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铎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议论,他看着陶周,淡淡道:“开始吧。”
他的声音始终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虽然在知道了温铎的实力之后,陶周的内心也涌现除了一丝惧意,但事已至此,他要是不战而降,那也太没面子了。
于是,他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恐惧,直面温铎。
随着真武峰峰主周叶的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动身,陶周率先发动进攻,只见他如同一头下山猛虎,挥舞着巨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温铎。
而温铎则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身形飘忽不定,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陶周的每一次攻击,同时以指代剑,每一次轻拂都伴随着灵气的涌动,看似轻柔,实则威力惊人。
比武场上,两人的身影交错纵横,光影交错,如同编织着一幅幅绚丽而又惊心动魄的画面。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气浪的轰鸣,仿佛连空间都在颤抖,令周围的观众惊叹连连,目光紧随着这场巅峰对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陶周虽然看似占据主动,攻势如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温铎始终游刃有余,未尽全力,更像是在享受这场游戏,而非真正的战斗。
陶周的每一次全力一击,都在温铎的巧妙化解下化为无形,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空有其表,而无实质伤害。
而随着战斗的深入,陶周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被温铎轻松化解。
陶周当然也知道自己被温铎给耍着玩,可他又无能为力。
最终,只能朝着温铎怒吼道:“难道你就只会躲吗?”
温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微笑,他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一招,足矣。”
这简单的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却如同死神的宣判,让周围的气温骤降,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陶周的心头,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温铎的话语落下,比武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那根伸出的手指,就像是一根无形的利箭,直指陶周的心房,让后者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陶周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双眼赤红,额头上的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紧握巨锤的双手在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恐惧交织的表现。
陶周瞪视着温铎,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刻入骨髓,声音沙哑地吼道:“你休要张狂!”
然而,温铎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怒吼,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身形未动分毫。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微动,灵气在他周围缭绕,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就在这时,陶周再次发动了进攻。
他怒吼一声,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兽,挥舞着巨锤,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向温铎猛扑而去。
巨锤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轨迹,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但温铎依旧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他的身形在空中轻盈地一闪,就轻松地避开了陶周的这一击。
紧接着,他的指尖轻轻一挥,一股浑厚的灵气就如同利剑般,穿透了陶周的护体灵气,直击其要害。
陶周只觉一股剧痛传来,他的身形在空中一顿,随后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地摔落在了比武场上。
他的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天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地败在了温铎的手中。
比武场上,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温铎的身上,他的身影在初升的朝阳下显得格外高大。
温铎的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实践出真知,温铎已经用行动告诉给了所有人,宋运说得话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紧接着,温铎的目光锁定在明昊宇身上,眼神冰冷,杀气外漏,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比武场上的众人,包括那些原本沉浸在震惊中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静待事态的发展。
温铎伸手指向了明昊宇,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恭喜你,你也进了决赛,我很期待我们三天后的较量,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听到这话,昊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恐惧与不甘交织在他的心头。
他深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与温铎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但身为明家的少爷,他岂能轻易示弱?
“温铎,你未免太过嚣张!”明昊宇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声音虽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知我明家,在京城中的地位?我哥哥明昊天,更是早已踏入七品宗师之境,实力深不可测。你若敢伤我,我明家定不会放过你!”
然而,温铎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明昊宇的怜悯与不屑。
他瞪大了眼睛,道:“现在知道怕了,开始搬后台了?”
接着,温铎话锋一转,语气冰冷道:“记住,我们的赌约是,谁输了这次大比,谁就滚出国子监,还有你是怎么对待苏晴我就怎么对待你!”
最后几个字温铎说得格外用力,似乎是吃定了明昊宇。
这就是温铎想要的结果,他不惜掏空家底,欠下人情,甚至不再压制体内灵气以未来武道灵气不纯为代价,直接突破到五品宗师,为的就是这一刻。
温铎的话语如同寒冰,字字刺骨,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国子监的青石板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由两人对峙所带来的沉重氛围。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穿透了这片压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温铎,你莫以为有了些实力和天赋,就可以如此目无遵纪,咄咄逼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位身着素色道袍,头戴玉冠的老者缓步而出,正是明昊宇的师尊,虚谷峰峰主白心真人。
他面容清癯,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温铎,显然对他的行为极为不满。
白心真人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紧绷。
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停顿,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峰主身上。
他缓步向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的心弦上,引起一阵阵微颤。
“身为同门,理应相互扶持,而非以力压人。”白心真人看着温铎,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继续说道:“温铎,你的行为,已失了我国子监弟子的风范,继续让你这样的人留在国子监会让外人笑话我国子监的不知礼义廉耻。”
然而,面对白心真人的指责,温铎的脸色并未有丝毫动摇,反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嘲讽之意。
他朝着白心真人竖起大拇指,道:“我原本以为明昊宇的脸皮就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你的脸皮竟然比他还要厚,也真是什么样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听到温铎这赤裸裸的嘲讽,白心真人做不住了,他道:“你这样与我说话,眼里还有我这个峰主吗,国子监向来看重礼法,你这样也配做我国子监的学生吗?”
温铎冷笑道:“你还真是知道吵架的精髓,事实对你不利,就开始摆大道理是吧?”
接着,温铎继续道:“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与明昊宇之间的赌约,乃是众目睽睽之下所立。他若技不如人,自当履行诺言,何来咄咄逼人之说?”
温铎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白心真人的心窝。
四周观战的弟子们,无不屏息以待,新生当众和峰主对峙,怕是从国子监开学到现在都没有过几次,这次正巧被他们赶上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想才是快刀。
温铎的话字字珠玑,但又都是事实,惹得白心真人又气又恼,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当下,白心真人脸色一沉,目光中闪过一抹怒意,他身为峰主与温铎这样一个新生晚辈当众吵架是件极为丢脸的事情,但作为明昊宇的师尊,他岂能坐视不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你休要狡辩。今日之事,明明是你当众威胁人在先,若是我坐视不管他人还以为我虚谷峰无人呢?”
温铎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是真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他看着白心真人,不由得道:“怎么,你一个峰主还想出手对付我?”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上都不禁起了一丝鄙夷。
这正是温铎想要的结果,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引导舆论攻势,从而掌握住话语制高点。
宋运更是站起身,指着白心真人,骂道:“老杂毛,你敢,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说完,宋运一跃而起,落在了温铎面前。
他落地的瞬间,一股无形的灵气威压便向着白心真人逼去。
白心真人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将灵气催动到极致,这才抵消了那股无形威压。
见状,白心真人不由得心中暗自吃惊,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宋运只是个只会钓鱼的不思进取,只会吃老本的废物,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运竟然还有如此强的实力。
这就只有两种解释,一他根本就不颓废,二是他的老本非常雄厚,雄厚到足够他吃上许多年了。
但无论是哪种,白心真人心中清楚,自己今天是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