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为尊。
实力称王。
哪个世界都一样。
只不过在当初那个世界，即便普通人依旧能活的很好。
而在这个世界，完全就是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何况还有妖魔邪祟。
不想被人欺负，不想沦为口粮，那么就该拼命壮大自己。
躲……
永远都躲不开。
再者，又能躲去哪里？
“乙监马文泉。”
“炼力二重。”
“生性残暴。”
“绿柳营那边以房贷，收账为生。”
“前前后后，两年不到的时间，死在他手里的至少二十多人。”
郑世旺此时与其他牢头围坐一起。
李虎则为参加英雄擂的人介绍着擂台上的对手：“他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得罪了人，在这边避风头。”
“这次安排他上台是为了活跃气氛。”
“扮猪吃虎，这种事，只能用一次。”
“所以你跟他打，收益才最高。”
“当然不是现在。”李虎幽幽道：“等他打死九人，即将十连胜的时候，干掉他，到了那个时候才能赚更多。”
“十连胜。”
“真到了那个时候，对方声势正是炽热的时候，谁都知道稳胜，还会有人下注吗？”陈凡好奇。
李虎说的笃定。
显然上边早已安排好，确定马文泉能够一路赢下去。
只是活跃气氛的话，却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哐哐哐。
铜锣敲响。
有人登上擂台。
稍稍站定，等敲锣声停止，立刻朝马文泉扑去。
马文泉生的人高马大，身子却灵活，轻松就避开。
唰，对方经验也比较丰富，顺势就是一记黄狗撒尿，蝎子甩尾。
“反应倒是快。”
“可惜，没什么力量。”
“怎么，今天没吃饭吗？”马文泉，大手挥动，如收割麦子，胳膊一拐，一卷，咔地声就将对方踢来的右腿生生折断。
“干净利落。”
“干得漂亮。”
有人起哄，抛出一把铜钱丢入擂台。
虽然人比较少，气氛却渐渐热烈起来。
等马文泉又将对方另一条腿折断，外边声音便也随之高了几分。
马文泉似受到了鼓励，哈哈大笑间，胳膊卷住对方脑袋，猛力一卷，然后将尸体丢在台下，此时，丢上擂台的铜钱已经铺了一地。
“一个不够啊。”
“还有谁？”
“我要打十个！”
马文泉抓起铜钱，捏的咯吱响，配上他那副凶神恶煞模样，没有人畏惧，反而激起了无数叫好声。
几名牢头自然不会让热起来的气氛冷掉，紧接着又有人登上擂台。
不过这个人比之前的还要差，看到马文泉的刹那，脸色就有些发白，等动起手来，畏手畏脚，不到一回合，就被踩死。
“用鲜血，用人命，来烘托气氛，也就这个地方能做了。”
陈凡终于明白李虎所说的烘托气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而且，此时出场，所谓赌斗，更像在观看凶兽猎食，杀戮、血腥才够刺激。
“赌斗开始前的血腥祭祀。”
陈凡低语，却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乍见这等场面有些不适应。
至于被杀的这些人，身犯重罪，自有取死之道也好，被人冤屈也罢，既然登山擂台，生死各安天命，就连自己都如此，哪里有什么多余心思同情别人。
相反，镇定下来后，陈凡开始认真观看，经过几场比斗，很快他就总结出马文泉攻杀手段。
“所选对手，不仅境界低于马文泉，武功招式也不精纯，纯粹就是被逼上擂台送给马文泉杀。”
“而我……”
“如果被马文泉打死，也就相当于祭品。”
“打赢了，那我就是新的马文泉。”
“对牢头而言，怎么都不亏。”
陈凡抬了抬眼皮，看着围坐一起的五位牢头，又看看擂台上顾盼生雄的马文泉，捏了捏手指：“总有一天，我也要做到那里，还要比你们坐更高。”
“这一天，我相信，不会太远。”
咚。
马文泉一个跪地滑铲。
刚刚上台的对手，直接被铲断双腿。
不等惨叫声响起，马文泉鲤鱼打挺，跃将起来，腿脚如鞭，狠狠抽出，脖颈都被抽断。
将尸体依旧丢下擂台，堆在一起，几乎形成个小山包。
前前后后，半个时辰都不到，已经有八人被打死。
原本冷清的气氛一扫而空，变得热烈。
大把大把的铜板抛撒而出，铺了满满一地，粗略算算，差不多得有上百两。
这些钱，不算在赌注内。
如果十连胜。
赢家通吃。
当然事后需分出一半给庄家，也就是五大监的牢头。
即便如此，余下的钱数依旧很可观。
一时间，马文泉，志得意满，风光一时无二，兴奋的满脸都是红光。
“陈凡，该你上场了。”
“原本打算再等等。”
“不过你也看到了，都不敢上场。”
“这样下去，刚刚暖热的场子立刻就要冷掉。”李虎过来抱怨了句。
“好。”陈凡也不废话，抬脚就朝擂台上走去。
“这个时候，还有人敢上场？果然够勇！”
“如此气质……”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逆转，打败马文泉。”有人开口道。
旁边同伴则撇了撇嘴：“按照五大监这些年来的规则，这马文泉就是上去暖场子的，注定要十连胜，逆转？怎么可能。”
“呃，暖场子，还有这样的说法？”
“你多来几次就知道了。”
“与其赌这个，不如赌新上擂的傻小子，能坚持多少招，这样还比较刺激些。”有人提议，可实际上，兴致缺缺，毕竟，比起赌这个，他更乐意看马文泉十连胜，然后赶紧进入下一个环节。
“嘿嘿。”
“又来个送死的。”
“说说看，打算怎么死？”
“或者你干脆自杀算了。”
“这样你轻松，我也轻松。”马文泉看着登山擂台的陈凡，活动了下肩膀，嚣张道。
“同样的话，送给你。”
“打算怎么死？”陈凡负手而立，神色平静。
“嗯？”马文泉目光微凝，嗅到了危险气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因为陈凡不同于之前杀死的那些人，太过镇定，完全无视自己身上杀气，平静对视，甚至还有些若无其事的松散。
“怕会是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