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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间武卒肝成万法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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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男人该硬的时候就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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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故事?” 厨房里传出宫月蝉的声音:“你不是累了吗,快去困觉吧,明日还要上值呢。” 上值。 陈凡撇了撇嘴巴。 外边打零工还能挣几文闲钱。 监舍那边半文都没有,纯粹就是免费长工。 不! 该是比牛马都不如,做牛马偶尔还能吃上一口新鲜草。 狱卒能有什么? 唯有那些心肠冷硬,手段毒辣的人,还能抢些外水。 类似陈凡原身,既生的瘦弱,性子还软懦,不要说抢外水,不被欺负回头都得烧高香。 这些年错非宫月蝉家里家外操持,早就饿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宫月蝉会给他教授武功的原因。 男人可以脾气好。 但该硬的时候就得硬。 不说欺负人,至少也不能被人欺负。 道理原身都懂,奈何就是硬不起来。 今晚倒是硬了一把,结果气血上涌,岔了内息,走火入魔,直接死掉。 前人跌倒,后人知警。 陈凡自然不会如原身那般窝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别人做得,没道理我做不得。”陈凡捏了捏手指。 三班差役,为贱籍,贱民。 不得参加科举,不能做官,不能购置土地产业,不能和普通民众通婚,也不能做其他工作,只能操持贱业,且,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只能做这一种,可谓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陈凡那个世界,信息大爆炸,三教九流,种种赚钱渠道,不说尽知尽会,但哪怕很简单的点子,在这个世界依旧能挣到钱。 问题在于,赔钱没事,挣到了钱呢? 到那个时候,绝对有人上告,各种麻烦都会接踵而至。 毕竟贱民只能操持贱业,你做买卖,或者其他,本身就算违法。 听起来可笑,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如果自身足够强大,那么一切无所谓。 所以挣钱的行当,点子,可以提前梳理、构思,暂时却不能实行。 反而监狱那边灰色收入值得争取,因为按照现有规则,这等收入恰恰才是干净,被各方默许,承认的。 “强者为尊,实力称王。” “没有强大武力,只能任人践踏。” 陈凡扫视一圈,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最后叹了口气:“再苦再累,总要拼一回,总不能让女人养一辈子,她……已经够苦的了。” 稍稍感慨,他又道: “我这个故事呐,也是有关江湖人士的。” “话说有个少年,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运气好,被父亲好友收留。” “他那父亲世交家里也有几个孩子,瞧他不起,时常聚在一起欺负他,他也是性子倔的,从不服软,双方经常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他父亲世交只能将他送往一个武道门派……” 陈凡上前扶住宫月婵,瘦削双肩,轻声道:“嫂嫂,我来吧,你去休息。” 宫月婵身为武者,被人靠近,抓住双肩,本能地就要做出反击。 但对陈凡又怎么可能下手。 再者男子气息挨近,又贴这么紧,练功时不觉如何,此时当真又羞又急又愧,腿脚都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就被搀扶到凳子上。 为了掩饰窘迫,她忙顺着陈凡的话,说了下去:“没了父母亲朋帮扶,日子自然过得艰辛,嗯,他那位父亲好友倒是个心善的,少年也是运气好,总该没人再欺负他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能被人如此评价,心肠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嫂嫂你可猜错了,少年不仅没过上好日子,反而在那门派受尽了欺凌呢。”陈凡一边洗涮锅碗,一边讲着故事。 “怎么会如此?” “名门正派,弟子怎么会如此不堪?”宫月婵诧异。 见宫月婵渐渐听的入了迷,陈凡暗自笑笑,旋即又讲了一段少年如何与人斗智斗勇,如何又遭人逼迫,滚落山崖,命悬一线,整个过程说的跌宕起伏,等到了关键处,陈凡就闭上了嘴巴。 “后来呢?” “那少年是不是摔死了?” “真要摔死,他那父亲好友会不会给他报仇?”宫月婵询问,催促陈凡再讲讲。 陈凡却将她扯起,推向内室:“嫂嫂,你不看看几点了,快去困觉,改日,改日,我再讲下边。” 说完,不等宫月婵反应过来,立刻抽身闪人。 “说书也不说全。” “就这么吊着人,也太难受。” 宫月婵白了眼陈凡,可心里虽然痒痒的,很想听听下边,后续,但此时月上中天,自己总不能钻陈凡屋子纠缠,要不然那成什么样了。 念头微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宫月蝉,脸色红了红,轻啐了口,然后关门自去困觉。 听到宫月蝉那边动静,陈凡放松下来,知道对方被自己练功以及故事两件事拴住了心思,暂时应该不会寻短见。 “丈夫无端被人打死。” “原身父母,丧子之痛,悲郁几年,也自去了。” “倒有些亲戚,但有钱有势,谁都愿意上门,家里要落了难,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九成九都是从这些人嘴里传出,而且比外面人还要恶毒。” “宫月蝉之所以急着传功,就是听了风言风语,萌生了死志。” “如今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总要做些什么才行。” 大抵是融合了原身记忆,对宫月蝉有着特殊的情感,再者陈凡也不是什么天性凉薄之徒,既然得了原身的因果,自然要偿还。 “不急,慢慢来。” “有一个算一个,早晚得让你们后悔。” 陈凡盘算一阵,困意上涌,倒床就睡,只是翌日,天蒙蒙亮,就有些睡不住了。 推门而出,稍稍梳洗了下,然后就院子里摆开架势,练起了鹰爪功。 “打铁还得自身硬,武功不好,别说其他,自己都护不住。”陈凡念头微动,整个人如搏击苍穹的猛禽,扑纵下,满院子都是他的身影。 吱呀呀,听到动静,宫月蝉悄悄开了点窗,看着勤练武功的陈凡,以及墙壁悄悄探出头的光影,想着小时候自家院子里父亲练功场景,心里莫名变得踏实。 时光好似也变得澄净。 同时小院内多了些温暖。 于是她将窗户又推开了些:“早上寒气重,稍微练练就好。” “好。”陈凡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看向宫月蝉:“时间还早,嫂嫂,你再多睡会。” “不了,习惯早起了,正好,你也起来了,我这就给你去做饭。” “嫂嫂,还是我下面给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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