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乾向舟灵说明自己的情况以及诉求。
舟灵陷入沉思。
“炼气期，那是人类修士划分出来的境界，你为何说自己在炼气期？”
这是舟灵最不解的。
终乾身形拔高，从妖狐变化成人。
“我是先天道体，是妖也同时是人。”
这个解释舟灵无法接受，“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哪怕是化形成人的妖，那她也依然是妖。”
是这样的吗？
他人族身份就这么被注销了？
这种事终乾首先不同意。
注销了等人族天庭回归，他还怎么去抱大腿。
“姐姐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依我看当妖化形成人的一刻，那它就已经是人了，并且还是得天道承认的人。”
见这位姐姐还要分辩，终乾连忙补充道：“况且，我是先天道体，老天赐予的，从根本上我就拥有两种形态，那两种形态对应的种族自然都是我，我是人，也是九尾狐。”见舟灵还要分辩，终乾再补充道：“姐姐要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咱们找我娘问问。”
舟灵还要说的话全都卡住了。
“行，你开心就好，人族修行法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毕竟我是那些家伙铸造出来的，我有数任主人都是人族，不过呢，你要修习人族修行法，那需要有娘娘首肯才行。”
关于这一点，终乾早与毛茸娘亲商谈过，并且已经达成了共识。
对于自己做出的承诺，还是对娘亲的，终乾自然是要遵守的。
“那妖族的呢？有没有能让我破境的？”
舟灵依然一脸的古怪，“九尾一族的瓶颈貌似只有每千年一次的天劫，我不记得有其他的瓶颈。”
终乾迟疑了：“没有其他的瓶颈？”
舟灵很肯定：“没有。”
既然没有瓶颈……
终乾狐疑了起来，“那我为何迟迟无法进入下一境界？”
舟灵再次纠正道：“九尾狐族的境界划分就是尾巴的数量，此外并没有什么炼气期。”
终乾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和对方有代沟。
因为他确实是有境界划分的。
这要如何解释呢？他又无法将系统给对方看。
摇了摇灵体触腕，又聚拢出一团狐火。
“阿娘说，从我的灵体强度看，我是炼气期大圆满，炼气期大圆满的我如今只能控制一团狐火，我想控制四团，施展火云踏空而行，姐姐，你有办法吗？”
“多吃多睡。”
很棒，舟灵给出和毛茸娘亲一样的建议。
如果是之前，要是真没别的办法也就罢了，他本身寿命无尽，不就是熬时间嘛，他熬得起。
熬的越久他越强。
可是，他已经知道有苏国的处境。
所以在熬的同时，他还得做点什么。
“我知道九尾狐的修行方式就是多吃多睡，那你们足訾呢？”
“也是多吃多睡，但和九尾狐不同，我们要主动寻找珍贵的灵植宝药才能突破自身。”
终乾眼前一亮：“那种灵植宝药对我也有效果吧？”
一声叹息响在终乾的心底：“时代变了，过去的灵植宝药都可以直接吞食，没有副作用，人族天庭创立后，天地有了新的秩序，后来诞生的宝药都有药毒，已经不能直接吃了，直接吃也能提升境界，但也会伤及根本，难登更高的境界。”
“是人族天庭让宝药具备药毒的？”
舟灵很想点头，但她还是中肯的说出其中的缘由：“也不能都怪人族天庭，道则回归天地，阴阳大道修补完善，万物皆获得了两面性，有得就要有失，这是道则显化的结果，要怪只能怪你生错了时代。”
根本原因是天道更完善，所以可钻的空子少了吗？
终乾若有所思。
那，人族天庭失踪，天道的空子，会不会……又多了呢？
终乾的双目开始发光。
玩游戏最大的乐子是什么？bug！
好的bug可以刷钱！刷物！刷一切！
如果此方天地也有bug……啧，这真实的好处啊，简直不敢想。
那问题来了，如何找出这些bug呢……
“轰隆！”
一声闷雷吓了终乾一大跳，连忙远离了护栏。
纤细的手掌落在头上，终乾感觉自己被抱着，那是一道虚影，没有真切的实感，但隐约能感受到，有东西笼罩着他：“不怕不怕，姐姐在这哦。”
终乾老脸骤然间涨红。
他好像被误会了。
打雷而已，他岂会怕。
他怕的是更危险的东西，比如天道老爷。
终乾惊疑不定望着漆黑的夜。
是巧合吗？还是……真的就是警告他？
连忙压下找天道bug的想法，终乾转移话题道：“那灵植宝药就不能吃了吗？”
“也能吃，但需要一些搭配，通过炼制去除药毒，凝练成丹，不过呢，可以信赖的丹师比宝药都难寻，极少有妖族愿意尝试。”
炼丹啊！
这个他也熟啊！
最厉害的炼丹大佬叫做……
终乾卡住自己的念头。
他感觉那位大佬的名头应该也不能提。
那可是……是……是什么来着？
终乾感觉自己有什么信息忽然想不起来。
“那除了吃，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修行法？姐姐。”
“有，吞吐日月精华。”
就是这个！
熟悉感又来了！
不等终乾问出口，舟灵开口道：“可你也看到了，天上已经没有月亮了，至于太阳似乎也有了不好的变化，尝试吞吐日之精华的妖族常常会听到一些错乱的声音，有的还能见到不可见的大恐怖，瞬间目盲，不过人族修士倒是丝毫不介意，有不少教派都和太阳有关。”
古神吗？
听起来，过去的太阳不是这样的。
终乾若有所思。
这或许与人族天庭的失踪也有关？
“人族天庭失踪前，那些修行法受到影响了吗？”
“之前也有，但更远的时间没有。”
这个情报很重要。
这意味着不是人族天庭失踪引发的这种结果，也有可能是这种结果引发人族天庭的失踪。
“所以，就是没办法咯。”
套了这么多的情报，那几声姐姐也不算白叫。
终乾重新化作白狐，两爪前伸，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回去睡觉。
虽然不能立即破镜，但破镜的法子又多知晓了一個。
之后要做的，让母亲给他找一位靠谱的人类修士当老师，又或者找一位信得过的丹师给他炼药。
在此之前，该吃吃，该睡睡，放松身心，从容面对，哪怕是强制从容，人不能太内耗，不能让压力成为负担。
“虽然姐姐无法助你突破那应该不存在的瓶颈，但可以教你一道类似神通的术法，想不想学？”
类似神通的术法！
终乾立马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术法好呀。
技多不压身。
“想学！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终乾的嘴该甜的时候向来很甜。
那道倩影伸出玉臂。
那洁白的皓腕上渐渐浮现出五彩斑斓的线条。
终乾震惊！
“姐姐竟还是花臂大佬！”
残戈不知道自己露出文臂，这小家伙为何就变得如此兴奋。
重新自我介绍道：“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有鬣，牛尾、文臂、马蹄，见人则呼，名曰足訾，其鸣自呼。”
终乾的意识中映出足訾本相——猴脸、狮发、马蹄、牛尾，其臂上有纹身的妖兽。
“要教你的术叫文臂，此术可将凶物承载其中，亦可以当做是储物的小术，非常的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