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乾已经开始想娘了，毛茸娘亲从不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无论哪位毛茸娘亲都不会。
抱怨只闪过了一刹，终乾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他要考虑的事不止祖母提出的两个，还有要怎么回答问题本身。
祖母已经向他展现了那强大的“财力”。
单是龙肉就证明了许多。
可以说，祖母就是有亿万家产，并且手眼通天的天使投资人。
如果能得祖母的臂助，那他成长的速度将无限的缩短，能将许多的不可能化为可能。
最主要的是，祖母不知从过去还是未来听到他的名字，除了名字外终乾不保证不会有其他的事。
所以在祖母面前装傻绝对是昏的不能再昏的昏招。
再看那两只小妖，他们保持下跪的姿势，一动不动，如泥塑一般，仿佛再次被定格了。
终乾知道，这是祖母按下“暂停键”，在等他的回答。
此等伟力……着实可怕。
“祖母，我有一事不明，曾向娘亲请教过，娘亲让我问您。”
“哦？何事。”
终乾便将自己与黑狗之间的关联讲了出来，“那黑狗沾染我身上携带的古神污染后指向的本该是那个真正的源头，却不知为何指向了我，祖母此事何解？”
少女奶奶若有所思。
“听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像是神与信徒之间的联系。”
终乾连连点头。
毛茸娘亲就是因为祖母修炼神道所以让他请教祖母的。
一片金灿灿的块状物出现在祖母的手上，祖母稍用力，将其碾碎，强烈的爆鸣声没有传出去，但终乾看到能量波动的痕迹，有一球形波纹被祖母束缚在掌中。
少女奶奶从中挑选了一块最小的颗粒抛给终乾，“看能不能吸收。”
终乾抬爪一接，那金色颗粒便融了进去。
【道子体检信息】
血脉：妖狐之子，感天而孕。
伴生灵物：造化无极长生树。
寿元：无尽。
体：31。
灵：30。
神：4→10。
终乾瞪圆了眼睛，靠！涨了六点！
随后终乾就听到黑狗的狂吠。
“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在，狗兄，稳重。”
话虽让对方稳重，但终乾的心“怦怦”狂跳，自己都乱了方寸。
黑狗激动道：“什么情况！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你又提升了？”
“嗯，小突破了一下，淡定。”
是啊，他也要淡定。
想到祖母手上还有一大块的金疙瘩，那东西要是全融了……会提升到什么程度？恐怕直接破百，甚至破千吧！
淡定不能啊！
龙肉就算了！这又是什么啊！
终乾的脑子高速运转，祖母这个天使投资人他一定要拿下！
再次压下激动。
终乾问道：“我提升对你化形有影响吗？有没有可以立刻化形的感觉？”
“没有，就是控火能力被增强了，以前火焰只能覆盖全身，现在火焰离体后依然受操控！”
只是这样吗？终乾略有失望。
相比控火，化形才是最要紧的事。
“行，我还有事，稍后与你细谈。”
“好的，大哥我有自信！您如果能一直以这种变态的速度成长下去，我一定能当上灼日宗的大姐！”
终乾：“……”
“我记得我有说过……”
黑狗连忙表决心道：“我也会努力的！全力以赴！”
终乾这才满意，一睁眼，祖母正看着他。
“有用？”
“有用！奶奶这是什么？”
“金身碎片罢了，香火神与信众建立沟通的媒介，你若走神道这很重要，你要走神道吗？”
终乾没有隐瞒自己的无知，而是坦荡的表现了出来：“神道有什么弊端吗？孙儿不解，请奶奶解惑。”
“神道的弊端便是信众，信众被拿捏了，你就被拿捏了，解决办法你也看到了，就是建立神国，有苏国其实就是神国的雏形，但与其他神国不同，它是开放的，里面住的并不只有信徒，这也是我的尝试，暂时还不能确定这条路能否走通，但可以肯定的说，这条路存在很大的弊端。”
祖母没有丝毫的藏私，将自己如何布局的都讲给终乾听。
以山神、河伯、土地等神为中间层，让这些神发展各自的信众，再凌驾于这些册封神之上，以君王之身凝聚神力，建立神国。
此法的根本将香火神与国家气运联合在一起，其巧思令终乾拍案叫绝。
虽然，他也不知道绝在哪。
“这也不是我的首创，人族天庭就是这么个模式，只是覆盖的疆域更广，更是融入天道，成为天道。”
终乾震惊。
难道……
就见少女奶奶呼的笑了，已经看透他的心思。
“我可没有再建一座天庭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天道不允许。”少女奶奶画风一转，问道：“说了这些，这与我问你的问题有关联吗？”
“有的。”
终乾梳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孙儿无法分辨这两人是否安全可信，如果他们的阴谋在有苏国，或者在我，那就让它们离开有苏国，离开孙儿就好了，辰九娘亲沾染我身上的污染，却没成为我的信众，我想是因为实力差距太大，孙儿想用这两位试试，他们要复仇，复仇是需要力量的，我授予他们力量，然后让他们在外面发展，奶奶您看如何？”
少女奶奶笑了，赞道：“不错的法子，赏。”
说着就要将手里的金身碎片抛过来，那么一大块！那么一大块啊！终乾的心脏都要停止了，就见那金身碎片又定住了，悬在半空。
“你决定要走神道了吗？”
终乾呆愣许久才发现那金身碎片飞了半天都没飞过来。
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回话道：“孙儿想主修肉体和灵体，杀伐途径选的是飞剑，神道很方便，孙儿想以此为辅。”
“贪心。”就听少女奶奶先是责怪，随后画风一转，“不过奶奶养得起。”
大块的金身碎片没一起飞过来，而是分离了一小块落在终乾的身上。
【道子体检信息】
神：10→15。
哦豁！
“老大！在吗在吗！在吗在吗！我突然福至心灵凝聚出火焰分身了！您是不是又突破了！”
黑狗撒了欢的狂喜。
终乾也是好不容易才把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肝儿咽了回去。
“一惊一乍，不过是小小的突破了一下，聒噪。”
“是是是！您最忠心的小弟这就闭嘴！”
黑狗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您还想让我叫您爸爸吗？我现在突然发现，过去都是我年少无知太年轻，现在觉得那声爸爸也不是叫不出口了，相反倒觉得朗朗上口呢。”
终乾：“……”
到底是我变态还是你变态啊！
“我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伱恢复恢复。”
“咳咳！”黑狗清了清嗓子，严肃威严道：“好的爸爸。”
终乾：“……”
祖母指尖在剩下的金身碎片上点了一下，有阵法汇聚其上，随后就抛给了终乾。
“这金身碎片我炼化过了，理论上是安全的，但也不适合一日间融合太多，你戴在身上，慢慢融合。”
“好的奶奶。”终乾的脸上露出黑狗一般献媚的表情。
接下来，就是测试了。
说是测试，但终乾还是会将一切说清楚，让它们自己决定。
终乾尊重所有的生命。
更会善待所有追随自己的生灵，无论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