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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成了权臣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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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不宜同你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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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你了?” 阮凝玉这时也跟着侧过了身,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夜色稍微遮挡住了她羞红的脸颊,以至于谢凌也未曾发现。 总不能告诉他真相。 于是阮凝玉支支吾吾地道:“夜里太冷了,我睡不着……” “而且适才还做了噩梦,我害怕……” 谢凌摸了下她的手,确实微凉。 于是便也没有多想。 “那便再添一床被子吧。” 他起身走向衣柜,又抱来一床锦被。 贴身的东西,比如更衣,他都不喜欢经过别人之手,向来都是亲力亲为。 他将被衾盖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整理着被角,他无微不至的习惯从未改变。 但他还是话很少。 阮凝玉也不敢跟他说话。 她并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走出来。 许是因为他跟谢诚居没有谈妥,或许是他看清楚了谢诚居这样孤僻自私的人岂会坦然承认昔日罪行,禽兽怎会自陈兽行? 于是前阵子他特意从外地接回当年伺候母亲的老嬷嬷,从老人口中得知了真相,原来生母是因谢诚居恋慕弟媳而郁郁寡欢,最终自尽身亡。 得知真相时,他异常平静。 或是终于明白从今往后,不必再给这个生身父亲留半分余地。 从此之后,谢凌再未踏入谢诚居的院子。 这还是谢凌第一次和谢诚居划清界限。 谢诚居的丑闻虽被宗族全力掩盖,仆役或杖毙或发卖,却使得谢氏子弟对谢凌愈发孤立。 高门望族最重清誉,冷箭纷纷射向谢凌。 原本谢凌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这些年一直打压着他们,曾压得所有同辈喘不过气,他们无不活在他的光芒之下。如今谢凌出了事,他们暗地里都在落井下石。 谢诚居囚禁弟媳,身为他的儿子,谢凌自然要代他受过所有白眼,父债子偿。 更不必说宗子名分已落到二房谢易书头上,树倒猢狲散,向来是高门常态。如今他们还尊着谢诚居这家主之位,不过因他尚掌着内阁权柄。待他日致仕还乡,这谢府早晚要改换门庭。 谢诚居沾了污名,如今让他仍坐着家主之位,不过是看中了他身为阁老的权势。待谢诚居退阁,三房才是话语的中心,族人早已见风使舵。 世家里清誉盖过一切,即使谢凌如今在慕容晟跟前正得脸,但因后院那件事,谢凌依然是被唾弃的。 谢诚居贵为阁老,当今首辅更是其座师。今日听得风声,他竟欲联合内阁众臣联名上奏,通过司礼监向慕容晟施压,以不堪胜任为由罢黜谢凌江南总兵之职,另举他人替代。 对待亲生骨肉,竟与仇敌无异。 若真被褫夺了江南总兵的职权,谢凌便失了立足朝堂的根本,再难与权倾朝野的谢诚居相抗衡。 这样的处境,令阮凝玉不得不担心他。 然而谢凌面对着那些白眼,却依然做着自己的事。 本来想安慰谢凌的,结果看他这样子,阮凝玉便将话收了回去。 她觉得,谢凌是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 待阮凝玉从往事中抽身,抬眸便见床帷间一道清瘦的身影。 那人静坐帐中,墨发披散在素白中衣上,分明是谢凌。 “睡吧。” 谢凌端坐着,衣袖垂落,“我看着你入睡,不会再做噩梦的,别怕。” 阮凝玉的心又触动了一下。 他这般好,想到自己适才那些龌龊的心思,她便不免羞愧。 但人很难对他这副优秀的皮骨没有感觉。 这些日子,任她陪伴,任她如何挑逗他,她都有一种面对纯情之人的无力感。 所以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取其辱。 阮凝玉越想越难为情,有点不敢直视他了,喏喏应了一声:“好……” 谢凌这时见到她偏过了脸。 她脸上明显是情动的春色,整个人比平时都要的媚。即使身上布料最为寡淡,脸上未描眉,未施薄粉,也比浓妆艳抹的她都要的妩媚。 他这才意识到,这才是她今夜的动因。 不过是僵硬片刻,谢凌的脸色便恢复了常态。 