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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嫁给了男主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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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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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的高阁之顶,雕花窗大开。 从高处俯瞰,可看到宴客之所在。 一位身形微胖的男子快步走到窗前,朱色华服上的绣蟒随着他的步子一时张牙一时舞爪。他走得极快,步伐却有些和常人不同。 很明显,他两条腿不一样长,左腿明显短一些,走起路来难免身体往左边倾斜,步子也是一跛一跛的。 此人正是福王慕容仲。 窗户边,已有两人。 一人是慕容梵,一人是沈溯。 沈溯手搭凉棚,伸着脖子,“刚才怎么说的?那姜五要变戏法,这也看不清啊。” 慕容仲学着他的样子,也往外看,“确实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他拿出一物,在慕容仲面前晃了晃,“八舅,你拿这个看。” 慕容仲接过那东西,学着他的样子凑到眼前,然后惊呼出声,“还真的能看清啊,这是什么东西,怎地隔得如此之远,还能一览无遗?” “这个啊,叫千里镜,是小舅做的,厉害吧。” “小十七,就是厉害。”慕容仲满口夸赞。 两人说话时,慕容梵也拿出同样的东西,朝那边望去。 此时王府的下人们已备好姜姒所需之物,姜姒表演的戏法空手变鸽子。她先是故弄玄虚地展示着自己手里的一块锦布,然后将锦布揉成一团,最后那一团变出了一只鸽子。 这个魔术最为紧要之处是节奏的拿捏和气氛的掌控,她将两者把控得不错,最后的效果也很热烈。 惊呼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不止是年纪小的宾客们,便是赵氏和那些夫人也对她的戏法很感兴趣。在所有人的盛情相请下,她又表演了两个戏法,一个是消失的铜钱,另一个是空手变花。 当她将那支花送给赵氏时,赵氏已经笑开了怀。 因着这一出,哪里还有人拿她状告慕容晟的那一出说事,一个个讨论的都是方才的戏法,还有问她是跟谁学的。 不说是别人,便是谢氏也在问顾氏,“五丫头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 顾氏想了又想,一拍大腿,“玉哥儿十岁那年,三爷正在济州府当差。离我们住得不远有个杂耍班子,那时玉哥儿像着了迷似的,天天要让烜哥儿带她去看,想来就是那时候学的。” 她这个解释,与姜姒想出来的借口不谋而合。 一派欢快中,唯有姜姽险些将银牙咬碎。 “真想不到,五妹妹还会变戏法。” “四姐姐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姜姒笑得天真无邪。“这事说到底,还是要谢谢四姐姐。” 两人目光相撞,似有火花四溅。 自魏其侯府那事之后,有些事彼此都已心知肚明。姜姒无比确定,这位女主有害她之心,一如梦中的那样。而在姜姽看来,姜姒是自己富贵路上的绊脚石,急欲除之。 顾氏看到她们的样子,莫名有些心惊,喃喃地问旁边的谢氏,“大嫂,我怎么瞧着姽姐儿看我家玉哥儿的眼神不对。” 谢氏心知,姜姽必是恨上了姜姒。 “三弟妹,对不住。” 若非她答应给庶女一个机会,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这里原本是女宾之地,方才姜姒表演戏法时,不少男宾也围了过来,包括身为今日宴会的主角慕容晟。 慕容晟隔着人群看她,仿佛初识一般。她的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的引人入胜,如同光影中的明珠,那么的璀璨夺目。 “世子爷,你刚才不是说要找姜五算账吗?”易鹊用手肘捅几下,小声提醒。 慕容晟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没错,今日是我的生辰,她一个宾客出尽了风头不说,送的礼物还那般不诚心,我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他嘴里说着狠话,人却是一动不动。 易鹊纳闷不已,“世子爷,你怎么还不去?” “再等等。” 他说的再等等,是等到宾客陆续告辞之后。 姜家人快出王府时,姜姒被王府的一个下人叫住。 那下人说是自家王妃有请,请她留步。 既然是主家留人,顾氏岂有不应之理。本想着跟女儿一起,结果那下人说自家王妃未请旁人,其他人不宜同去,这话也将姜姽的心思压了下去。 姜姽心知,今日时机已失。 王妃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世子爷更是未曾主动找她说过话。她几次想和世子爷说话,都被世子爷岔开。 她不甘,她更嫉恨。 为什么她不可以,而有人却可以? 哪怕姜姒走得有点远了,还能感觉到那极其让人不舒服的目光。 那下人引着路,没有将她带去赵氏的住处,而是让她在一处假山后等着。 王府的景致,比之魏其侯更好。哪怕是假山后面,亦有另辟蹊径的美景。奇石如登,奇松如伞,细微处见雅致。 当慕容晟的身影出现时,她一点也不意外。 一样东西扔到她石凳上,从包装的绸布到锦盒来看,是她今日送给慕容晟的生辰礼。但此时锦盒被摔开,露出里面碎成好几块的砚台。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贺礼?”慕容晟吊着眼睛,还是那么的张狂恣意。 不远处跟着的祝安白了脸,连连解释,“姑娘,奴婢一路小心着,绝对没有磕了碰了。” “我相信你。”姜姒说。 慕容晟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是本世子故意为之,以此来冤枉你?” 亏得他还满怀期待,当他打开锦盒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姜姒不理他,问祝安,“今日这东西可有离过你的手?” 祝安想了想,点头,“早上奴婢把东西放上马车时,柳风喊我去帮忙……”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慕容晟问。 姜姒看着他,大方承认,“没错,这就是我送的礼,祝世子爷碎碎(岁岁)平安。” 慕容晟:“……” 他面色几变,咬牙切齿。 半晌,挤出一句话,“姜五,你果然是存心的!” “世子爷,你以前那样也是存心的。”姜姒毫不客气地指出,若非这位男主存心招惹原主,又岂会有这些事。 慕容晟听到这话,竟不敢与之对视。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过去的自己汗颜。 远处隐约有琴声传来,似乎是王府正院的方向。 琴声如丝如缕,悠扬地飘散在风中,好比是昨日之曲,前日之歌,无论悲欢离合皆已成过去。若能彻底割舍,或与今日之乐无关。 一阵沉默后,慕容晟喃喃,“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提过,说是要亲手绣一个香囊给我……” “没错,都快绣好了,但被我烧了。” 一句被我烧了,听得慕容晟不知为何心抽了一下。 不痛,却很难受。 他记得当时很是不以为意,不过一个香囊而已,他一点也不稀罕。而今他满怀期待,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回答。 所谓物是人非,可是如此?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渐生尴尬。 打破尴尬的还是慕容晟,“姜五,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变戏法?” 姜姒回道:“你又不是你小叔,既不能掐会算,也不能上天文下知地理,你不知道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这话说的在理,毕竟普天之下只有一个慕容梵。” 她不用回头,已听出来人是谁。 沈溯背着手,笑眯眯地过来,“原来你还会变戏法啊,不错,真不错。” 变戏法就不错吗? 她不解,却也不问。 “小舅,你说是不是?” 小舅? 难道慕容梵也来了! 她转过身去,正好和慕容梵无波却盛满光华的目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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