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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陌刀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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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皇太后的头七一过,国丧期便算是过了,除了禁止婚嫁,停止一切喜庆节日,其他都已恢复正常。早朝过后,欧庭方便找到了朱灿,一脸欣喜的说道:“七王爷,陌刀已然锻造出来了,还请王爷随微臣前去试刀。” “好,本王随你前往一看。” 朱灿心里也是激动万分,陌刀可是他弄出来的,离开都城之前能看到陌刀问世,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两人来到工部作坊,见到一群工匠正围着一起,欧庭方大声喊道:“七王爷驾到,还不速速前来拜见!” 一群工匠乱哄哄的全部转身跪倒,喊着:“拜见七王爷!” 朱灿无语的挥了挥手,笑道:“都起来吧!” “谢七王爷!”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匠人上前拱手:“启禀七王爷,陌刀已经按照图纸上的样式锻造出来了,还请王爷过目。” 老匠人是这铁匠工坊的工头,朱灿上次已经见过,招手示意他将刀拿来。老匠人双手一提,两米见长的陌刀出现在朱灿面前。朱灿双手接过,掂量了一下,二十来斤的重量,刚好趁手。 “有没有称过重量?”朱灿转头看着老匠人,笑着说:“取一块整木过来,本王要试试刀锋。” 两名工匠到一旁抬过来一根木桩,大腿般粗的木桩被朱灿用陌刀斜劈而断。 “好!这就是本王理想中的陌刀,大伙都幸苦了,回头本王一定凑请皇上,给大伙请功!” 工匠们一听这话,哗哗的全跪下叩谢。朱灿哈哈一笑,吩咐了一声带上欧庭方,提着两米大刀朝皇宫而去。 预料之中,两人在宫门外被侍卫拦下。禁卫军统领韩立见到朱灿提着两米长的大刀站在宫门前,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上前拱手问道:“七王爷,您这是闹哪一出啊?” 朱灿哈哈一笑,拍了拍韩立的肩膀说道:“别紧张,速去通报,就说本王将陌刀锻造出来了,要将此刀进献给父皇的。” 韩立一听这才松了口气,挥手命侍卫进宫通报。转头看着朱灿笑道:“王爷您真是想吓死末将啊?哪有您这样的,事先也不差人过来说一声,就这么提着大刀站在宫门口。” 朱灿嘿嘿笑道:“是本王一时激动,把这事给忘了,倒是本王的不是,韩统领就多担待哈!” 韩立哈腰说道:“王爷折煞末将了,末将岂能担得起王爷的赔罪!只是这误会倒是闹了,就怕被有心人给传出去,对王爷不好!” “哈哈,无妨!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 很快宫中大太监伍德急匆匆跑来,见朱灿提着刀与韩立在宫门口聊着天,这才松了口气。缓步上前笑道:“七王爷啊,您是想吓死奴才吗?刚刚禁卫军侍卫进去传话,说您提着两米长的大刀要进宫,可把奴才吓死了。您将刀交给韩统领呗,随奴才去文华殿吧。” 韩立接过陌刀,这才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是把大杀器啊!这玩意儿一刀下去,指定能将人劈成两半,哈哈!” “哈哈,走,随本王见父皇去!”朱灿哈哈笑着大步朝文华殿走去。 景帝已然坐不住,站在文华殿门口搓着手等着,心里激动万分。见到朱灿走来,更是不顾形象的迎了上去,只是目光却被韩立手中的长刀吸引,连朱灿跪拜都给免了。 “好,好刀!韩立,去搬个木桩过来,朕要亲手试试这刀锋。” 景帝接过韩立手中的陌刀,爱不释手的打量着。颠了颠重量,不由的点头称赞:“干得漂亮,老七此番你算头功,回头朕要重赏。” “儿臣谢父皇,只是这头功可不能给儿臣,得给工部的那群工匠,儿臣只是动动口,他们才是锻造出此刀的功臣。” 朱灿笑嘻嘻的给工匠们请了功,欧庭方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感到!原本心里还对皇上将自己派去幽州有些芥蒂,此番见到七王爷如此慷慨的将功劳让给手底下的那群工匠,更是对他心悦臣服! 韩立已经扛着一段木桩小跑着过来,景帝早已心痒难耐,颠了颠手中的陌刀,见韩立将木桩摆好,便挥刀劈了过去。 唰,那小桶粗细的木桩应声而断,刀口整齐,可见此刀的锋利。景帝不愧是练过武的,这一刀下去可比刚才朱灿在工坊中要利落得多。 “哈哈,好!赏,凡参与此刀锻造的匠人皆赏百两纹银,职位皆进一级。” 欧庭方跪倒谢恩:“微臣代匠作坊的匠人谢陛下隆恩!” “嗯,起来吧!欧庭方,回去传朕旨意,命匠作坊加紧时间锻造此刀,朕要北方边关的军士们都人手一把陌刀。” “微臣遵旨!” “老七,说说,要朕赏你点什么?” 