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睡觉的时候,故意拉长了声调,冬子很来事儿地附和着他一阵坏笑,我和沐玲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分明就是在说,我和沐玲可以清清静静地做那种事情,他们保证不上来干扰我们。
沐玲的脸立刻就红透了,伸手就想打他们,小明和冬子嘿嘿地笑着跑开了。
我咳了声,说领导得有领导的样子,不要失了体统。
沐玲瞪我一眼,又羞又急,说:“他们调戏领导,你怎么不管一下?”
我假装没弄懂,说:“他们哪里调戏了领导?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他们说我们睡觉!”
“难道我们不睡觉?”
“你……”
沐玲又气又羞,扭头便钻回到了木屋中。我觉得她不是真的生气,自然也就没有去管她。
没过多久,小明和冬子回来了,两人手上各提着一只刚刚才被打死的野鸡。
我顿时来了兴致,在这山上,天天吃干粮,吃得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现在突然有了新鲜的野味,我当然很高兴。
两人用匕首把鸡毛下来,掏去内脏,拿到后面的山泉中洗整干净,然后用树枝把野鸡架起来,直接用小火来烤。
他们的手法比较熟练,我一问,才知道他们之前进行过野外生存训练。对于他们这种异能人士来说,隔空打飞在树上的野鸡,似乎也不困难。
等到鸡肉的香味飘满进木屋时,沐玲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她看到金黄色、油腻腻的野鸡肉时,馋得直吞口水。
我有点好笑,故意说:“玲姐你需要保持身材,就别吃鸡肉了,容易长胖。”
沐玲白我一眼,反问我:“我很胖吗?”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下意识地盯了眼她高耸的胸脯,喃喃说,好像有点。
“这不是胖。”她的脸又红了,却好像不介意我这么大胆地看她,而且还附在我耳边反调戏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叫丰满。”
我心里一震,妈呀,说得也太直白了。
我转头便冲小明和冬子说:“下面有人帮我们站岗,你们只管睡觉。”
两人愣了下,好像没明白我怎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沐玲轻哼了声,问我,是不是怕了?
我讪笑着说,卿卿姐信任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啊呸!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沐玲恨恨地看着我。
我撕下一个鸡腿,放在嘴里咬下一块肉,很满意地大嚼起来。今天终于吃上了一顿满意的午餐,山上的野味果然不错,比鲁彬帮我养的鸡好吃多了。
到了晚上,我故意说要练功,我还告诉沐玲,这是东方教授给我的任务。她鄙视地看我一眼,说从来没有发现,我还有这么刻苦的时候。
我没理她,盘腿坐在木床上,微闭上眼,我只有这样做,她才不会来干扰我。虽然她的身体很诱人,可我现在要筑基修炼蛊真人,自然就不能做那种事情。
沐玲故意搂着我,还拿我摸我的脸和胸膛。我把她的手拿开,说我要是走火入魔,你在教授那里恐怕也不好交待吧。
她白我一眼,回到自己的床上,说我越来越陌生,以前明明就是个好色的小混混,没想到自从进了这个组织后,居然一天一天地变得正经起来了。
我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东方教授是个正直的领导,我自然也潜移默化地变成了正直的兵。
沐玲狐疑地盯着我,说:“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慢慢地不近女色了,岂不是修炼的功法有问题?”
我心里咯噔了下,暗想我最近这段时间表现得的确有点古怪,以前我看见她们稍稍暴露一点,我就会热血沸腾,有些不能自制。
可现在,我只要稍微运起功法,就似乎真的能够在她们洁白的身体前如同圣人一般,不再为其所动!
我左思右想,心里不免也有点紧张,最初传我功法的,是慧能那个大和尚,他就是个不喜女色的得道高僧。后来我又得到了东方教授的功法,虽然我没怎么修炼,但他平时也是一本正经的,感觉他对试验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对美女的想法。
我甚至怀疑他对美女根本就没有想法!
还有栖霞道观那个无尘道长,他也给了我一些指点,可这个怪人同样不和女人亲近,那他的功法,显然也是压制男人正常欲望的。
到了最近,安心也传了我一套功法,可这个安心看起来更加古怪,眼神清纯,如同圣女一般。而且,她好像对任何男的都不会有一丝心动,尽管她表面上答应做我的妻子,实际上她更像我的书童。
俗话说,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这个安心既不多情,也不怀春,我觉得她似乎就是个中性人!
前后四个传我功法的人,仿佛都是中性动物,且总是提醒我不能做那种事情,还说一旦做了,就会有这样那样的危险。
那么,我会不会最终也变成他们那样无欲无求的人呢?
我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地面,觉得人要是走到那一步,岂不是很没乐趣?
沐玲好奇地问我在想什么。
我如实把脑袋里面这个奇怪的问题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居然红了下脸,说我一肚子坏水,故意拿这种问题来挑逗她。
我去,我现在真没有这种想法。
我重新闭上眼睛,本想运起安心教我那个功法,但是,我得不到她的内丹辅佐,自然不能随便去修炼。
忽然,我想到了那颗蟒蛇的内丹,不如我把它吞下去,再修炼安心那个功法。我清楚地记得,出门的前一天,安心告诉过我,灵物的内丹中含有大量的灵力,只要合理吸收,那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
这样一想,我便从背包中取出那颗内丹,含进了嘴中。
这颗内丹从那条蟒蛇中取出来后,已经有十多天了,刚刚拿在手上时,有点硬,但没什么异味,等到我放进嘴里面后,才又发现,内丹慢慢地变软了。
而且还有一点温热,就像含着一个没有见天的软皮鸡蛋一般。我转头看了一眼,沐玲在对面的木床上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