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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师夷长技以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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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孤身入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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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稍稍休息了一阵,就起身继续赶路,日头西斜,他们才赶到了城外的驿站那里。 梅林的马仍旧在马舍里面,他急忙跑进去,牵了马就要出门。甘林掏出几两碎银子,塞给那马舍的主人,然后也管他要了一批驿站马,翻身上马就朝外面的官道上跑去。 两人刚走,苏州府的捕头就到了,他们一听两人已经走掉的消息,立刻也牵了几匹马,出门就追了上去。 甘林两人沿着江边的官道,一路朝西北边飞奔,跑了好一会儿,路上行人渐渐稀少,甘林扭头看看,后面还有好几匹马正在追他们,他朝梅林打了个信号,打马朝南边跑去。 梅林则沿着官道继续奔跑,后面的捕头一看,立刻下令两个人去追甘林,其余的仍然在梅林背后追赶。 甘林跑到小路上,故意放慢马速,让后面的人追了上来,他们拎着大刀,朝甘林大喝让他停下,甘林乖乖地照做,两个人冲到前面,拉住了甘林的马缰绳。 甘林从马背上跳下来,他们两人举着刀,喝令甘林举起手。 “喂喂!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是那人的同伙?” “我侪都望见侬俚讲闲话哉,还讲弗是同伙?乖乖跟我侪回府衙勒去,省得侬吃苦头!”一个捕快大声喊道。 甘林掏掏耳朵,表示自己听不懂。 一个捕快就用不太流利的官话,对甘林嚷嚷道:“跟我们走,否则你要吃苦头啦!” “吃苦头?就凭你们?”甘林嘴角一阵冷笑,“我不想为难你们,趁我没发火,赶紧走吧。” 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也二话不说,提刀就朝甘林攻了过来。 甘林不慌不忙,避过一个人的大刀,侧身一探,双手早就挂在了那人的胳膊上,他轻轻一扭,就将这个人连人带刀给丢了出去,重重摔在不远处的地上。 另一个人吓了一跳,甘林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走?还是死?” 那捕快怪叫一声,喊了一句:“不要为难我!”转头就跑了。剩下那个躺在地上的捕快,满脸惊恐地盯着甘林。 甘林叹口气,走过去扶起他,让他上马离开这里。自己也转身上马,又朝官道上飞奔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前面那群追兵,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他急忙打马追赶,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了那群人。他把手里的刀扬了扬,大声喊道:“有误会!” 几个人哪里肯听,只管一路追赶,甘林见状,也不多说,催着马冲了上去,拔出刀就朝一个人砍去。 那人吓了一跳,急忙拔刀招架,两匹马并行前进。甘林飞起一脚,踹在对方的马肚子上,那马长嘶一声,速度慢了下来。 甘林又用同一个手法,连着将三四个捕快,都给丢在了身后。眼看着前面,就只剩下那名捕头,他这才打马冲上去。捕头见状,拔刀就朝他砍了过来,甘林侧身让过,猫着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马的缰绳,使劲一拽。 那马"嗷"地大叫一声,失去了平衡,马失前蹄,将捕头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甘林也跳下马来,对捕快说道:“先不要抓人,这里面有误会,你回去告诉知府,有什么问题,让他过来找我。” “你是什么人?” 甘林没说话,而是拿出包里的单眼花翎,给那捕头看了一眼。那捕头一看,吃了一惊,赶紧下跪:“属下该死,冒犯了大人,属下这就带人离开。” 甘林笑笑回答:“他们都没受伤,你带他们回去复命就好,至于你们知府,有什么意见,就让他来找我就行。” “敢问大人高姓大名?” “叫我甘卓润就是了。”甘林自报家门。 既然这事儿牵扯到了裴燕,他就得在里头查个水落石出,也不怕暴露身份,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甘林都认为裴燕是冤枉的。 捕快等人走后,甘林这才骑马追上在前面的梅林,将一切情况说给他听。梅林听完,心中十分感动,朝甘林拱拱手:“姑爷,少东家果然没看错你。” 二人也不多说,立刻打马前往江宁府。经过三天的跋涉,他们来到了江宁府城外。甘林信马由缰,登上了城外栖霞山上,俯瞰着远处的金陵城。 “哎,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上次来到金陵,还是裴燕身边的保镖呢。” 梅林跟在后面,嘿嘿笑着回了一句:“现在变成姑爷了!哈哈哈!” “乱讲!若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在这金陵城里多待上一阵子啊。”甘林感叹道,他想起了上次在金陵城中,聆听桐城派的大儒姚鼐讲课的情景。 如今,姚鼐的弟子姚莹,现在应该在京城里,登科入仕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姑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呐?我想,我现在是没办法进城了,只能在城外等你消息……”梅林有点儿无奈。 “先把裴氏商会在江宁府的办事处,还有钱忠明现在何处都告诉我,我先进城去探探消息。”甘林回道。 “东水关附近一条小路……”梅林凑过来,对甘林耳语几句,甘林点点头,一转身,飞马冲下了山岗,一路沿着官道,朝金陵城奔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城门口附近的驿站,将马交还给驿站之后,就租了一辆小车,来到城南秦淮河边的水门附近,这里商贾云集,大大小小的会馆,错落有致地排列在秦淮河的两边,河面上有不少帆船来来回回,还有一些船正停在码头,人们上上下下,正在搬运各种货物。 甘林付过车费后,下车四下里张望,半天才发现梅林提到的那条小路,他沿着小路走进一条巷子,看到里面有一间小屋,上面写着“山西裴家商馆”几个小字。 “呃,商队看起来挺大,怎么这店面这么小?”甘林有点儿奇怪,他走到门前敲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里面出来一衣着破烂的仆人,他看了甘林一眼,就哑着嗓子说道:“主家出去了,现在这里没人……” 说完,转身就要关门。 甘林吃了一惊,这是商馆招待客人的方法吗?他上前一步,伸出一只脚,卡在仆人即将关闭的门扇中间:“等下!我有话要问你!” 仆人有点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问什么?主家不在,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我来找裴燕!”甘林急得大声说。 那仆人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去,使劲把甘林的脚踢出了门,"砰!"地一声,把门给碰上了,弄得甘林一脸尴尬。 他抬头看看这巷子里的高墙,上面有几扇窗户开着,整个巷子里光线都非常差,透出一种阴冷破落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商会应该待的地方。 甘林吃了个闭门羹,无奈只好走到巷子外面,看着四周来来回回的行人,心里犯了难:“怎么办?去哪里打听消息呢?这里也没个认识的人,真棘手唉……” 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对话的声音。 “就是说噻。晋商中间,怎么出了这么个不讲信用的商队哎?本来那么好的名誉,都被他们给败光了。” “是啊,好在曹家商会亲自出手,整顿了这群败类,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这个可恶的裴氏商会……” “嘘!说话小心点儿,被人听到了就麻烦了……”一个人指了指不远处的甘林,朝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另一个人立刻会意,看了甘林一眼,拉着另一个人的胳膊就跑了。 甘林留在原地,脑袋里嗡嗡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裴氏商会规模那么小,自己做自己的生意,怎么就犯着众怒了?那个曹家商会,又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甘林想来想去,觉得要想收集有价值的情报,看来还是得去一些人流密集的地方,比如……酒楼! 说干就干,甘林沿着东水关城墙跟,一路走到南边的通济门,从通济门进了内城,他曾经来过一次金陵城,因此对这里倒不太陌生。 不一会儿,甘林就来到一处繁华的商业街上,这里紧邻秦淮河码头,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酒楼,白墙黑瓦,雕梁画栋,确是一片风月宝地。 刚刚走进这条街,耳边就传来了弹琵琶和唱小曲的声音,四周的酒楼和茶馆里,不少人进进出出,有人身着丝绸锦缎,有的一身麻布长衫,却满脸的倔强和不屈,颇有读书人的风骨。 在这片繁花大街的尽头,有一幢高高的酒楼,甘林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楼门上的牌匾。 “涵碧楼!” 甘林看了一眼,之后就整整衣服,背着包走了进去。 一名长得非常漂亮秀气的女孩,急忙迎了上来:“客官!阿要住店啊?还是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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