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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醉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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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一日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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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子,你今晚的脸色不对啊,是不是这两个晚上没休息好,怎么那么苍白?” 李嫣见他一直是无精打采,平时闪亮的黑眸失去了光华。 “谢娘娘关心,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我要回去了……”贾玉京语气中带着苦涩。 “小京子,你要走了?”李嫣心中一惊。 “嗯!”贾玉京道。 “哪哪你什么时候再来治疗啊?”李嫣连忙追问道。 “大概七天,再来一次药浴,病根就去九成了!” 一大早,贾玉京暂时还走不了。 他被方妃娘娘请去了飞翠宫。 “娘娘万安……” “起来吧……” 驱散了旁人,倚在凤塌的方妃目光复杂看着他:“贾大夫,请你替我诊断。” “慢,先说好诊金。”贾玉京道。 “多少?” “你能出多少?银两少了,治三成!” “你、你怎么这样啊,不是医者父母心么?”方纪俏目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贾玉京笑了笑道:“我还不够父母心?替敌人治病,这堪称为爷奶心了吧?” 方妃玉指举起:“你、你……本宫不和你争论,你巧如簧舌,说不过你。” 贾玉京:“谢娘娘夸奖。” 方妃被他气的胸口闷痛:“本宫不想与你口舌之争,体己钱只有五百两,嫌少也没有办法了。” 她从香枕下拿出五张银票。 贾玉京接过,看了一下,收了四张,又递回一张。 方妃见之错愕道:“什么意思?” 贾玉京道:“取尽病人的钱财是缺德之恶行,我贾玉京从学医一开始,师父便有规定。” 方妃张了张嘴,眼神有些异样,叹了一口气:“开始吧。” 贾玉京点点头,把了一会儿脉博,望着她:“方妃娘娘,平时的胸口闷痛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方妃眼睛一亮,这小混蛋医术果然高明。 贾玉京道:“两边都有?” 方妃脸色绯红,点点头,没有说话。 贾玉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娘娘,不怕和你说,小肉粒会越来越多,一旦变成了恶性,便是华佗再世也治不了!” 方妃一听,慌了,抓住他的手,乞求:“求求你了,贾大夫,我不想死……” 贾玉京见她花容失色,哭笑不得:“娘娘,我又没说治不好!” 方妃娘娘啊了声:“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贾玉京吞吞吐吐道:“这个,治疗过程需要那什么……” 方妃娘娘道:“那什么?” 贾玉京道:“就是那什么了!” 方妃娘娘急了:“那什么,到底是什么呀!” 见他面色为难,方妃娘娘忽然醒悟:“你是说要那什么?” 贾玉京无奈道:“就是那什么,娘娘,你说我敢么?我有几个脑袋?” 方妃娘娘软靠在背枕上,脸色是一阵红一阵青。 很久才咬着银牙,闭着眼睛:“你来吧。” 这话怎么听着歧义非常? “你决定了,不后悔?” 方妃娘娘睁开眼睛,嗔怒道:“啰嗦什么?” 贾玉京又道:“门外的人?” “人早勒令不得靠近!” “那就好!” “你先转过身……”方妃娘娘声音微微颤抖。 贾玉京转过身,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声,让他也充满想象。 “好、好了……”娇羞的声音响起。 贾玉京一转过身,呼吸几乎停滞,太美了! 玉肤凝肌,想什么呢,贾玉京狠狠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啊,你……” “不好意思,只有这样我才能控制心神!” 