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掉了赵寒安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红色肚兜。
见状,采花贼有些泄气,道:“怎么肚兜是红色的,你下午那件紫色裙子呢?怎么不配个紫肚兜。”
说完,他竟是下了床,找起了那件紫色裙子。
赵寒安的房间并不算大,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件紫色裙子。
随后,他拿着裙子来到了床边,先是将赵寒安的红色肚兜扯下,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紫色肚兜,给她换上。
接着,又将那件紫色长裙穿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了这些,他才又重新趴回到了床上。
整个过程,赵寒安既恐惧又不解,想哭但又不敢哭,生怕惹恼了面前的这个人。
而这幅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让采花贼更为兴奋,他喘着粗气,撅起嘴唇,就要亲下去。
此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借着月光,赵寒安看清了,那人是温铎。
她心中一喜,急忙喊道:“快救我。”
温铎二话没说,指着采花贼,道:“快给我放开她,不然我宰了你。”
采花贼冷笑一声,随后翻身下床,同时从袖口里掏出匕首,将它抵在了赵寒安的脖子上。
采花贼冷笑道:“你这话说得我都想笑,难道我放开了她,你就会放过我了?”
温铎摇头道:“不会,不过我可以争取帮你减刑,让你从死罪变成死缓,虽然要坐牢,但总归不用杀头了。”
采花贼冷笑道:“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等我真到了牢里,手上没有任何筹码,生死不还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他又补充道:“我这人从来不信别人的话,自己能做主的事情,我才相信。”
温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倒是蛮机警的,那你想怎么样?”
采花贼道:“很简单,一命换一命,你把我哥放了,我就把她放了。”
温铎略微思索后,道:“行,不过你哥现在不在我这里,我已经让别人把他押送回县衙了,想救他你要跟我一起去县衙。”
采花贼冷笑道:“你当我傻,跟你去了县衙,那我还能回来吗?”
接着,他愣了一下,问道:“你让别人把他押送回县衙了,那你是一个人来的?”
温铎刚一点头,"对"字还没有说出口,采花贼就已经朝着他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比二排长汪高翰的速度还要快。
温铎心中一惊,但身体快过脑子,他猛地一个侧身,总算是躲开了这一击。
见到温铎能躲开自己的攻击,采花贼显得有些错愕,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接着从胯下反身一拳挥出。
温铎手速更快,先伸出手按住了采花贼的手腕,接着一个膝顶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采花贼捂着肚子,表情狰狞地向后退去。
温铎此时终于松了口气,这家伙只是单纯的速度快,硬实力和二排长没得比。
幸好,自己练的是九曜移星步这种身法武技,不然还真拿他没办法。
接着,温铎又冲了上去,起身一脚,将其踢飞出去,随后抽出腰间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处,质问道:“解药呢,不交出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感受着温铎话语中的威胁,采花贼没有办法,只好交出了解药。
拿到解药后,温铎又忽然朝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
巨大的力道打得他晕头转向,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整个人如死狗般趴在地上。
确定后者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之后,温铎才去到赵寒安的床边,将解药喂给了她。
没过一会,赵寒安恢复了意识。
她立刻抓着温铎问道:“听说你把我爹抓了,还有府里的下人。”
温铎道:“别乱说,你府里的下人我可没抓。”
赵寒安反应过来,质问道:“你抓我爹干什么?”
温铎冷着脸,正色道:“因为他是采花贼的内应。”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寒安如遭雷击,连忙摆头道:“不可能的,我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而且那个采花贼还要害我,他最疼我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温铎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你跟我一起去县衙,在哪里我会把整个事情给你讲一遍。”
之后,温铎带着赵寒安还有新抓的采花贼,一起去到了县衙。
回到县衙,林县令和斥候们都出来相迎。
是的,温铎并没有抓林县令,一切都只是布局。
林县令看着温铎又抓了一个采花贼回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道:“原来是有两个,我说怎么那么难抓。”
温铎本想回他一句,难道只有一个你就能抓到了。
当然,温铎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弹劾林县令的公文此刻应该已经交到郑天手里了。
这些天,除了抓采花贼外,他还从百姓哪里搜罗了许多林县令的罪状,外加这次抓贼不力。
如此多的罪证,温铎又足够的信心,让林县令倒台。
之后,一行人进到大堂,温铎要连夜审问这两个采花贼。
他想知道,在房间里偷听的时候,第一个被抓的采花贼说得那句"就差这最后一点"是什么意思。
温铎让人把第一个采花贼还有赵志行带到大堂上来。
很快,人被带了上来。
看到赵志行,赵寒安立刻扑了上去,泪眼婆娑地质问道:“爹,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赵志行神色痛苦,满脸懊悔地说道:“孩子,爹确实犯下了人神共愤大错,但你要知道,爹做得一切都是为你好。”
说完,他就伸出双手,想要抱住赵寒安。
赵寒安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愤怒地喊道:“难道一句为了我好就能犯法吗,你只想着为我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不要接受这个好?”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像个愤怒的野狗。
温铎摆摆手,让斥候把赵寒安拉倒一旁。
接着,他看着两个采花贼,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给我从实招来。”
后一个被抓的采花贼似乎被已经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第一个被抓的采花贼看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道:“你就这点胆子,每次不让我先上能行吗?”
接着,他开口道:“我叫严阳成,他是我弟弟,叫严阳礼,最近的那些采花案确实都是我们做的。”
严阳成又补充道:“一般作案的流程是,我先物色到一个合适的,然后给人家寄花,最后我们挑个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
温铎道:“每次都是你先?”
严阳成道:“当然,就我弟这个胆子,你觉得他敢在那么多人看守的情况下作案吗?”
“然后呢?”
“我得手之后,那些黑皮们会带着一群人抓我,但每次抓捕到一半,我弟就会在别的地方作案,赵员外就会安排好人通知大家或者是在抓捕的队伍里安排内应,带着大家绕路。”
“所以每次抓你,都没办法成功,哪怕长河县就这么大,哪怕大家是在守株待兔,也抓不住你。”
“是的,你是第一个抓到我的人。”
温铎又将目光投向赵志行,问道:“你就只给他们提供这些帮助吗?”
赵志行点头道:“是的,只有这些。”
严阳成笑道:“放心吧赵员外,大楚律我们熟悉的很,你没有直接参与,说破天也只是让人传了个真消息以及带着绕了路,就算判,也没办法叛你死罪。”
听了这话,温铎感觉是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倒是挺熟悉律法的。”
严阳成笑道:“做我们这行,不熟悉律法是绝对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