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飞看着顾城那卑微的姿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知道,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已经占据了上风,而顾城则完全落在了下风。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顾城,仿佛在评估他的价值。
他深知自己并非监察御史,对于顾城的处置权有限。这场风波虽然大,但顾城本人并未直接对自己动手,若真将此事上报朝廷,顾城或许能侥幸逃过一死,只是被贬黜去其他地方做官。到那时,受苦的还是当地的老百姓。
想到这里,林一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他冷笑一声,缓缓说道:“顾大人,你起来吧。本使并非要置你于死地,只是你儿子顾夜怀的行为实在太过恶劣,若不严惩,何以正朝纲、平民愤?”
顾城一听,心中稍感宽慰,连忙磕头谢恩:“多谢林大人宽宏大量,下官感激不尽。”
林一飞微微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顾夜怀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本使的意思,你回去后,立刻将他带来见我,我要亲眼看着他受到惩罚。”
顾城闻言,脸色又是一变。他知道如果把儿子带来说不定林一飞会怎么出气,但他也明白,这是林一飞给自己的一条生路,若不答应,恐怕自己和整个家族都要遭殃,毕竟他并不是只有顾夜怀一个儿子。
于是,他再次磕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下官遵命,回去后立刻将那畜牲带来,任由大人处置。”
林一飞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齐归:“齐将军,你随顾大人一同前去,确保顾夜怀带到这里。另外,还把烟儿从馆驿里带来,本使要让她也亲眼见证这一幕。”
齐归闻言,立刻拱手领命:“遵命,大人。”顾城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林一飞这是要让自己和儿子在众人面前丢脸,但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于是,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林一飞说道:“下官这就回去准备,定不负林大人所托。”
说完,他转身走出牢房,齐归紧随其后。顾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的担忧,又有对未来的恐惧。他知道,这次事件之后,自己和儿子的命运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林一飞则静静地坐在牢房中,等待着顾城和齐归的归来。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次事件不仅要给顾夜怀一个深刻的教训,也要让顾城明白,朝廷的法度不容侵犯,任何敢于挑战法度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顾城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夜色已深,但府邸内依旧灯火通明,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穿过庭院,直奔儿子的住处,一路上,家丁们见他面色铁青,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多问。
到了顾夜怀的房间,顾城一把推开门,只见顾夜怀正歪在床上,身旁散落着几卷未看完的书卷,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父亲。家丁们迅速上前,粗鲁地将顾夜怀从床上拽起,几乎是拖着他来到了顾城面前。
“你这个逆子!”顾城怒喝一声,手指几乎要点到顾夜怀的鼻子上,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失望,“你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你关谁不好,敢关枢密院使林一飞!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呢!”
顾夜怀被父亲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会闯下如此大祸。他试图开口解释,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城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扬起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顾夜怀的脸上。这一掌力道极大,顾夜怀只觉得眼前一黑,两耳嗡嗡作响,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两眼直冒金星。
“说啊!你怎么相的?你怎么敢调戏他的小妾?”顾城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他几乎是在咆哮,“你可知道,林一飞是何等人物?他的手段,他的背景,岂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
顾夜怀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孩儿……孩儿只是一时冲动,孩儿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是枢密院使……”
“一时冲动?你现在知道后悔了?”顾城怒不可遏,他几乎想再抽顾夜怀几个耳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一飞已经在大牢里,他派人来要人,要亲眼看着你受到惩罚!你说,我该怎么救你?怎么救我们这个家?”
顾夜怀彻底慌了神,他跪倒在地,抱住顾城的大腿,哭喊道:“父亲,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进大牢!”
顾城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恨铁不成钢,又担心儿子的安危,更忧虑自己的前程和家族的命运。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平息林一飞的怒火,保住儿子的性命,同时保住自己的官位。
“起来!”顾城一把将顾夜怀拽起,目光坚定地说道,“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跟我去大牢,向林大人请罪!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顾夜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父亲前往大牢,去面对那个他几乎从未想过会得罪的权贵。
过了一会儿,齐归按照林一飞的吩咐,先行一步,带着柳烟儿前往大牢。夜色深沉,大牢外寒风凛冽,但柳烟儿的心却如火烧般焦急。她一路小跑,紧跟在齐归身后,心中不断祈祷林一飞能够安然无恙。
当柳烟儿踏入大牢的那一刻,她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林一飞被戴着手铐,却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眼神中透露着坚毅与不屈。柳烟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林一飞的手,声音哽咽道:“大人,您受苦了……”
林一飞看着柳烟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烟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柳烟儿哪里放心得下,她立刻开始为林一飞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忙前忙后。她不知道该如何服侍林一飞才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牵动着。她知道,林一飞是因为自己才被抓进来的,这份恩情,她永生难忘。
林一飞看着柳烟儿忙碌的身影,心中也充满了感动。他微微一笑,问道:“烟儿,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顾夜怀那个小子?”
柳烟儿闻言,神色一冷。她想起顾夜怀对自己的无礼和侮辱,心中就充满了愤怒。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大人,打断他两条腿,让顾城的人抬着他,扒光他的衣服在城里游街两日!让他知道,得罪大人的下场!”
林一飞听了柳烟儿的话,微微颔首。他深知柳烟儿对自己的心意,也明白她是在为自己出气。但他更清楚,这件事不能仅凭个人恩怨来处理,必须考虑到朝廷的法度和朝纲的稳定。
然而,看着柳烟儿那坚定的眼神和愤怒的表情,林一飞也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是自己的幸运。他轻轻拍了拍柳烟儿的肩膀,说道:“烟儿,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柳烟儿闻言,心中一阵温暖。她看着林一飞,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敬仰。她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她都会陪伴在他身边,与他共度风雨。
此时,大牢外传来了顾城和顾夜怀的脚步声。林一飞和柳烟儿相视一眼,都明白,真正的较量即将开始。
顾城和顾夜怀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牢中回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父子俩的心弦上,震颤不已。当他们踏入林一飞所在的牢房时,顾夜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林一飞,以及站在他身旁,神色复杂的柳烟儿。
顾夜怀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猛地挣脱家丁的束缚,扑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来到林一飞面前,双手抱头,不停地磕头,嘴里喊着:“林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他的额头很快就渗出了鲜血,但他丝毫不敢停歇,生怕林一飞一个不高兴,就真的要了他的命。
磕了几个头后,顾夜怀又转向柳烟儿,声音中带着哭腔:“夫人呐,我也错了!我不该对您有非分之想,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吧!”他边说边磕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柳烟儿看着顾夜怀这副狼狈样,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觉得一阵快意。她站在林一飞身边,感受着林一飞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有安全感,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林一飞所赐,是做了林一飞的女人以后,她才得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礼遇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