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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夜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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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拿了这二百万,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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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 “老孙是容深的专人司机,怎么就去接你了?你真当我眼瞎耳聋?你不要脸,我傅家还要脸!” 他的声音怒不可遏。 “容深跟你差了多少岁?他是你叔叔!你一个小女娃这么好意思做出这事?” 她被这气势逼的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眼泪滚出眼眶,将镜片模糊:“不是,不是这样的……” 傅丘雷厉声警告她:“如果不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你今天连最外面的大门都进不来!”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勾引容深就能进傅家!我傅家不但讲究门当户对,更讲究辈分和脸面。你这种满脑子歪心思的女娃子,甭想做梦!” 一番劈头盖脸的痛骂让她脸色红了又白,屈辱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去。 站在原地,双手紧握着,浑身颤抖。 “死了心吧,容深以后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 傅丘雷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空白支票,在上面填了一串数字,签上名,随意又轻蔑地扔到她脚边。 “拿了这二百万,离开他!” 楚雁回因这动作睁大了眼睛,她低头用泪眼看着地上这张二百万的支票。 咬紧牙关,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不成调:“您……这是在用钱打发我?呵……” 几乎是哭着笑出来。 傅老爷子冷冷地说:“拿着吧,你就值这些。不要贪得无厌!” 她嘴唇抖了抖,脸色惨白如纸。弯下腰,像是机器一样僵硬,将那张支票捡起来,用力攥皱在手里。 痛苦地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维持体面。 一字一句:“好,我走……” “不过,我只有一句话,”她咬住后槽牙,倔强地用力说,“不是我勾引的他!是他……是他——” 她的声音颤抖着,怎么也说不出“逼我”这两个字。 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是他不放过我。” 说出这六个字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来时心情有多期待喜悦轻盈,离开时就有多么痛苦隐忍沉重。 通红的眼中倔强含着泪,提着被扔出去的礼物一步步离开这个让她颜面尽失、把她伤的体无完肤的地方,双腿像是灌了铅般重如千钧。 搭出租车离开。 她回到水榭华庭,打开自己房间号门的瞬间就失去全身力气。 忍不住倒在沙发角,背靠着柜子一点点滑下去,捂着脸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啊?” 这个世界对她恶意满满。 寸步难行。 她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拜访帮助她的傅爷爷,以为能够见到当年和蔼的老人。却没想到会受这样刺骨冷酷的指责和羞辱。 他高高在上,毫不费力地把她的心意戳碎、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压。 记忆中那些善良的、美好的,仿佛都只是她的幻想。 “我没有勾引他……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楚雁回一遍一遍地重复,声音因为哭而沙哑。她剖开自己的心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紧闭的双眼挡不住汹涌的眼泪,曾经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出来。 后悔不已。 那次,她就不应该接下采访傅容深的任务。要是给别人,就不会这样了…… 要是一切能够重新来过,该多好? …… 两年前。 楚雁回二十岁。 十月份的港城还不冷,她已经转正两个月,穿着正式的黑白职装,衣服上别着金属的公司标。带着印有相片的记者证。 两个月来,她已经谙熟工作流程。 一但有采访任务,她会和其他同事一起确定采访主题、设计提纲、确认时间地点…… 她虽然在新员工中能力出众,但也只能进行简单外采,还没有资格参与正式采访工作。 正式采访的一般都是刘姐和其他有经验的老员工。 “你这稿子写的好啊!清晰又犀利,但又不会让对方感到不适……” 刘攀云审过一遍她详细写出的采访稿,笑着夸赞她。 这次争取到了对红叶集团董事长的采访,大家都很激动,个个干劲十足。 拿下这一个采访,基本可以保证这半年的订阅量。 可到了采访当天,刘姐忽然对她说:“这次的采访你跟我一起去。” 这是她第一次外出采访,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楚雁回紧紧抓住。 认真又干练地回答:“好的刘姐,你尽管吩咐,我会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配合你的工作!” “刘姐信你。” 刘攀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鼓励,只是眼神奇怪。 像是惊喜不可思议,像是怀疑,又像是担忧。掺杂在一起被那笑盖住,几乎难以分辨。 楚雁之后来回忆起来,才想明白这个复杂眼神的含义—— 惊喜,是因为知道了她被红叶集团董事长指定,这代表对方与她有联系,对公司而言是好事。 不可思议,是因为不相信红叶集团的人竟然到财经杂志社工作。 怀疑,是因为猜她到这公司的原因另有所图。 担忧,则是出于阅历年长的女性的直觉,那是对于职场隐秘的下意识联想和不好预感。 等到了对方公司,进了办公室,刘姐更是一眼就看出董秘的暗示,主动提出去厕所。 她说:“我吃坏肚子了,先去厕所,如果不回来你就按照计划采访,不用管我,我到时候自己回公司。” 而楚雁回对此丝毫不知。 点点头:“刘姐放心。” 她顶着男人的视线将固定设备架置,又拿出准备好的相关仪器。 “傅董,现在是否可以采访?” 男人声音低沉清润:“开始吧。” 征求他的同意后,她开始录音录像。 询问的问题都是双方早就协商好的,所以过程中只有她一个人采访,进行的也非常流畅,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 “谢谢傅董给我们出版社这次采访的机会,希望在未来还能有幸再次与您沟通。” 这如模版刻出来的客气的话,已经是她们说话的习惯。温文尔雅,谨慎有礼。 在她关掉设备准备整理稿件离开时,一直温温看着她的男人忽然出声,似笑非笑: “小雁回,你是把我忘了吗?” 她抬头看他,诧异震惊。 他……是在笑?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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