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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成了权臣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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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心疼谢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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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年三月十七,阴。 恶鬼现形,往事昭雪。 我本以为重生归来,只为避开前世悲苦。可如今才懂,命运让我重活一次,是要我亲手斩断宿怨,照亮黑暗。 谢君远在千里,仍为我布网设防。我不能再只是被保护的人。 从今往后,归晚楼不只是施粥送面之所,更是我立身之地。我要让它成为一把刀,一把刺破阴谋、守护弱者的刀。】 数日后,谢凌归来。 他是在一个黄昏抵达的,未带仪仗,只乘一骑,风尘仆仆。归晚楼刚打烊,阮凝玉正坐在灯下读一本医书,忽闻铃响,抬头便见他站在门口,铠甲未卸,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眼中却盛满星光。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惊喜起身。 “听说有人想动你。”他走进来,声音低沉,“我怎能安心在外?”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没事了,他们都抓到了……你知道吗?当年那场火……” 他轻抚她发丝,打断她:“我都查到了。齐青寂已列入全国通缉名录,六扇门派出十二死士追捕,他逃不了多久。这一次,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她仰头看他:“你会杀了他吗?” “若他束手就擒,我送他上京受审,由律法裁决;若他反抗,我不介意亲手砍下他的头颅,祭你母亲在天之灵。” 她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 那一夜,他们并肩坐在庭院,听着春雨敲瓦,说着过往种种。谢凌说起幼年丧母,父亲冷酷无情,唯有一次偷偷塞给他一块桂花糕的老婢让他记得人间尚有温情;阮凝玉则讲起重生之初的惶恐与挣扎,如何一步步学会伪装、周旋、自救。 “你说你是来陪我活着的。”她靠在他肩上,“可我觉得,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真正地活着"。” 他握紧她的手:“那你愿意一直这样活着吗?和我一起。” “我愿意。”她轻声道,“哪怕风雨再大,我也不会再躲进别人的影子里了。” 半月后,朝廷诏书下达:镇国大将军谢凌因平定北患、整顿边防有功,晋爵一等侯,赐宅邸于皇城东侧,允其开府建衙,统辖南北监察事务。 举朝哗然。此职权力之重,几近宰辅。有人私下议论:“谢大人如今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只怕将来……” 话未说完,已被捂住嘴。 而谢凌接到圣旨当日,却只淡淡一笑,转头问身旁阮凝玉:“你想住进京城吗?” 她摇头:“归晚楼是我的根,我不想离开。” “那就不去。”他说得干脆,“我可以上奏辞官归隐,陪你在这小城煮一辈子面。” 她笑着打他一下:“胡说什么!你若走了,边境百姓怎么办?朝中正气由谁撑着?” 他凝视她:“所以你是要我留下?” “我是要你做你想做的事。”她认真道,“不必为了我放弃天下,就像我不必为了你放弃自我。我们各自发光,然后彼此照亮,不好吗?” 他久久不语,终是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沙哑:“阮凝玉,你是这世上唯一敢对我说"不必为我牺牲"的女人。” 此后,谢凌在京设立监察总署,以铁腕肃清贪腐,提拔寒门子弟,同时严查盐铁走私,彻底铲除齐青寂残余势力。而阮凝玉则在归晚楼创办“女子学堂”,专收孤女贫女,教她们识字、算账、厨艺乃至防身术。她常说:“女人不该只能依附男人而活,我们要有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尊严。” 两年后,齐青寂在岭南被捕,押解途中试图服毒自尽,未遂。审判之日,阮凝玉作为关键证人出庭。她穿着素裙,发间仍插着那支凤簪,站在大堂中央,声音清晰坚定,一一陈述其罪行。当她说出“他火烧云香楼,害死我母亲”时,满堂寂静,连法官都为之动容。 最终,齐青寂被判凌迟处死,家产抄没,子孙贬为贱籍。 行刑那日,阮凝玉没有去看。 她在归晚楼煮了整整一天的面,送给街头乞丐、守城士兵、巡逻差役。她说:“从今往后,我不恨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 又一年春分,归晚楼前桃花盛开。 谢凌卸下部分政务,回到徽州小住。他亲自为学堂的孩子们讲课,讲忠义,讲廉耻,讲何为“大丈夫有所不为”。课后,孩子们围着他问东问西,有个小男孩仰头问:“谢大人,你为什么那么厉害?” 他笑着指向远处正在晾晒棉被的阮凝玉:“因为我娶了个比我还厉害的妻子。” 众人哄笑。 傍晚,夫妻二人携手散步至江畔。夕阳熔金,水波潋滟。阮凝玉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木雕??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鸟,显然是孩童手作。 “这是那天听课的小孩送我的。”她说,“他说,希望我能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 谢凌接过木雕,仔细端详,忽然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谢谢阿姊,让我知道我也能读书。”** 他眼眶微红,将木雕收入怀中:“我们以后收养几个孩子吧,给他们一个家。” 她靠在他肩上:“好啊,但得你带娃。” “为何是我?” “因为你现在是"谢大人",闲得很。” 他失笑,揽她更紧。 夜风拂面,江水悠悠。 远处传来渔舟晚唱,歌声缥缈: “归心似箭灯火明, 一双人影共长亭。 不羡仙,不求名, 只愿年年看春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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