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检查签字证明宾医生是自然死亡,因为当天已经很晚了,就想等到第二天再处理。次日清晨九点过后,殡仪馆工人开车来搬运遗体,进入地下室,发现他已经失踪了!而宾医生圆寂之处,遗留下了高温焚烧的迹象。
但地下室门窗却没有打开过,此事引起专家调查,检查宾医生打坐之处的水泥地已被烧出了一个大洞,地底的沙层燃烧导致硅化,但是室内的其他部分却没有烧毁,显然只是局部焚烧。
砂土被烧成硅化,需要最少三千度的高温!并不是一般的焚烧所能造成的。假如有人放火烧他,只会连房子一起烧毁,也没法把地底沙土烧成硅化!
如果说有人搬来高温炉子烧他,也不合理,因为现场找不到任何笨重搬运的痕迹。那么,这是什么原因呢?
宾医生的遗骸,除了半截未被烧毁的小腿和那只塑胶皮鞋,剩下的仅有一捧微不可查的骨灰。
若是一般的火焰焚烧,总会留下些许遗骨,而凡火的温度至多不过几百至一千度,不足以将骨头烧成灰烬。
唯有三千度以上的高温,方能将一切化为乌有。
同时,那天楼上和邻居家中,无人闻到烟味或见到火光。
唯一的解释是,宾医生体内喷发出三、四千度的三昧真火,自我焚化。
他一向勤练瑜伽,若说他已修炼成佛家的三昧真火,也并非全无可能。
这便是那件脍炙人口的“三昧真火”事件。
小雅描述得生动详尽,我顿时兴趣盎然,想象自己若能练就如此神奇的三昧真火,又何惧那女鬼?
然而,如何才能修炼出这神奇的三昧真火呢?
小雅低头沉思,轻声道:“白马寺的主持便有此神通。”
我心中好奇,询问她如何得知。小雅黯然道,她曾有个鬼友,因招惹了一个小和尚,被白马寺的主持用三昧真火化为乌有。
那次她印象深刻,那个主持同时从眼睛、鼻子和嘴巴喷出火焰,这岂非正是三昧真火?
我立时有了前往白马寺寻找那个主持的念头。
我心下又有些惊奇,问小雅:“你明明是鬼魂,为何要去研究克制鬼魂的方法?”
小雅恨声道,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在阴间备受欺凌,无法反抗,于是下定决心,要学习本领来制住他们。
由于她是阴物,可以自由进出各大图书馆,因此,她每晚都去寻找制敌之策。最后,她得出结论:只要练就三昧真火,便再无鬼魂能欺凌她。
我得知她过去的遭遇,心想:鬼穷受鬼欺负,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小雅,你本身就是鬼魂,又如何能修炼三昧真火呢?
小雅冷笑道,若是不喝孟婆汤,直接投胎为我的女儿,那么她重生之后,自然能带着这些记忆修炼。
我心中赞叹,这小姑娘真是心机深沉。我又忍不住问她,你看了这么多书,可找到了修炼三昧真火的方法?
小雅看了我一眼,说,知道一些,但不清楚是否真的可行。
我心中大喜,急忙询问修炼之法。
她道,修炼过程颇为复杂,要修骨脉,即炼精化气。
首先要打坐,集中意念,观想骨头时,可以导气入骨;当精气充满骨脉,骨头就会发起暖相;骨头发暖,便是精气开始进入骨头;等到精气充满骨头之后,骨头就会发暖发光,这就是佛家常说的白骨流光……
我听得头晕脑胀,说这太过复杂,等我有空再慢慢修炼。
目前我无法用这样的方法对付那女鬼,因为我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练就三昧真火!
我又说,小雅,你刚才不是说那女鬼和城隍庙的守卫很熟吗?那我是否可以直接找城隍爷帮忙呢?
小雅好奇地询问我如何寻找解决之道。
我回答道,如果我向城隍爷供奉一些祭品,再捐献一些香油钱,这位掌管城市之神是否会帮我调解一下纷争?若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将来我修炼出三昧真火,自然就不再惧怕那女鬼的纠缠。
小雅犹豫了一下,表示她不清楚,但愿意尝试。
我决定,明日购买一些苹果前往城隍庙,再捐献一些香油钱。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先向城隍爷顶礼膜拜,他老人家掌控着这座城市,管理着这片区域的妖魔鬼怪,我想他收到我的供奉后,应该会给我提供一些帮助吧。
我在自己的房间逗留了许久,卿卿姐在旁边催促我前去休息。
我心事重重地来到她的房间,这里门窗上都贴满了符咒,也许那女鬼无法进入。尽管如此,我整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即使我与卿卿姐相拥而眠,我也无心欣赏她迷人的身姿。
当然,卿卿姐只希望我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禁止我有其他非分之想。尽管一晚平安无事,但我却因忧虑而出现了黑眼圈。
卿卿姐看在眼里,心生怜悯,提议以后她独自居住。可能她以为我在抱着她时心猿意马,所以难以入睡。
次日清晨,任洪远电话通知我,他已带领路心娅前往前妻墓前忏悔并烧纸钱。
我回应道,希望亡羊补牢犹未晚。他却忧心忡忡地告诉我,他昨晚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见前妻来找他,请求我宽恕她,别再折磨她。
我嗤之以鼻,认为梦中的事物往往与现实相反,这可能意味着她铁了心要对付我。
任洪远叹了口气说,他觉得那个梦太过真实,仿佛前妻昨晚真的站在了他面前。
挂断电话后,我与卿卿姐商量了一下,她完全支持我的想法。于是,我们一同进食后,购买了一大袋苹果,打车前往城隍庙。
抵达时,发现那里人烟稀少,可能现在的人们更热衷于到有财神爷的寺庙祈求财富。
正欲进庙时,我突然感觉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了一位身材高挑、栗色卷发的美女。
这人似曾相识,仿佛在哪儿见过,正待我思考时,那女子突然兴奋地朝我笑了起来:“呀,这不是金锐吗?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