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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我发癫的样子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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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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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元寿再次站到了沈晏身前,连那位冉冉姑娘也挡在了前面。 元寿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姑娘,咋的,我家少爷现在魅力这么大的吗?短短功夫,就能让姑娘为他生为他死了? 春山抬头看了一眼正午明亮的阳光,鬼是没有办法在白天出现的。 所以,要么当年他看到的尸体是假的,要么眼前这个沈晏是假的。 春山冷冷开口:“跟我走,我保证不伤你。” 沈晏从元寿和冉冉身后探头:“那你能保证你家主子不伤我吗?” 春山:“……” 那得等主子扒了裤子看看你右后腰下方有没有花骨朵之后才知道。 沈晏轻咳一声,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要去拜会瑞王殿下的,但不是今天,这样吧,改日登门时我提前着人送拜帖过去,你们再扫榻以待如何?” 扫榻以待? 元寿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晏:“公子,你干嘛呀?你咋还让人扫榻呢?你,你你……” 沈晏在元寿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齿:“让你多读书你不读,闭嘴。” 元寿:“……”扫榻以待嘛,这还需要多读书才能理解? 安王世子刚刚都在造他家少爷的谣了,他家少爷竟还不上心。 春山冰冷的脸上有些裂痕,这言语风格太熟悉了…… 他几乎可以不依靠扒裤子就确定这人就是真的沈晏。 “就今天。”春山道,“别逼我动手……谁?” 感受到耳边轻微的风声,春山侧身闪避,却已经晚了。 “动什么手?” 耳边是轻柔的女子声音,脖颈间是闪着冷光的匕首。 春山抿着唇,是他大意了,因为心绪不宁竟没察觉到这人的靠近。 看到春山眼中迸发出的幽光,沈晏忙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元寿和冉冉,急切地冲出去:“春山,别冲动,别冲动……” 春山是杀手,脆弱的地方落在别人的手里,下一刻便是一招两败俱伤,以此来脱身。 被沈晏这么一喊,春山愣是将杀招给收了回去。 “冷静,冷静。”沈晏朝春山身后的女子摆手,“放开他,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确定?”女子问。 “不确定。”沈晏答。 院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当中。 片刻后,还是沈晏先开了口,语气异常和气,甚至有些语重心长的慈善:“那什么,春山呀,我跟这位姑娘说几句话就跟你走,好不好?” 被一个女人威胁到生死也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此时的春山是有些郁闷的,但比这个更为重要的是…… “你们什么关系?”春山拧着眉问。 沈晏:“你问这个做什么?乖,这不是你能打听的。” 春山:“……” 沈晏好说歹说,横在春山脖子上的匕首才收了起来,春山侧眸,是个碧色眼睛长相极其漂亮的姑娘。 异域女子? 那姑娘也看了春山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看着沈晏,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淡声道:“他若是杀了你,我也会去杀了他家主子的。” 沈晏无奈:“……知道了,知道了,来,进屋,聊几句。” 沈晏和那姑娘进了屋,春山要跟进去,被冉冉伸手拦住,笑吟吟看着他:“在这里等吧,很快就能出来。” 春山看她一眼,最终也没强求,抱着剑守在门口,正好对上了元寿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也是无言。 昔年,元寿是沈晏的小厮,他和木夏是三皇子的护卫。 那时候的他们年纪都不大,元寿闲着无聊经常在墙角烤红薯,他和木夏便趁他不注意将他的红薯偷走,小孩儿脾气急,却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每每气的吱哇乱叫。 元寿在门口蹲了一会儿,突然慢慢挪过来,小声道:“要不然把我杀了让王爷消消气,放过我家少爷,行吗?” 行—吗? 春山冷漠不语。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从前,那他第一个拿刀砍了自己,让大家开心开心。 见他不说话,元寿就撇嘴,拿了根树枝往地上用力的戳,也不知道是在发泄什么。 屋内,沈晏进了密室后确保外面的人听不见后才皱眉开口:“让你们来京里打探一下消息,怎么还做起了这种买卖?” “什么叫这种买卖?”女子美眸瞪他。 “……”沈晏一默,忙怂了吧唧地拱手告饶,“失言失言,还请姑娘见谅,但那些纨绔子弟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你们又生的如此貌美……” “我们有自保能力,倒是公子你,还是多加小心些吧。” 沈晏:“……” 系统:“绿云姑娘,系统的嘴替。”短短半天功夫,它的宿主已经招惹了无数人,兴许不用任务失败,他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沈晏:“……闭嘴吧你,一个系统,那么多话。” 绿云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嗓音:“红雪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华神医从关外回来了。” 沈晏在凳子上坐下,叹了口气:“终于回来了,我以为还得再等个一年半载呢。” “公子放心吧,华神医说会履行与公子之间的约定的。”绿云道,“恰巧木夏前些日子带人出城,是往公子流放之地去的,现下正返程,红雪已经安排人放出了消息,木夏听闻消息一定会找过去的,到时他自会带华神医回京,免去许多麻烦。” “那就好。”沈晏起身朝绿云抱拳拱手,“谢过各位姑娘为沈某筹谋。” 绿云避过沈晏的礼:“公子折煞我了。” “还有一事。”绿云给沈晏倒了杯茶,“这是楼里的姑娘给人弹曲儿时听到的,是三十多年前一个京兆尹家里的事情。 绿云看了沈晏一眼,也不卖关子,娓娓道来。 “那京兆尹家里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也算是父慈子孝,可那年大年夜,那儿子饮多了酒,竟将桌上的暖锅端起来砸向了他父亲。” 本平静饮茶的沈晏闻言神情一动,端着茶盏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眼睛也看向了绿云。 绿云继续道:“暖锅里都是热汤,还带着炭火,就这么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不过那京兆尹倒是命大,全身烫伤毁容,却保了一条命下来,后来官府捉拿他那儿子,但他力保自己的儿子不愿追究,最后是先皇下旨饶了他儿子,再后来,那京兆尹便辞了官,收拾包裹带着家人离了京。” 沈晏收回视线垂眼看着手里的茶盏,指尖在杯壁上慢慢摩挲着,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酒这个东西向来毁人心智。” 绿云点头:“话虽如此,可饮多了酒打骂妻儿的时常有之,但醉到杀父杀母的却不多见。” 沈晏苦笑一声:“不多见,并非没有。” 叹了口气,沈晏放下茶盏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还是那句话,你们多加小心,万不可将自己陷入险境……绿云,好好活着。” “知道了,公子,你忒啰嗦。” 到了门口时,沈晏却停下了步子,慢吞吞转头,犹豫一番后还是迟疑着开了口:“要不,还是麻烦你的人查一下那个京兆尹……” 绿云笑了笑:“放心吧,我已着人去查了。” “公子,人还是要心怀期望的,这是你告诉过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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