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是个选择，选对了就活下去，选错了就死
林虎小心翼翼地站在胡斐后面，正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摆出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
万一能出境，自己这个幕后中介也被什么大导演看中，成了演员网红，可以自己挣钱。
那以后就不用照顾这帮姑奶奶们，被她们敏感的内心折磨，半夜还要进行心理疏导了。
唉，自己终究只是个中介，达不到正儿八经的明星的经纪人的水准，能掌握生杀大权。
他眼神一扫，看见了那些举着摄像机长枪短炮的人里面，有个穿着自己公司短袖的年轻人。
林虎示意胡斐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好让自己人多拍点素材。
他慢慢推着胡斐不断靠近霍夫曼，嘴里小声念叨着：
“我的姑奶奶哟，你看看其他人，恨不得和那洋人演员彻底呆在一个镜头里，你倒好，往最外面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还是服务人员，不是被选中和人家一起参加活动的幸运儿。”
胡斐神色阴晴不定，脸上努力挂着职业假笑。
她看向那边，有个十八线演员和一个新练习生团队的偶像配合得尤为卖力，霍夫曼还在检查气阀系统的异常，这两人就已经被吓得像是真的吸了毒气马上就死的情景。
她面露疑惑神色，小声道：
“那个女演员我认识，叫柯滢，她一直想去国外发展。但是那个练习生偶像这么卖力干什么？他是男的诶！”
林虎推着越来越僵硬，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的胡斐，嘴里小声骂骂咧咧：
“洋人们的事情我又不懂，听说他们性别里还有武装直升机——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赶紧往前走走，这都拍不到你人了，你到底想不想火啊！”
前方，霍夫曼最后确认气阀出了些问题，亲自爬上去扒开了气阀管道，让里面的气息流通进来。
这该死的质量问题。
不是说东方制造业很不错吗！
不过还好，毒气开始正常运行了，游戏可以开始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钉枪，就近指到了那个在自己身边搔首弄姿的年轻练习生。
“年轻人，如果我能带你去那位导演的片场，你知道的，《招魂》《海王》都是他的作品。”
练习生欣喜起来，以为自己的卖弄起到了作用，这在那么多媒体的见证下，哪怕最后不作数，也足够让他获取一些流量更火一把。
其娇柔造作道：“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嘭！
钉子贯穿了后者的脑门。
规则就是那么难受，需要对方说出“我愿意。”
“上帝只创造了两种性别，你该下地狱。”
他回忆起来昨天选中了参与活动的人选之后，这个可悲的家伙给自己发来的那些恶心的照片。
但不知道为什么送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力量，将他也判定为了需要杀死的愚人之一。
很好，还差两个，柯滢和，胡斐。
那位哥哥一头栽倒在地，鲜血开始四溢，紧接着所有密室中的人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声。
血，是真的，血腥气清晰可闻，甚至能看见伤口位置的血液冷却的热气，和那清晰可见的疮口。
这、这是排练剧本、还是真的死人了！
霍夫曼从怀中继续取出两颗药丸，这是之前的样品组合的材料，也是货真价实的毒药。
但，是他为游戏增加的乐趣。
他兴奋地开口欺骗道：
“昨天有个演员告诉我一句台词，人生不需要彩排，每一刻都是现场直播。”
“那些毒气是真的，而解药只有我手中这两刻，和那些被藏在游戏中的解毒剂。”
他揉捏着这两颗糖果一般的药丸，用赤裸裸的、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紧盯着柯滢和胡斐，像是把她们剥光了，将全身上下都拿捏在手一般，高傲道：
“女士优先，请问，你们是否愿意活下去呢？”
林虎脑子转不过来，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剧本还是什么真的杀人游戏，出于责任感，他往前走了一步，用自己结结巴巴的词汇询问道：
“考斯塔斯先生，这是个恶作剧还是？”
“我、我们需要急救，去旅馆，不，去医院。”
霍夫曼大笑起来：
“所以说人类真是可笑啊，难道我真的得绑住你的脚踝，再给你一把锯子的时候，你才会相信自己走投无路？”
“让我看看在场有多少人，柯滢、胡斐、你，还有其他七个媒体人员。”
“那就是一共十个人，你们知道这座密室剧情的吧，即便你们通关所有游戏，也只有四个解毒剂，和我手里两个，也就是六个。”
“除了我，只能活一半哦，女士们先生们，让游戏开始吧，但如果你们有谁求我，至少一定能得到我手里这些。”
他话音刚落，林虎就急忙冲到那位练习生的身体旁边，他伸出手，感受不到任何动脉的流动和心跳，也没有呼吸。
真死了——
“啊——他流鼻血了！”
柯滢的尖叫声传来，女性在面临危险时候的嗓音总是让人感到烦躁。
顺着声音看去，那个穿着自己公司短袖的年轻人举着摄像机，但是鼻孔流淌出的鲜血清晰可见，顺着嘴角一路留下，滴落在地上。
正是使用时间能力延缓了钉枪的钉子进入那位练习生颅骨避免彻底破坏脑脊而死亡的周明。
这几天来，在复活者的能力缓冲完毕后，周明几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就一直在使用能力。
因为这位练习生的倒霉，其身体正处于生命和死亡的叠加态，以至于在延缓钉子的同时，也延缓了其生命体征，导致在场众人会认为他真的死了。
而自己现在因为身体负荷流了鼻血，则被当成了毒气生效的迹象。
甚至可以说，人们发现那位练习生死了之后的惊慌，都比不上看见自己流了鼻血的惊恐。
毕竟这代表着他们自己也难逃一死。
柯滢急忙来到霍夫曼面前，眼泪鼻涕难以抑制地流淌着，带着哭腔，道：
“考斯塔斯先生，给我解药，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霍夫曼听到了这句话，神色如常，两只手捏着一颗药丸，缓慢地伸进了柯滢的嘴里，顺手揉捏着舌头。
他笑道：
“谢谢，女士。”
这次能力周期还没结束，周明再次延缓了那颗有毒药丸在对方食道内的下降。
霍夫曼转身看向最后一个“愚人”，胡斐。
他温柔着、带着诱惑的声音说道：
“女士，你得做出选择了，不必和那些男人们争夺活下去的机会。否则你觉得，在那些游戏中，你能活下来吗？”
快说“我愿意”快说！
只有这样，自己完成了任务，才能超越人类，得到奖赏！
胡斐唇齿发白，不断地发抖，朝后靠在冰冷的墙上，手指无力地摩擦在墙面。
昨晚梦里自己被焚烧、被针刺的痛苦浮现上来，更让人觉得这是毒药正在发挥作用的体现。
“那、那个，我听说直肠给药效果能翻倍——额，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
林虎有时候真佩服自己的脑子，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些话来。
小黑则在周明的脑子里警戒道：
“看起来对方要实现什么目标了，我们得赶紧掏出电锯开了他的颅！不管他要做什么，绝对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