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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夜赌局:我发现了生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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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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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隐星藏,一阵风吹过,带动了院中竹叶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复杂人心的无声叹息。众人围聚在庭院中央,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白小姐看向温铎,问道:“所以你是说,其实真正爱对方爱得死心塌地的是云霓?” 温铎点点头,道:“我想应该是莫刀客应该是私下里经常通过言语打压、行为否定、等精神打压的方式来对云霓进行情感操纵和精神控制,而那些小动作就是触发控制的开关。” 说完,温铎的目光再次转向云霓,语气中带着几分理解与同情,问道:“我没说错吧?” 云霓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我原本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却没想到,他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云霓接着诉说起了自己和莫刀客的过往,两人是在入了宗门之后认识的,莫刀客一开始对她很好,无微不至,自己也就对他动了心,之后两人选择了在一起。 但在那之后,莫刀客就变了,他变得和温铎说得那样,经常一系列打压行为来贬低自己,进而控制自己。 说到这里,云霓看了一眼温铎,道:“其实那晚我要主动找你约架也是他逼的。” 温铎点点头,轻声道:“现在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云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地神情,道:“我很谢谢你,正是因为那晚和你打过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不应该继续这样受他摆布,否则我终有一天会死在他手上的。” 说到这里,云霓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那双曾经闪烁着纯真光芒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所以我设计了一切,只为摆脱那个魔鬼的控制。” 温铎道:“你摆脱他控制的方法就是直接杀死他?” 云霓点头道:“是的,我先让他灌醉,然后在床的房梁上用细线绑住那柄匕首,之后回到宴会,借用柳弦先生的琴音,去震断细线,先生的琴音连三丈外的茶杯都能震碎,当然也能震断细线。” 温铎补充道:“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会等到把人放到床上在点灯,这样一来,就不会注意到自己头顶上绑着一把匕首了。” 云霓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温铎的说法。 温铎轻轻摇头,目光复杂,轻叹道:“云霓,你本不必走到这一步。” 云霓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我已无退路,从他开始用言语编织的网将我束缚,我就注定要成为这网中的困兽,直到找到破局之法。” 这时,柳弦也站了出来,说道:“难怪昨晚对战的时候,姑娘一直在移动位置,就是想把我的琴音往莫刀客的房间引。” 可此时,一旁的白小姐道:“但做到这些并不难,只要算好时间,宴会的其他人也能办到。” 温铎点头道:“是的,但有一点确实只有云霓才能办法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来偷走尸体的原因。” 一旁县丞立刻追问道:“哪一点?” 温铎道:“给莫刀客下药,让宴会的众人相信,他是喝醉了。” 接大家不解,温铎补充道:“我问过云霓,莫刀客的酒量如何,她说莫刀客虽然爱酒,但酒量很差。” “可我解刨过莫刀客的尸体,他的肝比常人要宽,颜色也比常人更加鲜亮,根据药王经的记载,有这种肝的人非常适合喝酒,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千杯不醉。” 白小姐道:“可在宴会上,他只喝了几坛子酒就吐了,而且还醉得不省人事。” 温铎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云霓给他下了药,可能是药性已经过了,我在解刨他尸体的时候,虽然没发现有有中毒的迹象,但却发现他的后背有一个针眼,而在宴会上,能接触到莫刀客且给他扎针的人,只有云霓。” 这时,之前那位帮着云霓搬运莫刀客回房的小沙弥也会忽然道:“我想起来,那天晚上莫施主本来喝得很开心的,后来女施主去劝的时候,他就忽然和喝多了一样,还吐了。” 云霓冷笑道:“当然会吐,那根针上我涂抹了"百日醉",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会跟喝多了一样。” 温铎看向云霓,问道:“所以在我问你莫刀客酒量的时候,你立刻就反应过来,我应该是查到了些东西,所以你才会想着杀我灭口。” 云霓闻言,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是的,是我对不起你。” 听完一切,县丞走了出来,要将人带走,关押进大牢。 就在这时,云霓突然跪倒在地,向着县丞恳求道:“大人,能否让我在临行前,再让柳先生弹奏一曲?我想将心里话唱出来,也算给后世女子一个警示。” 县丞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冷哼道:“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云霓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大人。” 柳弦先生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古琴,轻轻拨动琴弦。 琴音响起,如泉水叮咚,又如春风拂面,瞬间将周围的紧张气氛化解。 云霓深吸一口气,伴随着琴音唱了起来:“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歌声凄凉婉转,扣人心弦,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云霓的悲欢离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歌声深深打动,连县丞也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温铎轻轻摇头,低声叹道:“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云霓的歌声渐渐低沉,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与释然:“我无悔,只愿我的故事能警醒世人,莫让情字误了终身。” 县丞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带走吧。” 云霓被两名捕快押解着,缓缓走出庭院。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与凄凉。 温铎目送云霓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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