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坐在地上,铺开了手中的地图。
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家看,我们距离主墓室已经不远了。只要穿过这条甬道,再经过几个墓室,就能到达。”
这个消息如同一剂强心针,让众人疲惫不堪的精神为之一振。
曾小柔却在这时泼了一盆冷水:“但是,接下去的路可能更加凶险,机关重重,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娘皮!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知道些什么嘛?”石大年骂道。
曾小柔咬了咬牙:“陵墓的机关,都是我爹指挥做的,他是墨家的子弟!”
“原来是你爹?”石大年捋起袖子就想打女人,但看到了楚风那杀人一般的眼神,还是选择了沉默。
楚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曾小柔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能再死人了。”
楚风拿出了行囊,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肉干和馒头。
虽然众人惊讶,楚风这个行囊扁扁的,为什么总能变出东西吃,但眼下局势紧张,他们也没人深究。
“楚大哥,有水吗?”小道爷问道。
楚风从行囊中拿出了一个水囊,丢给了小道爷。
小道爷感谢,大口喝了起来。
……
半岛郡。
随着几声婴儿的啼哭声,整个郡府的气氛都快活了起来。
“玉漱公主生了!是双胞胎,俩个大胖小子!”
“玉蝶公主也生了,也是双胞胎,是俩闺女!”
“哎呀,不愧是亲姐妹!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在一个房间里面,玉漱看着身边的俩个儿,她一脸微笑,脸上虽然是汗水,但心中却十分甜蜜。
“姐……咱们姐妹俩,竟然一起做娘了。”玉蝶呜咽道。
玉漱笑了笑:“都怨大王……如今你我姐妹为他生儿育女,他都不来,回头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他!”玉漱说道。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位新晋母亲温柔的脸庞。
玉漱轻轻抚摸着身旁熟睡的婴儿,眼中满是柔情。
她转头看向玉蝶,只见妹妹也正凝视着自己的女儿,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姐,你说,这两个小家伙长大后,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玉蝶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初为人母的激动。
玉漱微微一笑,将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与玉蝶的目光交汇。
“会的,他们可都是大王的血脉……”玉漱笑道。
正当两人沉浸在母爱的温馨之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一名女传令官匆匆而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启禀玉漱公主、玉蝶公主,大喜事!大将韩信已经成功拿下箕子朝鲜,整个半岛郡如今已归于我大齐版图!”传令官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如同春风拂面,让两位公主的心情更加明媚起来。
“哦?竟有如此捷报?”玉漱闻言,不禁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她转头看向传令官,急切地问道,“快说说,韩信是如何做到的?”
女官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详细讲述了韩信的智谋与箕子朝鲜的覆灭。
“韩信将军深知强攻不可取,便采取了断水断粮之策,使得都城内的百姓与士兵陷入绝境。最终,是一群饿急眼的士兵,在绝望中奋起反抗,将箕子王子索斩杀。而韩信将军,则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了失地。”
听完传令官的讲述,玉蝶不禁赞叹道:“不愧是韩信,果然智勇双全。如此一来,整个半岛已经一统,我们半岛郡也终于与大齐紧密相连,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玉漱点头表示赞同,一想到以后能自由往来齐王都和半岛郡,她就心生喜悦:“是啊,这确实是大喜事。半岛一统,以后,我们与大齐的来往也将更加便捷,这对于半岛郡的发展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然而,就在气氛一片欢腾之时,玉蝶却突然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可是姐姐,楚风他……如今已是齐王,又夺取了大半个天下。他身边佳丽众多,会不会……会不会忘了我们姐妹俩?”
玉漱闻言,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但很快,她便坚定地摇了摇头。
“玉蝶,你放心吧。楚风他是有情有义之人,我们共同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他岂会轻易忘怀?我相信,无论他身处何位,心中始终会有我们的位置。”玉漱说道,她转而又问道,“韩将军何在,本宫要亲自赐他黄金和美姬。”
“韩将军说,要趁热打铁,将东胡也拿下!所以现在还暂时回不来。”女官说道。
玉漱闻言,心中也担忧起来。
韩信太优秀了。
在半岛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在征战,就是在征战的路上。
半年平定了图安国的叛乱,将一十三个自立称王的郡全部消灭,重新纳入图安国的半途。
当然,现在图安国是叫做半岛郡,也是大齐的一部分。
后来,韩信又花了半年的时间,一路平推,竟然将箕子朝鲜也给灭了。
如今又剑指东胡!
这样的人才,楚风能得到的确是好事。
但若是任其发展,这样的人有朝一日若是成了敌人,恐怕就是楚风的心头大患!
有舍有得,显然这个韩信也是一把双刃剑。
不过玉漱并未表示出来,她只是将这个想法藏在了心里。
“对了,最近半岛郡的作物如何了?”玉漱问道。
女官欢喜:“自从有了大王赐给我们的种子,现在整个半岛郡的农作物,收成是曾经的三倍!”
“三倍?”姐妹两互看一眼,眸子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楚风如今的重点就是发展民生,趁着这两年的和南方的休战,楚风打算将国内百姓的生活提一提。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明确的选择。
玉蝶喃喃说道:“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呀……最近也一定很忙。”玉漱笑道。
“阿嚏!”远在秦陵甬道的楚风,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