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矿奴都聚集在了房间之中。
王大有等人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他们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怎么,还不服气?”
华雄踹了他一脚,一想到自己妹妹差点遭这些杂碎的毒手,他恨不得将这些人给撕烂。
“我们,我们也是求财而已……各位好汉,饶命啊!”王大有双手合十说道。
楚风坐在了椅子上,一条腿耷拉在椅子的一角,他把玩着手中的不锈钢:“你们说,这些不锈钢,多少钱?”
“一斤不锈钢,价值一两黄金!”王大有说道。
楚风心中窃喜,军费有着落了。
本来将吕家抄家所得的钱财,只够打仗半年的,而不锈钢既然这么值钱,那他可以好好赚他一笔。
虽然心中欢喜,但楚风依然面不改色:“一个矿奴呢?”
“一百钱。”王大有一脸哭丧。
沧海君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他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楚风身上,声音低沉而有力:“楚风,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楚风轻轻放下手中的不锈钢,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曾小柔和邵云。
两人皆是神色凝重,显然也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随后,楚风缓缓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杀了他们,然后将这间客栈一把火烧了。”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王大有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但只是徒劳无功:“好汉!这就是一场误会,误会啊!”
“动手。”楚风一挥手。
那些被他解救的矿奴纷纷聚集了过来。
王大有向后挪动,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绝望,口中不断发出求饶之声:“不要啊!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各位的恩情!”
然而,楚风却不为所动,他缓缓站起身,手中的剑尖已经对准了王大有的心脏。
王大有见状,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此时,楚风突然一剑刺出,精准无误地穿透了王大有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华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朝着王大有的尸体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
其他人也纷纷动手,一时间,惨叫声一片。
曾小柔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不忍,但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该讲仁慈。
她走到楚风身边,低声问道:“楚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楚风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矿洞里面还有不少矿奴,而且看这些人的样子,显然对南越国也是满腹怨言。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大闹一场吧!我们要让这些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家伙知道一个道理!人民万岁!”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郑勇满脸泪痕地冲了进来。
他跪倒在楚风面前,泣不成声地说道:“楚风大哥……我……我未婚妻昨夜投河了……她……她被鸨母强迫接客……她不从……就……就自尽了……”
他哭到几乎晕厥。
楚风闻言,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他扶起郑勇,沉声问道:“郑勇兄弟,你想不想为你未婚妻报仇?想不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郑勇抬头看向楚风,胸膛剧烈起伏,他双拳紧握:“我想!只要楚大哥愿意带我,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风点了点头,又转身看向其他被救出来的矿奴们:“诸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苦楚。但现在我们有机会改变这一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不再受人欺压、可以让我们过上自由的生活!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矿奴,没有武器、没有力量、更没有反抗的勇气。
但就在这时,楚风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来,他将袋子倒转过来轻轻一抖——只见一堆钱币瞬间洒落一地!
“只要你们跟着我楚风!以后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我们可以一起建立一个新的家园、一个新的势力!让那些欺压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楚风慷慨激昂地说道。
众人见状,眼中皆是露出了贪婪与渴望的光芒。
他们纷纷抱拳。
“愿为大哥效死!”
楚风清楚,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而且因为钱财才走到一起,也不靠谱。
但眼下他是通过锚点来到了龙川,也是绝不可能回到王都搬救兵。
所以就地取材,将这龙川好好的大闹一番!
次日一早,有了王大有的消息,楚风知道了进入黑市的办法。
这黑市并不是黑色的集市,而是隐藏在集市后面更深层次的交易处。
楚风带着邵云和曾小柔,他们来到了龙川城的一处长生铺前。
事实上,现在还没有当铺,真正的当铺是在南北朝才出现。
而长生铺就是当铺的前身,这个时间因为官府管的比较宽,所以长生铺明面上是售卖一些祭祀的东西,但暗地里却做典当的营生。
“楚大哥,就是这里了。”曾小柔说道。
楚风上前,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木牌,然后将木牌翻了个面儿。
此时里面的伙计看到了这一幕,立刻笑着过来:“几位,这边请吧!”
在长生铺前翻木牌,便是道上的人来好货的时候了。
伙计笑吟吟的带着三人来到了长生铺的里面,此时正是白天,阳光正好。
日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错落有致的柜台上,当楚风来到里间的时候,就看到了周围两边有了不少的物件。
每一件物件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楚风还看到了前世在博物馆里面才能见到的真品。
这要是将这个时代的东西放到后世,那楚风岂不是要赚翻了?
不过就算让楚风回到现实,他也不会答应。
在这里已经有了他的羁绊和亲人,而那边根本没多少值得他挂念的人。
三人踏着轻快的步伐踏入这古色古香的空间。
里边是个院子,院内十分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三位,里边请。”伙计十分客气的说道,他让出了路,身后是一个黑黢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