方妃娘娘原本是羞的全身绯红一片,见他为了给自己治病,居然打自己的脸蛋,五个指印清楚显现。 不由心生感动:“你是一个好人!” 贾玉京摇摇头,开始了治疗。 贾玉京道:“娘娘,你这是心中积压愁闷太多,以后不要这样了,现在我帮你针灸通脉,再以药酒推拿散瘀结,当中有些痛,你忍着点!” 方妃娘娘道:“嗯!” 没多久,二十几支银针全部下完。 半个时辰后,开始了推拿。 “嗯……”方妃娘娘喉咙轻哼。 贾玉京忍受了半个时辰,叮嘱了一下事项,狼狈弓着身逃窜。 “噗嗤……”方妃娘娘满脸含春,见他那个样子,心中是又傲娇又羞涩。 贾玉京笔直站在兰芳宫门口,门口已经有新到的太监站岗。 元春听到了太监的汇报,却没有出去见他。 站在刚吐新枝,含苞待放的梅花树下,脸上神色惨白而苦痛。 “小姐,小姐,小少爷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你看……”抱琴道。 “不要管他!”一阵风刮过,一个花苞随风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了起来,凄然道:“花啊花,你怎么这样啊,还没有开,就掉了下来。” “哑哑……”树上一公一母的乌鸦在打架,母鸦拼命啄公鸦,满天的羽毛飘落,公鸦飞到了高墙上,看了好久,终于是走了。 “琴瑟数载凶斗鸦,冬去春来羽飞花。阳春融雪生机现,一绝君离灭韶华。《离恨伤》”诗一念完,元春已然泪流满面。 “小姐……”抱琴抱着她,哭成了一个泪人。 贾玉京站了很久很久,他想不明白,自己情感为什么爆发如此厉害。 那份不算真爱的爱是毫无察觉地侵蚀了自己的灵魂。 是怜悯,是同情,还是真爱,他迷惘了,但感情受阻,内心的刺痛却是真实的,清醒过后又保持怀疑。 这种似真似幻的感受让他极之痛苦,他已经无法理智地处理好感情。 更无法抗拒来自灵魂的驱使。 “唉!”直到快要封锁宫门,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孤寂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很长,最后消失不见。 “娘娘,小少爷给你一封信。” “无端惹相思,春来独一枝。” 元春打开一看,凄美一笑,呆呆望着远方,良久,嘴角渗又出了一丝血迹。 御书房。 皇帝道:“承恩,皇嫂的病情如何?” 王承恩微一弯腰:“回万岁爷,玉京说,暂时没有大碍,七天后再治疗一次,病就好了九成,剩下要近一年的细心调理,就好了。” 皇帝满意点点头:“想不到你认的侄儿竟有这等本事,朕想让他入太医院,你是怎么看?” 王承恩苦笑道:“万岁爷,老奴已经劝过他,但他却说医术未到家,皇宫内全是贵族,他怕一个不小心,丢了脑袋,他说不到不得已,千万不能找他!” 皇帝被气笑了:“荒谬至极,他当我等是白痴么?一宫太医,没有一个可以治好皇嫂,他呢,一出手,三天已经治好了一半,他是将朕看成了曹孟德么?” 王承恩叹了一口气:“万岁爷,老奴也说过,今上是不可能将治不好的大夫砍头治罪的,他呢又说宫内勾心斗角太多,以他的性格,不出三天,太医院的大夫会让他揍趴下一半!唉,万岁爷,你看!” 皇帝听了也头痛,哭笑不得说:“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算了,他离皇宫又不远,随时可以召他入宫。 你给他一块牌子,一旦深夜有什么急病,也可避免麻烦。 再给他一个职位,有功不赏,皇嫂不怪,朕也过不去这关。” 王承恩道:“好,奴才这就去办,万岁爷,你今晚是不是去兰芳宫?” 皇帝望着王承恩:“承恩,你待他真如亲侄儿。你是糊涂了么! 如果朕一去,贾家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会遭连翻打击。 贾家能扛鼎的贾政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五品工部员外郎,怎可能保住贾家? 朕去了,对他家来说才是个祸事,而不是喜事。” 王承恩额头冒汗:“万岁爷,老奴真的是糊涂了!” 皇帝道:“你是关心即乱,而且现在朝事繁杂,处理好政务都几点了?朕连皇后那里都没时间去,其余的人,你让朕去,更不可能了!” 王承恩点点头道:“是啊,如今是多事之秋,万岁爷,要不吃点夜宵?” “好,朕也饿了,吃完再批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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