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海、松浦茂业和龙造寺高车三人督战,倭寇攻城非常凶猛,处于攻城一方,却牢牢占据了上风,居高临下,有城墙防护的松江府守军竟然被城下的倭寇牢牢压制。
松江府守军大部都是卫所军,他们老弱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操练不足。
城上射下去的箭又软无力,又没有准头,一发发羽箭射下去,轻飘飘的,偏的还离谱,少有建功。
甚至,还有羽箭软飘飘的飞下去,一把被城下剽悍的倭寇给徒手接住了。
“哈哈哈哈,城上的弱鸡,你们把羽箭射下来,是给爷爷挠痒的吗?!”
“孙子,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爷爷是怎么射箭的,让爷爷教教你们!”
徒手接住羽箭的倭寇,从后背摘下长弓,搭上羽箭,拉弓如满月,嗖一下松手。
羽箭如闪电一样射向了城头,一个倒霉守军正拉弓呢,羽箭直接射中了他的胸膛。
他身上虽然穿着甲胄,但是甲胄破旧不堪,羽箭砰一下子射穿了残破的甲胄,一发穿心。
“We......“
这个倒霉的守军只来得及“呃”了一声惨叫就口鼻喷血,倒地身亡。
“哈哈哈哈,孙子学到了吗,这辈子你是完了,下辈子可要记住了。”
倭寇看到城上的守军被他一箭射死,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嚣张的对着城墙叫骂。
相比于松江府守军,城下很多倭寇都是从战乱的倭岛厮杀出来的正规军,现在正处他们的战国,各地村长、镇长打成一团,一场场规模不大但是足够血腥的战事,淬炼出来了一个个能打善战的倭岛武士。他们射术精湛,
又快又准又狠,胆子又大,逼近城墙拉弓射箭,弓长箭长准头大,做不到百发百中,但是一百发羽箭基本都能中五六十!
不止如此,倭寇还组织了八百铁炮,也就是火铳,威力大,城上守军哪怕穿着甲胄也挡不住铳丸,更不用说守军的甲胄质量很差保养不力,中者无不吐血而亡。
倭寇才攻城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城上的守军就死伤了四五百人之多,城下倭寇死伤不过数十人而已。
另外,虽然倭寇只有十来架攻城梯,但是城外靠着城墙建设的民居有很多,鳞次栉比,倭寇挑选了数十家高的民居做跳板,又拆除了百余户民居,获得了门板房梁等,做成了简易却坚固的梯子,搭上了城墙。
一时间,城上守军应接不暇,岌岌可危。
好在他们提前收到了胡宗宪和韩知府的告令,提前两天做了准备,城上的檑木、石块存储了不少,对着梯子扔石头和檑木,虽然手忙脚乱,但勉强守住了城墙。
“军爷,你们辛苦了,多亏了你们守护,我们才能在城里面免受杀千刀的倭寇糟蹋。”
“这是我亲手摊的饼,这是我自己炒的咸菜肉丝,卷饼吃好吃,还望不要嫌弃民妇手笨。
“这是我家里的米酒,醇香不上头,喝上三大碗都不用担心喝醉,给军爷解解渴。”
“这是我们高月楼烤全羊,再香不过了,特意烤了十头,请军爷尝尝味。”
城上城下激战正酣的时候,一群百姓过来城门这边犒军,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富商打扮的,有店小二打扮的,还有做书生打扮的,热情的箪食壶浆过来犒军。
特别是有几个民妇,姿态妖娆又热情,都快把整个身体挤进守门将士怀里了。
守城门的士卒哪见过这么热情的女人,身体在他们怀里又挤又扭,弄的他们压都压不住。
“停下,停下,城门重地,不得靠近。”一个将军看到搞军的百姓越来越靠近城门,谨慎起见,伸出手掌向他们做了一个禁止向前的动作,“东西放在那就好了。”
“将军大人,您真是太威武了,把民妇的心肝都快吓的跳出来了,怪不得能把外面恶贯满盈的倭寇都打的丢盔弃甲。这是烧鸡,请军爷垫垫肚子,空着肚子打仗可没有力气。”
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民妇拍着沉甸甸的胸脯,有点夸张的喘了一口大气,从篮子里拿出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热情的向着将军小跑而去。
这个民妇身材太好了,虽然穿着棉袄,但是走起来,依旧一晃一晃的。
直晃的周围的守军眼都直了,口水也跟着止不住地往下流。
“停!”
将军再次伸手,制止向这边走来的民妇。
“将军吓到奴家了,哎呀......”
就在这时,那个走路摇晃的民妇脚下一个不稳,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前踉跄的摔了下去,手里的篮子都飞了出去。
“小心。”将军见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然后连忙上前几步,伸出双手去扶摔倒的民妇。
双向奔赴,民妇摔在了将军怀里,将军接住了民妇,软玉在怀的他禁不住“啊”了一声,就往后倒去。
咋回事?!
将军这是咋了,怎么扶个女人还把自己给扶倒了?!呵呵,将军这也太虚了吧?!一个小娘们都接不住?!这是被将军夫人榨的太厉害了?!这要是给将军整一个虎鞭酒,好好的补补,将军还不得好好提拔我啊。
一众围观的士卒看到他们将军接一个摔倒的民妇,反倒被撞的惨叫一声往后倒地,都不由的脑洞大开,在心里腹诽自家将军实在是太虚了。
还有窥到机会,觉的要是送一坛虎鞭酒,把将军补的不虚了,那岂不是大大有功。
他们没有注意到,往后倒地将军嘴角流出了鲜血,在他怀里的民妇嘴角露出了阴狠的笑容,手里的烧鸡腹中一截寒光,露出半截滴血的匕首。
终于,在将军倒地时,有人发现不对了,他们将军嘴角在流血,甲胄缝隙也有鲜血汨汨而流......
“不好,将军被刺.....”一个眼尖的士卒发现不对,大喊了起来。
不过,他还没喊完,就看到那些过来搞军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撕破了脸,从推着烤全羊的板车地下,从篮子里,从怀里,从各种地方掏出一把把倭刀或者短刀、匕首、斧子等兵器,向着身边的守门将士劈砍了起来。
猝不及防,守门将士还没来得及拔出他们随身的佩刀,就被搞军的“百姓”砍翻在地,城门口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城门守军被砍的哭爹喊娘,俨然成了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