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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美人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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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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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可能是吓着这个小东西了。 白景云轻轻弯了弯唇,抬手替他拢好纱帐,就听里面的人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迅速钻进了被褥。 他松开指尖,听着那细碎的声响,勾唇笑了笑,起身便走。 只是他抬脚走了,倒留下白眠雪一个人在帐子里翻腾了半夜。 小美人的脸颊软软地蹭过枕头,无辜地睁着漂亮的眼睛,无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子。 好奇怪呀…… 他蹙着眉尖,回想起方才白景云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 而自己不仅逃不开,还要怕他生气不量了,委委屈屈地主动把软绵绵的细腰往他手上送。 哼! 肯定是太子哥哥跟着白起州学坏了,就知道欺负我。 白眠雪迷迷糊糊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气得拍了下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裹了起来。 “敢欺负我,我才不要理你了。” 桌上那截蜡烛恰巧融化尽了,微光闪烁,殿内便重新落入缠绵夜色里。 - 第二天清早,白眠雪醒来时,就感觉精力不济,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什么精神。 他拎着一件外裳,慢吞吞地只穿了一个袖子,人就懵懵地停在了那里。 绮袖出去泼了洗漱过的水回来,见他还是拎着同一件衣服,不由得愣了,笑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白眠雪茫然地愣了愣,想了想,自己抬手摸摸额头,烫手。 他看着绮袖,又懵又有点儿委屈, “……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绮袖也听着他声音都不太对了,连忙放下铜盆,来试他的额头,不由得惊了一跳, “这么烫?殿下昨夜必然是冻着了。” “奴婢该死,昨夜里竟忙得昏了头,忘了替殿下笼上炭盆……”她说着说着突然咽住话头, “殿下且先躺着,奴婢去请太医来!” 白眠雪咬着唇,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太医提着医箱来时,白眠雪正没精打采地蜷在纱帐里。 那老太医搭着他的脉,眯着眼半晌,一语便点了出来, “殿下是身体底子虚弱,又受了惊吓,寒气入体,便致发热。臣先开药,只要能安神定志,再无大碍的。” 受了惊吓…… 白眠雪娇气地蹙起眉尖,默默地又给白景云记上了一笔。 绮袖倒是什么也不知道,在一旁听完,连忙点点头,亲自去按方煎了药回来。 病了的白眠雪比平日更乖,趴在枕上就乖乖咽了那黑乎乎的苦汁子,一股酸苦味儿差点让他吐出来。 绮袖眼疾手快,连忙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温声道:“殿下且忍忍,吐了不顶事的!” 白眠雪眼里含着泪,嘴里含着蜜饯,委委屈屈道:“……呜,好,好苦的药。” “等殿下病好了,奴婢让他们给殿下做好吃的。” 绮袖温声哄着他,又扶着白眠雪躺下,“殿下好好睡一觉吧,等起来就没事了。” 说罢,刚要亲自带人退出去,突然就见星罗从外面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她迎头见了白眠雪便跪,脸色比平日里更是严肃,“殿下!奴婢有事要禀!” “你起来吧,怎么啦?”白眠雪苦得直皱眉,还抱着蜜饯罐子不肯撒手,含含糊糊道。 “回殿下,奴婢昨儿带着人蹲了一夜,今早终于捉住了在久思殿埋下含香粉的人!”星罗垂着头, “人已经带到外面了,请殿下发落!” “是谁呀?”白眠雪顿了顿,神情有些愕然,显然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抓到人。 “是……” “咳咳。”绮袖突然咳嗽几声打断了星罗,温声道,“殿下你先好好休息养病,这事不急。” 说罢轻轻在星罗胳膊上掐了一把,“你个没眼力见儿的丫头,殿下今儿病着,有什么不能等两天再说?就怎么冒冒失失闯进来,又要叫殿下劳神了。” 星罗这才发觉白眠雪的脸色似乎比平日里更差,方才懊悔道:“是奴婢一时情急,莽撞了……” “没关系的。”白眠雪软软糯糯地摇了摇头,声音还有点喑哑,“反正我昨夜睡了许久,这会儿也睡不着呢。” “人呢,关起来了么?带我去看看吧。” - 白眠雪披着厚厚的雪白狐皮大氅,刚一出门,就看见院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跪着一个影子。 扫墨和沉雨正在一人一脚地踹他:“就你这种没良心的东西,跪在这儿都污了殿下的眼睛……” 那个影子一声不吭,任由他们踹自己。 白眠雪心里突然一沉。 他抱着手炉,慢慢地朝那个细瘦的人影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他缓缓地蹲下,垂眼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白眠雪带着病的小脸看起来比平日更苍白无力,他小声道, “冬竹,你为什么……为什么呀?” 跪着的冬竹突然抿紧唇,抬头看着他。 似乎一夜不见,他眼里那种平日里的活泼与笑意全都没了,只剩下漠然与寒意。 “我之前中毒,就是因为你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哪里对你们很坏吗?” 白眠雪缓缓地道。 “你下的剂量太大了,上回我险些就死掉了。” “是有人指使你来下毒的吗?” 可是不管他问什么,冬竹都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他低着头,抿着唇,仿佛白眠雪只是在唱独角戏。 白眠雪只好捧着手炉站起身,刚要开口,突然就见一道莲青色的人影立在几步外。 “三,三皇兄。”眼前人衣饰华丽,眉眼阴沉,白眠雪有点讶异,又摸不着头脑,只好轻轻问道, “你怎么来了?” “今儿路过久思殿,你们的人围在那边吵吵闹闹,一时好奇,跟过来看看罢了。”白宴归脸上漾起一丝笑意, “怎么,五弟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么?” “……我在教训自己的下人罢了。”看见他,白眠雪不由得退了两步,抱着手炉咳了两声,双颊微微泛红。 “可是你的下人看起来不是很配合啊。”白宴归手里拨弄着一串儿玉珠,秀美阴沉的脸上噙了点儿笑意, “五弟,要不要我来教教你,该怎么审一个蠢货?” - 偏殿的一间小柴房里。 白宴归懒洋洋地命人将冬竹吊起来,白眠雪看着他细瘦的影子被拉成一长条,慢慢地蹙起眉尖。 “三皇兄,我说了不用的。”他只想赶紧送走白宴归。 上次在舒宁殿外,这人疯了一样突然掐住自己的脖颈,那红痕他遮遮掩掩两三天才渐渐消下去。 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只是上次还认认真真告诫自己,“三皇子脑子有病”的冬竹,这会儿倒被人反剪着手吊了起来。 白眠雪看着他,胳膊被捆绑吊起的滋味不好受,寒冬腊月,冬竹的脸上已经有热汗滴下来了。 他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挣扎扭动着身子,眼神也欲言又止地落到了他身上。 白宴归手里还在拨弄玉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了笑,“嗯……五弟有什么话,现在问吧。” “你把人绑成这样子,让我怎么问?” 白眠雪躲开他一点儿,软软地反驳。 “奴才嘛,就是这样才肯说实话啊。”白宴归轻飘飘地道,又斜眼看了看白眠雪, “好弟弟,怎么三哥亲自来教你,你倒还不领情啊。”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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