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说:“云飞,你可以继续了。”
随着刘云飞的叙述,事情的轮廓逐渐清晰。
“是伍叔,他说见到了我们发出的烟雾信号,就决定到这里看探个究竟,他相当幸运,凭靠着飞机残骸和飞机上流落的物品,度过了最初的艰难时期。
再次见到了崭新的面孔,我们的心情无比激动,伍叔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晚上,为了庆祝这次意外的团聚,我们举行了一场篝火晚会。
伍叔他是个老厨师,即便在食材和调味品都十分有限的情况下,依然烹制出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那晚,我们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第二天,伍叔向我们描绘了他们营地的优势,安全、舒适,远胜过我们当前的所在。
而且他们的营地里,还有更多的同伴。
我们被他的话吸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向往。
经过一番商议,我们决定搬迁至他们的营地。
事实上,我们的行囊十分简单。除了一些收集到的食物,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携带。
我们的生活,本就过得简朴。
在离开之前,伍叔细心地留下了纸条和明显的记号,以便那些可能在寻找同伴的人能够追踪至此,找到我们新的营地。
当我们终于抵达他们的营地时,我惊讶地发现,这里的人远比我预期的要多。
我仔细地数了一遍,我们一行人多达十四人。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么庞大的队伍,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携手解决。
人类是天生的群居动物,当我们团结起来,便能汇聚成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
营地里的人对我们的到来表现出了热情的欢迎。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友好的光芒。
当然,除了一个人——叶青,他对我们的到来显得有些冷漠。
叶青,一个我有所耳闻的名字,他是一位有名的明星,曾闪耀在银幕之上,享受着无数粉丝的追捧。
但在这里,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上,他失去了往日的光环,成为一个普通的男人,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这让他变得有些烦躁不安。
当我们抵达营地时,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们一眼,便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帐篷。
他甚至没有参加我们共同的晚餐,独自一人在帐篷内不知道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可以感受到他与这个集体之间,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实际上,尽管叶青的态度稍显冷淡,营地里的其他人却都展现出了无比的友善和热情。
叶青的助理,穆楚楚,总是面无表情,看起来严肃得吓人。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叶青的孤僻让她感到无奈和气愤。
在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脸上也会浮现出笑意。
张阳大叔,是唐修贤爷爷的私人医生,听说阿月感冒后,立刻对她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并用一些我不认识的草药熬汤让阿月服下。
令人惊讶的是,不久后,阿月的感冒便奇迹般地好转了。
在营地里,我还注意到一位总是沉默寡言、埋头苦干的大哥。
伍叔告诉我,他叫金钟民,来自韩国。
得知这一点,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同时也有些担忧,不知该如何与他沟通。
但伍叔轻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不必担心,因为有邓媛老师在,她精通韩国语,是我们之间交流的桥梁。
聂家兄妹是我们中年纪最小的。
妹妹聂仁依不幸腿部受伤,行动不便,她哥哥聂仁俊便始终守护在她身旁。
即便被安排外出采摘,他也总是婉拒,选择留在妹妹身边。
伍叔和其他年长者对此表示理解,便不再强求。
我心中充满了希望,认为情况正在逐步好转。
事情的变化是在第十九天的时候,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晴朗,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味道。
伍叔他们出去捕猎,我和聂仁俊在营地里晾晒食物,修整住所。
突然的,伍叔和其他人急促促地赶了回来,比平时狩猎归来的时间早了许多。
他们的脸色异常阴沉,像是笼罩着一层阴翳。
伍叔和钱学长他们几位在外面商量了许久,随后便匆忙地进入了林子,开始砍伐周围的树木。
我有些好奇,就走了过去,想要询问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全都皱着眉头,谁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我过来,他们还让我和聂仁俊一起过来帮忙砍伐树木。
聂仁俊有些不情愿,他不想离开吧受伤的妹妹,因此跟钱学长起了争执。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伍叔发怒,伍叔在愤怒时不会大声吼叫,但他的低沉斥责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力。
我们忙碌了一整天,将砍下的木头拖回营地。
我看到他们开始用这些木头制作围栏,上面缠绕着锋利的金属碎片。我还看到他们制作了许多的武器,是抛射的长矛。
这种举动,让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个岛上,是有什么大型猛兽吗?
在第二天,伍叔找到了我们,他让我、叶青、钱学长和张阳,跟他一起出去,而其他人则全部留在营地里,不准随意外出。
伍叔的话语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让我不由得感到一丝恐惧——岛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看到了!
我们一人拿上几根长矛,小心地进入了茂密的林子里,心中忐忑不安。
虽然伍叔没有说,但是我注意到了,他正朝着我们之前驻扎的营地方向前进,我心中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我们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营地时,那里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
这里来过人?或是野兽?
原本的篝火被踩踏踢散,那灰烬呈现出一种散开的样式,地面上,一些古怪的脚印痕迹错乱地延伸到林子里去。之前所留下的纸条也不翼而飞,更令人不安的是,我发现地面上有许多奇怪的划痕,细长,错乱,一道道地延伸出去。
是拖拽的痕迹?还是绳索的痕迹?我搞不清楚。
伍叔没有再说什么,我们重新返回了营地。
今天所见到的一切,我们十分有默契的谁都没有讲,全部选择保留在心底。
那晚的气氛异常沉重,晚餐的时候,只有碗勺碰撞的声音和火堆木柴噼啪烧裂的声响。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沉思,隐约的透露出忧虑。
大家围坐在篝火旁,默默地吃着炖鱼汤。
我能听到我自己咀嚼鱼骨的声音,格外响亮,鱼刺扎了我一下,很痛,也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