奶也别闲着,过来帮我,我也给你们发工资。”
“我和你爷爷拿什么工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让白河收工资,是他家确实是要穷得揭不开锅了,她和老师头子要是还拿工资,那他们俩成什么人了?
扒在老大家吸血的老怪物!
白鹭倒也没有再多说,不收工资,过年过节收孝敬也是能一样的。
荠菜鲜肉包子的味道从竹蒸笼里飘出,众人围了过来——大早上的,可不是就为了这口吃的?
秦秀包的大包子,皮薄肉厚,鲜肉的汤汁渗透到包子皮里,一口下去——
“唔!”
这也太香了吧!
两蒸笼的包子差点不够吃,白小叔还喝了两碗白粥溜缝。
白粥味道一般,解渴。
吃了早饭,歇了一会儿,众人就开始去地里育瓜秧了,用的是白爷爷用了一辈子的传统育秧办法。
选用土壤疏松的地,深耕,先平整好,再下基肥,最后用育苗盘开始育秧,这样做能保持苗间距,等到瓜秧长到十厘米高左右,就可以移栽了。
不到一个上午就搞定了。
虽然今天没有昨天的活儿多,但白小叔更累了,因为他大嫂拼命地叫他干活,那是休息一秒钟都是罪。
秦秀想得更简单了,既然给白河开了工资,那就得干活,到工厂上班都要两班倒,上足十二个小时呢,你干一分钟,歇三分钟,那怎么行!
谁家老板愿意请这样的工仔啊!
中午秦秀给炖了排骨,豉汁排骨汤汁泡饭那是一绝,然而白小叔居然觉得这排骨没有早上的包子香。
白鹭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跟白河说道:“小叔,咱们下午去摘野菜呗?你和小婶一起呗!”
白小叔点点头:“这时候确实是有野菜了。”
但他没想到这几片地野菜能长得这么好?!
粗壮粗壮的!
他更加没有想到,三十块钱一捆的野菜居然供不应求,换句话说,今天能赚多少钱,完全看他们自己的速度。
今天除了野菜,还有竹笋。
白白胖胖地竹笋,一个得有三四斤重。
三十块钱的野菜可以接受,时鲜嘛,但照样卖三十块一斤的竹笋属实是有点贵了。
一个竹笋小一百,甚至一百多,哪个家庭吃得起啊?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晚上,白鹭在房间里画符,清虚道长知道她要画符,给了她一批上好的朱砂和符纸,就连毛笔都给她换了一支。
一共卖出去398张符。
收入小八百万。
因为账户限额的问题,至今还没有收完全款。
白鹭穿回来后,不知道第几次感叹赚钱真的太容易了,这几百万赚得,比喘气都简单。
只是这平安符并不打算多卖,应该说不打算卖给同一个人多张。
一人两张真的是极限。
因为平安符效用太大,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今天要出车祸要死,平安符避开了。
明天摔下楼要死,平安符避开了。
后天游泳呛水要死,平安符避开了。
靠着白鹭的平安符,一个人能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这因平安符造成了一系列因果都会报应在画符人白鹭身上。
白鹭傻呀!
明摆着是赔本的买卖!
八九点地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陈大娇家门口,陈大娇一家人在看电视,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家大哥。
陈大勇沉痛地留下了眼泪,对着陈大娇的公婆跪下:“陈家大勇,过来给二老报丧!我妈,走了。”
陈大娇公婆赶紧扶他起来:“这……这……这?怎么回事啊?亲家母我前两天菜见过!”
“车祸,当场死亡。”
陈大娇整个人都懵了,就连坐上陈大勇的车的时候都是懵的。
好好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本以为给老人家风风光光办一场丧事就行了,谁知道,抬棺的时候,棺材如有千斤重,四个大汉,既然抬不起一口棺材。
“妈,你安息吧!”
陈大勇跪在地上给棺材里的老太太磕头。
在农村,棺材抬不起来,就说明老人有遗愿未了,不想离去。
陈大娇和陈大勇两人这些天想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把棺材抬走,停灵这几天,尸体就算用冰块镇着,却已经开始飘出臭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