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龙灵没有丝毫迟疑，说道：“我了解龙天，他虽然为人谨慎，但是对于我，他绝不可能放弃。”
“只要我们提前计划好，让他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就一定会出现。”
“当然，他也会做出试探。”
“到时候，你等我的信号，突然出现，才能给龙天一个措手不及。”
龙灵似乎早已成竹在胸，眼中满是坚定，“以你如今的实力，杀死龙天应该不难。”
“你说得很好听，但我怎么才能信你呢？”
秦羽试探道：“若是你以后，像背叛龙天那样背叛我，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点你无需担心。”
龙灵说道：“我早就替你想好了。”
“哦？”
秦羽大感意外，“说来听听？”
“你不是有两个灵宠吗？”
龙灵神色一黯，“其实你同样可以跟我建立精神契约。”
“还能这样？”
秦羽愣道：“你是说御人？”
“你这么说也行。”
龙灵罕见的脸色微红，“只要你跟我建立精神契约，就可以完全控制我，不必担心我背叛。”
“如果我稍有背叛你的念头，你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可以轻易抹杀我。”
“甚至将我变成一具傀儡，任你摆布。”
龙灵脸上的红晕消失，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你真的要这么做？”
秦羽心里清楚，要是真这么做了，龙灵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一辈子受制于人。
还无法反抗。
妖兽都不愿意接受的事，作为妖族的圣女，肯定更没办法接受。
“没错，我早已想好了。”
龙灵一脸坚定，“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只能这么做。”
“更何况，你我建立契约之后，你可以瞬间移动到我身边。”
“只要龙天出现，你就能及时出现，杀死他。”
“这样就能以我为饵，引诱龙天上钩了。”
“要不然，以龙天的谨慎，只要你离得稍近些，他都会发现。”
“如果你离得太远，又没办法追上他。”
“为了杀死龙天，我愿意这么做。”
龙灵说道：“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机会。”
“你还真够拼的。”
秦羽看着龙灵说道：“我可提醒你，一旦你跟我建立精神契约，就必须对我忠心，但凡心里有一点对我不敬的念头，我会轻易抹杀你。”
“我明白。”
龙灵点点头，“我既然选择跟着你，自然会对你忠心，以你的天赋，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沾光。”
“就长远来看，跟着你未必就是件坏事。”
“或许我能因祸得福。”
龙灵跟秦羽对视着，眼神异常清澈，“若是你将来成仙成神，我也有可能成为仙神。”
“你倒是想得开，想得足够远。”
秦羽知道，这是龙灵自我安慰的话。
跟着他当然有好处，但那是建立在丧失自我的前提下。
即便将来龙灵成仙成神，依然要受他的控制。
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摆脱。
以龙灵的天赋和身份，完全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若换做是他，绝无可能！
就连他也有些佩服，龙灵对自己的狠心。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我也只能往好处想。”
龙灵轻轻摇头，叹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行吧。”
秦羽答应下来，“既然你想好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对他来说，这当然是好事。
多了一大助力不说，还有可能借机掌控妖族。
龙灵也能得到她想要的。
至少她能活下来，还有机会杀死龙天，成为妖族的掌权者。
对如今的龙灵来说，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事。
先活下，她才能有以后。
“嗯。”
龙灵闭上眼，放松了身心，“来吧。”
秦羽不再说话，向前走了几步，和龙灵近距离站着。
两人呼吸相闻，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就连气息也渐渐融为一体。
秦羽伸出手指，凝练出一滴精血，轻点在龙灵的额头上。
“轰！”
两人的精神相连，心意相通，仿佛变成了一个人。
而且，变化还在继续。
许久之后。
精神契约终于完成，秦羽收回手指，看向龙灵。
恰好龙灵也在看着他。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需要说话，秦羽和龙灵可以用心交流。
他俩心里都清楚，在这一刻，两人已融为一体，成为最亲密的伙伴。
从此以后，荣辱与共。
彼此值得信赖。
“好了，我要走了。”
龙灵眼中带着不舍，“虽然我不想走，却也只能暂时离开你。”
“我不想被别人看到咱俩在一起。”
“那样就会让龙天猜到，我的用意。”
“等杀死龙天，我就可以陪在你身边，永远追随你。”
龙灵说完，掉头就走。
秦羽没有挽留，目送龙灵离开。
他知道龙灵要去哪。
妖兽山。
那里确实是个好去处，适合藏身。
龙天若是知道龙灵藏身于妖兽山，应该不会起疑心。
相信用不了多久，龙天的人就会找到妖兽山来，只要龙灵稍微留下点痕迹，肯定能让龙天的手下找到。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龙天应该会亲自出手。
到时候，就是龙天的死期！
他只要安心等待就好。
……
……
人族和魔族的战争还在继续。
只不过，各方势力都心怀鬼胎，谁都不愿意和魔族硬拼，以至于让别的势力捡了便宜。
所以，局势渐渐稳定了下来。
魔族仍然占据着大周京城，以及京城以北的地区。
他们在京城周围布局，重兵把守。
人族的各方势力都互相猜忌，没人敢出动出兵，攻打京城。
甚至相互之间摩擦不断，并伴有小规模的冲突。
局势颇为微妙。
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内战。
而魔族似乎也猜到了人族的心思，始终按兵不动，在等着人族内战。
如今的形势，秦羽早就猜到了。
他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总有人比他先沉不住气。
最着急的应该是大周皇族。
这天上午。
秦羽吃过早饭，站在城墙上，负手而立。
“驾！”
陆霜雪身穿红衣红裙，骑着红马，如同一团火焰，快速驶入镇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