他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移开了目光。 只轻轻道,“睡吧。” 旁边很快传来了动静。 阮凝玉已经乖乖地盖上被子,躺下了。 这次她很安静,夜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烛火噼啪一跳,谢凌望着锦被下那道朦胧身影,眼前忽又浮现她方才垂首时,那段白玉般的颈子如何弯出妩媚的弧度,且那抹腻白在夜里惊心动魄,亦在他的脑中挥之不散。 他放在被衾上的手忽然蜷缩了一下,骤然无声抓紧。 是他忘了……男女之间同榻共眠,本就会发生些不该做的事情来。 即使在他心如槁木之时,他亦会为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媚色而感到悸动。 再者,阮凝玉或许是今夜有意要跟他发生些什么事,穿的竟然是极轻薄的亵衣,只是他今夜一心沉静于往事,竟然未曾察觉。 如今看着她侧睡,衣裳从肩头滑落,这才正眼留意到她今夜处心积虑准备的这些小心思来。 谢凌本来板着脸,这会儿却不知所措起来。 他未曾料到她今夜做了准备。 但想到他如今正生着病,谢凌刚被她勾起来的那点情欲便淡了下去。 阮凝玉这时烦躁得睡不着,又极不老实地翻过了个身,于是寝衣领口微微松散,幽香在被窝里扩散。 谢凌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许是觉得她今夜此举太过荒唐,又想到她适才尴尬地扭过头的一幕。 这时,阮凝玉竟听到了旁边之人传来的一声低笑。 她睁开眼看过去。 她听错了么? 谢玄机居然笑了? 她刚看过去,便捕捉到了男人眼中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如同冰冷的冰块化开,那声闷笑从胸膛里震荡出来。 阮凝玉继续往上,又看见了他的眉眼。 虽然这抹笑容如昙花一现,可谢凌的脸上还是如春风拂过。 阮凝玉顿时坐了起来。 “谢玄机,你笑了。” 谢凌这时也发觉到了。 他唇角向下,又习惯性地板起脸来。 阮凝玉:…… 早知道她就不说话了。 如今再看,又对上了谢凌那张如同老父亲的脸,怪吓人的,让人看着毫无兴致。 阮凝玉没忍住来安慰他:“这就对了,没什么过不去的,你就应该多笑笑,知道吗?你刚才那样笑就对了……” 突然,她话锋一转。 “不对,你适才在笑什么?” 她怎么觉得,适才谢凌的笑,那么的奇怪呢? 似乎是在笑她? 眼见谢凌面色如晴光映雪,眼尾漾开温柔涟漪,原本眉眼间的那点雾霾,这时也被吹散了。 阮凝玉这才后知后觉。 忽然面色涨红了起来。 她倏地将自己裹进锦被,连脑袋都埋得严严实实。 谢凌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往后莫要如此。秋夜深寒,当心染上风寒。” 他越开口,阮凝玉越觉得羞耻。 故此一声不吭。 她脸上羞红未褪。 谢凌便以为她睡着了,伸出手,又要帮她整理被衾,她的一只脚没有盖好,露在外边,他怕她夜里着凉。 就在他伸手的刹那,锦被突然掀开,她竟扑向了他,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谢凌僵硬住了身体。 手停在了空中,竟不知道放下。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肯不肯依了我?” 谢凌有一瞬间的怔仲。 他不知道在气阮凝玉的冒犯,还是气她说出了这样的虎狼之词。 他立刻伸手按住了阮凝玉的头,不让她继续向前。 训斥一声,“胡闹!” 结果,没有任何作用。 眨眼间,阮凝玉又像八爪鱼似地爬在了他的身上,四肢并用,极无理取闹。 谢凌又怕弄疼了她,一时不知把手放在她哪里好。 最后他跟抓猫似的,捏住了她的衣裳后领子,往后拽,依然是那张严肃古板得让人看了没有一点性欲的脸,“下去!” 阮凝玉嚷嚷着,“我就不!就不!” “你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 “这阵子你都不让我碰你,现在好不容易能亲近你,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不会松手的!” 她太过黏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脊梁处的骨头不由一阵酸麻,肌肤也起了淡淡的鸡皮疙瘩,肩膀似乎是他的敏感处。 几番拉扯后,眼见她脖颈上娇嫩的肌肤被他勒出了一圈淡淡的红痕,谢凌瞳孔微缩,立刻停了下来。 然而他的心软,却让她更加放肆。 阮凝玉抱住他,脸蛋就在他胸膛处隔着衣料蹭着。 他却拿她无可奈何。 阮凝玉的半张脸贴着他的心脏处,眼睫微微垂下,如蝶翼在振动,“其实看你这些天的状态,日日消沉,我心里不是滋味,在我印象里,你不该是这样的谢玄机。” 