景帝龙颜大悦,手里还在把玩这那把长刀,不时的比划几下,看得朱灿都有些心惊肉颤的。 “父皇,儿臣都已经是幽州王了,就别赏了吧?” 朱灿笑嘻嘻说道:“要不让净溪老姑姑随儿臣前往幽州?儿臣想给老姑姑养老。” 景帝迟疑了一下,点点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很欣慰!净溪姑姑留在宫中生活也不自在,倒不如让她随你到幽州散心,只是你得代朕照顾好她,不能委屈了她,明白吗?” “儿臣遵旨!放心吧父皇,儿臣将老姑姑当奶奶那样呢,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 “行了,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前往幽州时,朕再将她送出宫,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此间事了,朱灿回到沁心圆,福临早已将园中的下人侍女都安排妥当,跟随着前往幽州的都发下赏钱,清退的也都发下当年的奉银遣走了。 见到福临,朱灿嘿嘿笑道:“福公公,本王给你找了个伴。” 福临一愣,没好气的说道:“王爷,休要那老奴寻开心,老奴本就是个不完整的人,那里来的伴?” 朱灿哈哈笑道:“我跟你说认真的,父皇已经答应了,让净溪老姑姑随我前往幽州,到时候你跟老姑姑不就可以做个伴了吗?” 福临老眼一亮,真就动了凡心。他与净溪早几十年前就认识,只是当年的他是令妃宫中的主事,净溪是太后的贴身侍女,两人虽相识但谈不上有多熟络,如今一听朱灿这话,那沉寂了几十年的心真就动了,谁说太监就不能有春天的?老福临的春天这不就来了么?老太监跟老宫女,年纪上也没多大差距,还别说,两人若真能好上,也是一桩美谈! 裕国公府今日很是热闹,鄂国公蔡冒,郑国公徐有才,永新侯包无忌加上程铁牛,四个老家伙难得聚在一块。程怀远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他很想跑,可他不敢。程铁牛将他叫来,便是询问当日七皇子为何去衢州,再有就是蔡冒想要攀皇亲,他那小女儿蔡书画看上了幽州王,想当王妃呢,这才找来了徐有才和包无忌一同前来裕国公福里吃酒。谁都知道这程怀远就是幽州王的小跟班,这不将小胖子找来,就是想通过他先探探幽州王的风。 这些老家伙自然是可以直接找景帝说亲,可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须得人家看上眼了才行。话说回来,这蔡书画名字虽取得有书有画,可人家却压根就不爱读书也不会画画,自小就是个小辣椒,琴棋书画样样不学,偏偏就爱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可就是全不精通。 要说这蔡书画为何会看上朱灿,便是今天早上朱灿提着陌刀站在宫门前的那一幕,正好被她看见了,身着蟒袍,头戴金冠,脚踏云靴,手提两米长大刀,往皇宫门口那么一站。那萧瑟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蔡小姐的心里,回到府中便死缠烂打的非得让他老爹上门去说亲。蔡冒虽贵为国公,但人家可是王爷,还是风头正盛的幽州王,那句大周刀兵不可入,还在耳畔,这若施施然上门提亲,人家答应了还好,被拒绝的话,那往后就没脸在这都城呆着了。 程胖子来到沁心园,进门就见到福临正忙活着。 “福公公,七王爷呢?” “是小公爷啊,王爷在呢,您自个进去找他吧,咱家还忙活着呢。” 福临指了指园内努努嘴,便自顾自的走了。程怀远回了句:“得嘞!”便颠颠的朝里走。 书房中,朱灿正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根黑炭在纸上画着设计图。这是想要在幽州建造工厂的平面图,一开始的设想只是想要办一个军工厂,可昨夜跟福临聊过之后,朱灿只能扯着头发,苦思冥想下又改变的策略。没办法,得搞钱!有了封地之后朝廷就不会再发奉银了。若单单王府的开支,幽州境内的税收肯定是够用的,可若想办工厂,养一个五千人的军队,那就有些抓襟见肘了。 当程怀远走进书房,朱灿手中的碳笔已经放下。程胖子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猛然瞪大了眼睛,这七王爷什么时候开窍了?居然还会画画?可是这图上横七竖八的一条条直线是画了什么?没看懂!上面的字倒是看清楚了,炼铁厂,酒精厂,精盐加工厂,五金加工车间,七号仓库,角落里还有个养猪场。 “王爷,您这是画的什么?我看不出来?又是工厂又是养猪场的,您这是要养猪吗?” 程胖子挠着头问道,又笑嘻嘻的看着朱灿说道:“王爷您猜我今日过来带来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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