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坏人。
若是皇上喝醉了,那就是你的错了。柳白毅的年龄已经大不如前,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酒精含量不高,普通人都能一饮而尽,不过有个毛病,就是方便方便。”
柳白毅闻言大笑:“哈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
柳白毅似乎又回到了军队里。
他非常开心,一连干了一打的啤酒。
然后,将剩下的一份荷叶鸡,也是一口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柳白毅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说道:“朕累了,要好好睡一觉,不用受我的束缚,今日放松一下吧。”
“多谢帝君!”所有人同时躬身。
“不用了,太客气了!”
方迟耿扶着柳白毅去休息了。
卧室里的书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他也会这么做的。
这可是最受欢迎的席梦丝蛋糕。
柳白毅见了这张褥子,大感奇怪。
齐牧笑道:“这东西可以让你消除疲惫,这是我这些年来研究出来的,尤其是对那些容易失眠、爱做梦的人有效。”
“是么?”雷格纳点点头。
“是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明天我就让你生龙活虎。”
柳白毅一屁|股坐下,便感受到一股弹性,仿佛是在水袋里泡了一泡水。
“有意思,我就是这么想的,呵呵。”柳白毅像个小孩子一样,嘿嘿一笑。
方迟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
顿时,他对齐牧的印象又提升了一大截。
这家伙,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对女帝却是真心实意的。
这人还真是麻烦,其他的人,他都能一眼看出端倪,唯独齐牧,他什么都看不懂。
柳白毅想自己去睡,不必侍候。
方迟耿也没办法,只好照做了。
出了门,就看到柳白毅的房间,被几个护卫团团围住。
“哎呀,齐绍,下次吃饭的时候,你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都担心死了。”
“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关心我做什么?你不恨我吗?”
“恨?我自然是恨你的,但站在更高的高度,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方迟耿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一点都不在意地面的肮脏。
“老方,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得了吧,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坐在地上的,哪像现在这样拘束。”
“没有人会喜欢被束缚的。”
“这还用说吗,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他从来没有高兴过,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一点,我可是亲眼所见的。”
“唉,身为帝王,我也没办法,总要为自己着想,我是皇上,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人之常情。”
“建州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方迟耿话锋一转,“看到这里,我就不用怕他们看到你的头了,对了,你杀了建州的县令,杀了一个通判?此事非同小可,皇上尚不知。”
“再大的火,也烧不死,我是奉旨来的,手中有一把剑,杀几个贪官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说的没错,不过他们会告诉陛下,你对皇上不敬。通判可是皇帝派到各地的耳目,谁不知道,每一次通判犯事,都是皇上亲手处理的,你不但没有将他送进京,反而将他斩杀了。”
“他已经被他杀死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毕竟他已经不可能复活了。”
齐牧一脸“你管得着吗?”
“你啊,”方迟耿苦笑道,“你别担心,皇上还不至于因此把你给砍了。你立了大功,我一直在做皇帝的通判。”
“嘿嘿,你这老王八蛋。我看你也不是来监视太子的。”
“我怎么可能看着他?我是来督促你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他让我去办的。”方迟耿有些为难。
“老方,你年纪大了。”齐牧笑着说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逗他。
“我已经很大了,如果是以前,我早就将你的骨骼全部撕碎,当做柴火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讨厌?”
“知道啊。”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懒得回京城了。在这里,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呸,嘴上说说而已。方迟耿不屑地望着齐牧道:“你又在和太子的赌约,如果他赢了,就会将你送回京城。”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别拿我开玩笑。”齐牧有些不悦,他老齐可是皇上钦点的臣子。
“行了,我要休息了,明天再来找你。”以方迟耿的身份,是不用守夜的。
那些粗活都是那些小太监干的。
身为大总管,他当然要管好这些小太监。
而且,他的年龄也不小了。
柳太辉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守夜的。
当年追随柳白毅的那些人,如今都死了大半。
在所有人的身后,只有方迟耿是最坏的一个。
他和那些人特别亲近。完全没有将他们当做奴隶,也没有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
方迟耿刚睡下,齐牧就睡下了。
白月一夜无眠,彻夜难眠。
第二日,齐牧在清晨醒来。
在女帝面前,他可不敢赖床。
如果是平时,他是不会起床的。
“月儿、雪儿,早上好。”
齐牧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白月一夜都没有休息好,看起来十分疲惫。
齐牧有些担心,“月儿,你不能这么做。”
慕容雪并不清楚白月的底细,还当她是因为想念齐牧而睡不着呢。
“你给我住口!”白月看着慕容雪,顾不上吃饭,转身就往外走。
“唉!”
在主人面前,爷敢放肆!回去一定要让她把三从四德背下来。”
“好了,吃点东西,让那小女孩出来透透气。”齐牧打了个哈欠。
“公子,你就是惯着她,让她变得这么没礼貌,要是让人知道,那就是你的名声了。”
齐牧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回事?我的规矩,就是让孩子们自由自在的长大,只要不是走上歪路,我都不会反对。”
“额!”慕容雪:“……”
齐牧,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在与圣人所说的一切为敌。我看得出来,你对圣人的话很有意见。
倒不是他对此有什么异议,只是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封建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