她声音闷在他襟前,指尖无意识揪紧他后背的衣料。 “可我更怕…怕你永远不原谅我。若真是如此,我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从前是我太任性,伤透了你的心……” 说完,她便抬头看男人的反应。 谢凌眉心皱着,尾音转冷。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会原谅你。” 阮凝玉动作微微僵直。 这句话说出口,谢凌心里便说不出来的后悔。 他不习惯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 说出来,便不像他了。 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反应,谢凌不由在心里笑自己,她伤他那么深了,可他对她却永远狠不下心,都这样了,还会顾及她的情绪。 谢凌不露声色。 但他的冷淡,并没有让她知难而退。 阮凝玉比他还要了解他的心。 两世了,整整两世了…… 她忽然不想再丢下他了…… 前世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如今他身陷危境,如今是不是该换她来喜欢他了。 谢凌原本以为阮凝玉会甩袖离去。 但阮凝玉安静完后,却是在他怀中坐直了起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用双手捧着脸,她忽然靠近,两张脸便贴在了一起,她将鼻梁抵了过来。 她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让他眼眸中只容纳下她一人。 “可是谢玄机,你的眼睛欺骗不了我。你的目光无法离开我,得不到我喜欢的时候,你的眼睛会很难过。” “就比如现在,你的眼睛里也有着对我的渴望,你无法拒绝我的亲近…你在害怕,你在欺骗我……”阮凝玉第一次这么近地望进他这双润泽剔透的眼。 她捧着他的脸。 “谢玄机,我以后都不会让你难过了。” 少女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寝衣渗进来,像情毒的虫子般,密密麻麻地啃咬着他的心。 谢凌隐忍着,不为所动。 他想麻痹自己,不再去听她那些谎言,可阮凝玉的每一句话依然狡诈地在他的心间烙下痕迹。 谢凌合上了眼,不再看她。 接着阮凝玉便靠近他的唇,吻了下去。 她的吻带着最天真的感情,最纯洁的欲望,她是圣果,亦是邪果。可在这一刻,她的吻如同带着荆棘的玫瑰,前是毫不遮掩的欲念。 她在亲吻着他,唇齿间交缠,谢凌一动也不动,竟无力招架,后半夜里万籁俱寂,窗外繁星点点,只剩下她吻他的声音。 这些日子谢凌怕将病气过给了她,于是两人都是分被子睡的,这样谁也碍不着谁,睡得也舒服。 其实前几天他的病已经退了下去,可是秋寒渐浓,他又终日在外奔波。苍山他们稍慢半步为他添衣,便又发起了高热。 谢凌适才极努力地抵抗住了她对自己的诱惑,可是这个时候,在她吻势下,他不得不弃甲投戈。 阮凝玉吻着吻着,手指要去勾他的腰带。 他按住了她的手。 在最沉溺的一刻,谢凌的理智被拽了回来。 谢凌额头青筋凸起,微喘着气,“睡觉吧,这样的事,过几日再来做……” 他的声音如隔着水,在喉咙里闷出来的,说不出来的沙哑低沉,而他那张脸,又是禁欲圣洁,越发让阮凝玉停不下来。 他越是克制自持,她更想亲眼看他为爱沦陷,不想见他如冰雪般疏离,她想见他情感热烈的样子,那时候,才会觉得他像个真实的人,才能填补她不安的内心。 隔了两辈子,她才真正地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伸出手,挡住了她还欲亲下去的唇,他怕无法收场。 虽然他在极力抵抗着阮凝玉的诱惑。 结果她又吻着他的下颌。 越发不可收拾。 似乎无法刹车。 眼见她拽着他的衣领,仍旧不依不饶,谢凌拧了眉。 阮凝玉听到他叹了一口气,“我发着高热,还未痊愈,不宜同你做这种事,怕将病气过给了你。” 阮凝玉却一脸固执,“不会的。” 话虽是那么说,可她的手放在他的肌肤上,竟滚烫一片,他的体温比平时都要得高,她不禁面红耳热,这让她很是意外。 在她的不依不饶下,床帐垂下,烛光落在榻上两道交缠的身影。 即使阮凝玉性子骄纵,最后却是谢凌占了上风,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勾引的后果便是惩罚般的疾风骤雨。 衣裳落了满地。 若非要回答今夜与过去有何不同的话,她的体验便是……他的体温烫到不可思议,像是熔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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