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听唐宁这么一说，薇薇安神情微变，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被人揭穿一样，很是心虚。
她淡淡一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说。”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但薇薇安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威胁似的，眼神变得凶狠，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
又忽然，她冷笑了一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有老公做靠山又怎么样，这时间都快截止了，你的KPI完成了吗？”
“完不完得成那是我的事，不像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这是职场竞争又不是开慈善机构，当然是有能力者居之，有时候狠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前提是良性竞争。”
她瞥了周晓晓一眼，“走吧，一会儿我们还要讨论案子呢。”
“嗯，好的。”
-
“唐律，有人找您？”
“谁？”
“是一群人，现在在门口等您呢。”
刚回到工位，前台的小姐姐就过来叫她了，周晓晓也跟着一起去了。
“谢谢您唐律，要不是您免费做我们的律师帮我们讨回公道，可能我们那大半年工地活真的是白干了，而且还没法跟家里人交代，谢谢您！”
来的是几个穿着朴素的农民工，他们是特意过来感谢唐宁的。
锦程律所每年都会安排一段时间给社会的弱势群体做免费的法律援助，按照惯例，今年刚好轮到唐宁和薇薇安俩人。
当然，也是自愿的。
为了完成晋升合伙人的KPI，薇薇安拒绝了。
“唐律师您不知道，在您之前我们也碰到过几个做法律援助的律师，可大部分都是形式主义，来了两天就不见人了，真正想要帮我们这些农民工讨回公道的，就只有您一个。”
其中有个矮胖的农民工大叔神色激动，“虽然这面锦旗不值什么钱，但也是代表了我们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好的，那谢谢了！”
入行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收到锦旗，接过手的时候感觉眼眶都红了：“我也谢谢你们。”
很是感动。
此刻，她突然感受到了做一个法律人的意义，也许这就是她当初学法的初衷吧，希望有一天通过自己的绵薄之力能给别人带来希望和正义。
唐宁脸上洋溢着笑容，一旁的周晓晓却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啦？”
“要不是你为了他们跑前跑后，能落下薇薇安这么多嘛，如果真的因为这个而错失合伙人的机会，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周晓晓为她打抱不平。
她笑了笑：“这不是还没到截止时间吗？任何事情都有得有失，有时候太急功近利也未必是件好事。”
“也就你这么佛系。”
-
激动又紧张的一天到了，锦程律所终于要召开晋升新合伙人的会议了。
“怎么样，紧张吗？”周晓晓问道。
“还好。”
马上就要宣布结果了，唐宁深吸一口气平缓情绪。
薇薇安团队的人经过的时候，还不忘给她吹彩虹屁：“薇薇安，你这次KPI这么高，赢得肯定是你。”
“就是就是，这谁高谁低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嘛。”
......
各种捧场。
周晓晓见她们这么自负，一点也看不惯：“哼！不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还朝着她们翻了个白眼。
到会议室的时候，两位高级合伙人已经在等候了。
老狐狸率先开口：“今天我们这个会议的主题就是为了选出我们新的合伙人，主要是在薇薇安和唐宁两位律师中选出一位，我们先来看一下屏幕上两位律师的KPI完成度。”
大屏幕中，两位都完成了自己的KPI，且薇薇安总量要略高于唐宁两个点。
看到这个结果，薇薇安肉眼可见的激动，脸上已经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像是十拿九稳，她团队的人甚至已经在恭喜她了。
王律，其中的一个高级合伙人。
他一字一句动唇：“经过总部对两位律师在这段时间内的考察，我宣布唐宁唐律师正式成为我们的新合伙人，”
唐宁起身表示感谢。
“恭喜，唐律。”
“唐宁，你真厉害！”
......
听到这个结果，薇薇安脸色大变：“我不服，凭什么是她不是我，明明我完成的绩效是最好的。”
王律解释：“就完成的KPI而言，薇薇安你是比唐律要略胜一筹，但如果是作为一个合伙人，除了能够完成自身的KPI以外，最重要的是她的大局观，还有她的处事风格，而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
这样的解释，薇薇安心有不甘，会议结束后，她立马冲进了老狐狸的办公室想要问清楚。
用质问的语气：“陈主任，您跟我说句实话，晋升唐宁为合伙人是不是你们早就内定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一向好脾气的老狐狸听她这么说话很是恼火，“这是对你们俩的考察，不仅仅是绩效的考察，你还看不出来吗？”
“不是比谁完成的多就可以坐到这个位置吗？”
“薇薇安你要知道，我们和同事之间可以是合作的关系，也可以是竞争的关系，但前提必须是良性的，还有，除了要为律所争取到更多的客户之外，我们律所的口碑也很重要，法律援助是很有意义的。”
她还是不服，言语冲撞：“你们选她，不就是因为她是江逸的太太吗？”
“很多事情你心知肚明，你抢了唐宁的客户，自己倒贴也就算了，最后还弄得被人投诉，还有法律援助的事......这些，你还要我讲给你听吗？”
看她的表情，根本没有反省。
-
“恭喜你啊唐律师！”
一进门，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
“这么大的喜讯早就传遍了。”
唐宁刚下班，江逸就捧着一束玫瑰送给她，庆祝她高升。
“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唐宁就拿出了在律所得到的锦旗，在男人面前炫耀了起来，一脸的开心和嘚瑟。
“我厉害吧？”
“嗯，我太太超级厉害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夸我的份上，明天给你个惊喜怎么样？”
“什么惊喜？”
“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